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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三位身穿短裙的阿富汗女学生走在喀布尔街头。视觉中国资料图
说阿富汗女性现在生不如死,这不是夸张。
这是事实。
根据阿富汗近期发布的一份114页的告示——该文件将塔利班政府所有限制妇女权利的政令正式确定为法律——女性在除了自家以外的地方发出声音,都属于非法行为。
她们穿着长长的罩袍,从头遮到脚。我不知道,天热了她们怎么办?
她们外出,必须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且还要有男性监护人的陪同。
她们不能上学,不能工作,不能看电影,不能听音乐,不能去一切娱乐场所。
她们就算在家,也不能站在阳台或窗户边。
她们病了,不能看男医生。
但女性既然不能工作,那就不可能有女医生。
那么她们怎么看病?这意味着她们病了只能拖着,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死。
她们犯了“错”,父亲,兄弟,丈夫,还有族人,都可以随意用家罚来惩治她们,甚至有权剥夺她们的生命。
图中这位女性因为多次从虐待她的丈夫家里逃跑,
被塔利班丈夫亲手割掉了鼻子和耳朵后扔到山上等死,
她死里逃生后拍下的照片
这就是当今世界,阿富汗女性最真实的现状。
说她们现在生不如死,有一丝一毫夸张吗?
2
现在回看3年前,美军从阿富汗撤离时,大批阿富汗人冒死跟着美军飞机逃跑的视频,心中万分感慨。
2021年8月30日,随着最后一架美军运输机从喀布尔国际机场起飞,长达近20年的阿富汗战争以美军的撤离告终。
而喀布尔机场撤离现场也被曝光:大批阿富汗人冒死跟着美军飞机跑,有人爬上美军飞机起落架舱后,又掉落下来。
这批追飞机的阿富汗人,用生命的代价表达出他们对未来的“信心”。
这主要还是男人们对未来政 权的恐惧,那作为极端男权社会里生活的女人,恐惧就更深了。
BBC驻喀布尔记者凯尔马尼(Secunder Kermani)说,阿富汗人一觉醒来发现,近20年来首次没有国际部队驻扎在他们的国家,他们对未来感到焦虑。
“人们真的非常绝望。一个男人告诉我,他担心孩子们的食物不够吃。还有一个女人泪流满面。撤离飞机已经没有了,但仍有大量阿富汗人试图离开这个国家。很多打算离开的人告诉我,他们离开的主要原因实际上是糟糕的经济状况。”
其实,很多想离开的人们,尤其是阿富汗女人们,担忧的真的仅仅是“糟糕的经济状况”吗?
绝不仅仅如此。
20年前,身穿短裙的阿富汗女生神采奕奕;
20年后,她们是全身罩得严严实实、消失在公共场所的隐形人。
纽约时报中文网《当发出声音都不被允许:塔利班新法令阿富汗女性绝望》文章报导:
43岁的拉赫玛尼说,为了缓解养家糊口的焦虑,她开始每晚服用安眠药。由于担心遭到报复,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姓氏。
拉赫马尼是一位寡妇,在塔利班夺取政权之前,她在非营利组织工作了近20年,赚到的钱足以养活四个孩子。现在,她说,在女性被禁止为此类团体工作后,她不仅无法养活她们——而且她也失去了对自我的概念。
“我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我可以工作、谋生、为国家服务,”拉赫玛尼解释道。“他们已经把我们从社会中抹去了。”
把人抹去,把一个群体抹去,把一个担任生育国民后代重任的半壁江山抹去,把能顶半边天的女性抹去......
如果这个国家的政 权都不算反人类的,那什么算是反人类的?
3
我以为大清早就亡了。
却没想到来一个比大清更狠的。
裹小脚算什么?三从四德算什么?至少只要有条件,她们还可以读书啊,还可以在外面逛庙会啊,还可以到衙门击鼓申冤啊,还可以请医看病啊,琴棋书画无一不可,至少没有任何一款法律明确禁止。
但现在的塔利班呢?
在纽约时报中文网的这篇报道中,
来自阿富汗北部巴格兰省的23岁女性穆萨拉特·法拉马兹说道,“我们正在回到塔利班第一次统治的时代,那时女性没有权利离开家。”
她指的是塔利班在1996年至2001年间的统治。“我以为塔利班已经改变,但我们又在经历之前的黑暗时期。”
自塔利班于2021年8月重新上台以来,当局系统性地剥夺了女性的权利(尤其是那些生活在不那么保守的城市中心的女性),她们在美国占领20年期间赢得了这些权利。
专家表示,今天,阿富汗是世界上对女性限制最多的国家,也是唯一一个禁止女孩接受高中教育的国家。
如果一种生物,平时不能出家门,外出只能由男性监护人看着,不能发声,生死由家里男人或族人决定,不受教育,有病无处医,那么这群生物,比牲口圈里面的牛羊,高级到哪里去?
除了作为生育工具,她们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现在都21世纪了,还在颁布这种惨无人道的政令,只能说明一点:
人类真正的敌人,是落后、野蛮的文明。
注意,是低级的文明,不是文化。
只有先进的文明,才是普照的阳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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