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古代世界文明古国之一,古代书籍浩如烟海,这些书籍自然是我国古人劳动和智慧的结晶,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同中国书籍丰富而相比拟,汉文化对世界,尤其对周边国家的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是人所共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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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鲜来说,其古代国家自新罗至高丽再至李朝,都有“慕华”“事大”的倾向和传统,皆将中国看作一个模仿、学习的榜样,目的显然是为了自己的进步和发展。

朝鲜求书的途径有哪些?

1、向明朝皇帝“请书”与皇帝“赐书”

“请书”与“赐书”,早在永乐年间即已有之。

永乐元年,朝鲜国王李芳远派遣右政丞成石璘出使大明,永乐皇帝接见了他们,在谈话中石璘提到:

“又我殿下性本好学,而元子亦年十岁,入学成均,常患书册之少。”

永乐帝向礼部官员说:

“…(朝鲜)奏请国王冕服及书籍,这是他知慕中国圣人之道,礼文之事,此意可嘉…书籍整理给予他…。”

于是,石璘等在中国得《通鉴纲目》及《十八史路》,献于国王。

不久,永乐帝遣使将所赐元子之书《元史》一部及《十八史略》、《山堂考索》、《诸臣奏议》、《大学衍义》、《春秋会通》、《真西山读书记》、《朱子全书》各一部送至朝鲜。

永乐四年,皇帝又遣使赐李芳远《通鉴纲目》、《汉准》、《四书衍义》、《大学衍义》各一部。永乐七年赐《大统历日》一百本、《劝善书》三百部。

永乐十七年朝鲜敬宁君李排出使大明,皇帝对他说:

“汝父、妆兄皆王,汝居无忧之地,平居不可无所用心,业学乎?业射乎?宜自谨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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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特赐御制序《新修性理大全》、《四书》、《五经大全》等。

宣德年间的“请”、“赐”书籍的事情亦屡见不鲜。

宣德元年(1426年)明宣宗赐朝鲜《五经》、《四书》及《性理大全》一部,共一百二十册;《通鉴纲目》一部,计十四册。

宣德十年8月,朝鲜世宗国王就曾“遣刑曹参判南智如京师贺圣节,乃奏请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赵完壁《源委》及金履祥《通鉴前编》、陈柽《历代笔记》、丞相脱脱撰进《宋史》等书,这年12月南智赍敕自京师回国,敕曰:

“王奏请书籍,今发去音注《资治通鉴》一部。其馀书板损缺,待刊补完备颁赐,王其知之。”

关于《宋史》,至景泰四年时端宗国王再次遣使奏请,于次年9月朝鲜圣节使黄致身回国带来皇帝的敕书:

“得王奏称,王国僻在海隅,书籍鲜少,欲得故元所修《宋史》,宣德十年王祖巳尝奏请,因待补完残阙,未蒙颁给。兹王复以为言,且先考古好文之意,特从所请,降赐《宋史》一部,付王贡使陪臣中枢院使黄致身领赍去,至可领之。”

成化五年(1469年)闰二月明使崔安等将皇帝别赐《五伦书》、《五经大全》、《性理大全》、《四书》等交给朝鲜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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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大明向朝鲜赐《大统历》之事。明朝每年都向朝鲜颁赐明代历书《大统历》。领赐此书的意义不仅仅是由于它具有使用价值,更重要的是具有显明的政治意义。

朝鲜奉行《大明历》,意味着朝鲜臣服于明朝,这就最能体现大明的宗主地位。

一般情况下,都是在每年的11月或12月赐下一年的《大统历》,数量为一百本,先是由正朝使或节日使带回,后来则由冬至使(受历使)前来领取。偶而未能领到,明朝则派遣使者送至朝鲜。

例如,明英宗正统元年正月,明朝派舍人魏亨到朝鲜赐日历,“前此每年历日授本国节日使以送,今节日使南智回还时,朝廷未及颁赐,故礼部奉圣旨使亨追授南智,若赶到,须直到王国交付。亨未及路上,故来也”。

除了朝廷赐书之外,朝鲜有时还从明朝官员或文士那里得到一些赠书。

例如,明宪宗成化二十二年,朝鲜圣节使质正官李昌臣出使大明,奉国王之命购买《苏文忠公集》,求诸北京,未曾买到,当他回国途经辽东时,偶然遇到了进士前知县邵奎,二人交谈起来,昌臣趁机求苏集,邵奎便将昌臣迎入藏书阁取出苏集让他看,并赠给他。

昌臣欲偿之,邵奎却之曰:

“何用价为?所以赠之者,以为他日不忘之资耳。”

昌臣“仍赠诗并序”,二人饮酒之际,但“以绝句四韵相唱和”,昌臣还将邵奎之诗带回进献给国王。

当然,明朝官员以个人的名义向朝鲜赠书者并非仅邵奎一人。

明孝宗弘治八年6月,太监金辅等赴朝鲜“领诏敕诰命及瓣物”,顺便“令头目二人献大明《一统志》及《通鉴纲目》;弘治十五年,李昌臣以正朝副使的身份出使大明,太监金辅又以《青囊杂纂》、《玉音韵海》、《切韵指南》等书相赠,回国将其献于国王。

2、向大明购买书籍

皇帝向朝鲜赐书或朝鲜到中国购书,皆不从明朝始,但有明一代,中朝的书籍交流已达到非常频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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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朝鲜的购书热情,远比前代强烈。朝鲜在“使臣贸易”中,书籍与号角、药材之贸,皆是极受朝鲜官方重视的,历代国王都将购买书籍作为出使大明使者的一个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