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今日穿了裁剪得体的西装,还打了领带,头发特意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帅气。

脚边放着掉落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眼里似是蕴含风暴,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发,他咬牙问我,“苏婉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分手,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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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让我没了以往的耐心,说的话有些冲。

他愤怒的一脚踹向茶几,玻璃应声碎裂。

他指着垃圾桶里被我丢弃的合照,怒不可遏的吼道,“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你去领证的!你这出是什么意思?”

原来打扮成这样是要跟我领证,我还以为他去迎接顾宁出院呢。

“不用......”

我话还未说完,宴池又继续说道,“老子不是都答应跟你结婚了么!你到底想怎么样!闹够没有!呵,不跟我结婚,你拿什么跟你妈交代?”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我妈一直盼着我结婚的事情。

原来,他知道啊。

所以他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整整拖了我三年才勉强答应我结婚的是吗?

心底一片悲凉。

我到底爱上的是什么人啊......

我沉默的与宴池对视,看着我如一片死水的眼睛,宴池的气焰逐渐熄灭,似是理智回笼,他开始柔声哄着我,“之前放你鸽子是我不对,音音,别闹了好吗?”

我的心开始动摇,不是因为宴池,是因为我母亲。

我害怕母亲会因我的事情再一次被气到发病,我深知母亲对我能有一个家庭的执念有多深,比起与刚见过一面的相亲对象结婚,母亲肯定更中意与我相恋多年的宴池。

脖子上的淤青时刻提醒我不能答应。

可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又让我萌生退意。

就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帮我做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