1976年9月9日凌晨,一名男子背着一个箱子,像是理发的工具,脚步匆匆地跟着前面的一名工作人员。这位工作人员将理发师带到了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的就是敬爱的毛主席,此时他已经去世了。
这位理发师一见到毛主席,眼泪就流下来了,望着他老人家的脸庞和浓厚的头发,很是心酸。他立刻跪在主席床前,哭着说:“主席,给您理了这么多次头发,今天给您理最后一次了……”
这个人叫周福明,是为毛主席服务了17年的理发师兼警卫员。
(一)选中
1959年12月26日,对普通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对毛主席来说,这一天是66岁的生日。
按我们普通人过生日,也要吃好一点、穿好一点、顺便再理个发。作为国家主席,毛主席自然也是一样。这一天,他也该理发了。可这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身边的工作人员犯了难。
因为毛主席之前的理发师发烧生病了,这临时要去找一个理发师固然简单,可这是给领袖理发。不仅要技术过硬,关键是人要可靠。
这一天,之前被杭州理发行业评选为理发标兵的周福明,正和往常一样在店里忙着给顾客理发。临近年关,客人比较多,他有点忙不过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杭州的一位区委书记来到了店里。他不是来理发,也不是视察工作,在表明身份后,单刀直入,问他:“你理一个头发最长时间要多少?半个小时够不够?”
周福明见这么大领导突然来自己店里已经有点惶恐了,又看他这么严肃地问自己问题,一时有点懵了,顿了下说:“半小时应该可以了。”说完,这位领导就让周福明收拾一下东西跟自己走。
这位书记将他带到了办公室,里面还有两位省公安厅的同志。见周福明到了,起身和他说:“你好,小周同志,现在有一个给杭州饭店里外宾理发的任务,需要你配合一下。”
到了饭店后又被引导到了在西湖旁边的汪庄,这里是浙江省委接待处。随后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省公安厅厅长,另一个是他的秘书。
秘书说明对周福明说明来意,是想他为厅长理个发,周福明热情地答应下来,迅速地开始做准备工作。没一会儿,首长的头发就理好了。让周福明纳闷的是,在给这位首长理完后,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卫士长,一个是处长,另一个是位女摄影师。都要周福明给他们理发,他一样给他们理好。
这几个人在理发的时候,都会和周福明闲聊,问他“理发多久了”“给陌生的领导理发紧张吗”等等类似的问题,更是让周福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周福明才离开,本以为今天结束了,可以回家了。却没有想到车子又把他送到了南屏游泳池,而在这里等待他的,就是下午那位卫士长。
这个卫士长很直接,上来就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是毛主席的卫士长,今天接你来是请你给毛主席理个发。”
(二)周师傅
周福明完全没有想到,远在北京的毛主席,怎么就到杭州来了,来了杭州还不说,理发居然还找到自己头上了。
周福明脑海里充满着惊讶、喜悦,还有一丝的紧张,他瞬间就明白了下午的安排。
卫士长在带他进去时,交代道:“小周师傅,你不要紧张,就跟你今天下午给我们理发一样,不过有个要求,就是希望你把时间缩短一点。”
卫士长带他进入游泳池后,来到了一个屏风后面,那里摆了一张床,还有一张小桌和一把椅子,四周都用屏风围了起来。
没过多久,毛主席就来到了这里,微笑地走向周福明。周福明第一次见到毛主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是紧张。结果在和毛主席握手的时候就说了句:“毛主席,您好!” 主席也笑着问他:“你就是要给我理发的周师傅吧?很年轻啊!”
周福明听到毛主席叫他“师傅”,一时不适应。急忙摆手道:“毛主席,您别叫我师傅,您就叫我小周吧。” 毛主席听完笑着打趣道:“没错哩,师傅就是师傅。”
毛主席坐下来,拿起本书就看了起来。那意思好像就是告诉周福明: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看着毛主席看书的身影,周福明还是难免有点紧张。再加上游泳池里冒出来的热气,他头上冒出了几颗汗珠。于是他脱掉了棉衣,开始了理发。
毛主席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开始和他聊起了家常。问他的年龄、家庭情况、婚姻状况等等,这样的聊天让周福明放松了很多。
因为本身技术就好,周福明全程用了20分钟左右,就处理好了。而且毛主席在理发的时候不用配合他,完全可以自己完成,毛主席对他的手艺很满意。结束了后,毛主席邀请他一起游泳,这对周福明来说更是让他感觉很荣幸。
当晚,周福明就住在了省委接待处里,因为毛主席的行动要保密,他暂时不能回理发店。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人生命运也就此改变了。
(三)开始了十七年的服务
毛主席在杭州逗留了4天后去了广州,过了三个月后,毛主席再次来到了杭州。这次理发,毛主席还是叫周福明来。不过这次,毛主席还想把他带到北京去。
其实,毛主席是有专门的理发师。但自从周福明为他理发之后,毛主席就不想要之前的理发师了,因为之前的几位理发师和周福明相比,手艺上都没得说,都很好,可是在心态上,周福明赢了。
同样是给毛主席理发,之前的那几位看起来很兴奋、很激动。这很正常,给伟人理发谁都很激动,但是激动不能影响理发。周福明当时知道后也很兴奋很激动,但他理发的时候就专注起来了。而之前那几位理发师,心情很激动不说,理发起来还是那个样子,手也有点抖。理发的时候还要毛主席配合,额头还不停冒汗。
两相比较,高低立判。周福明虽然也紧张、也冒汗,可是理发的刀拿在手上他完全不会抖,注意力很集中,也不需要毛主席配合他的动作,主席该干嘛就干嘛,不要乱动就行。剩下的周福明都给毛主席弄好,体验自然就跟之前不一样。
毛主席来到杭州后,特意再叫他过来理发。顺便问他:“小周啊,你的手艺我很喜欢,比别的理发师都要强。我想把你带到北京去,你看行不行?”
周福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答道:“这没有问题,能给主席理发是我的荣幸,我去。”
毛泽东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和蔼地说:“你不要着急啊,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你要去问问你的领导同意不同意;第二,你要去问问你的家人同意不同意。”
周福明赶紧回答道:“主席,这你放心,家里没有问题,我做得了主。”主席回答道:“妇女顶上半边天啊,要跟家人商量一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在我身边工作是很辛苦的,不能回家,我们要开明,不要大丈夫主义。”
听到毛主席这样为自己考虑,周福明感觉内心暖暖的,更加想要跟着主席去北京。
周福明把这个事和单位领导讲了之后,领导非常同意,并且对他嘱咐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需要你,你就要认真做好工作,把毛主席服务好。” 周福明的家人也非常支持他。
就这样,1950年4月份,周福明跟随主席来到了北京。
毛主席平时很少有时间能够有大把的时间看书,可是偏偏又爱看书。因此在每次理发的时候,他都要拿着本书看。这就很考验周福明的技术了,他要随着毛主席的姿势去理发。
理发的时候,毛主席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办你的公,我办我的公,我们互不干扰。
周福明在毛主席身边,不可能天天都要理发的,他刚去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做,就想着去厨房帮忙,主席知道后说了他一顿。
1976年的9月,在主席病重期间,三个月的时间内,周福明都没有给主席理发,都是医院护士给他修理一下的。这让周福明心里很难受,多次跟上级申请,希望能给主席再理一次头发。
9月9日凌晨,在主席逝世几个小时后,周福明被带到了主席面前,为他理最后一次头发。来到主席身边拿出工具,弯下身子,很慢很轻地在主席头上推动推子,他觉得这是他一生以来,难度最大的一次理发。
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给主席理发的时候,他这辈子最难的理发,大概就是给主席第一次和这最后一次理发了。
剃到鬓角的时候,他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因为是最后一次给主席理发,所以周福明也格外的认真。收拾完之后,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就这样,周福明结束了他在毛主席身边工作17年的生活。之后就此封刀封剪,不再帮人理发。如今的他虽然已经退休,但还是被返聘回毛主席故居当了一名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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