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历史,在很多人探究毛主席为何在1955年5月突然加快社会主义改造步伐时,薄一波一语道破实情,正是柯庆施的从中作梗。
当年的柯庆施有着“毛主席的好学生”此等美誉,还喊出过“相信毛主席要相信到迷信的程度,服从毛主席要服从到盲从的程度”这样的口号,如此风云一时的政坛人物,却是薄一波一生悔恨。
“后来事实证明,少奇同志的经过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我的看法依据的是一时一事的判断,完全错了。”
薄一波如此感慨背后的悔恨与无奈到底为何?笔者将在本文好好聊上一聊。
1922年成为中共党员的柯庆施,同年出席了在莫斯科举行的远东各国共产党和民主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是我党为数不多亲眼见过列宁的人。
从1924年开始,他正式走向革命战线,直到抗战爆发后来到延安出任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统战部副部长,整风运动中被关押“抢救”。
1947年,在我军攻占石家庄后,他出任石家庄首任市长,不久之后就发生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正是薄一波毕生悔恨的根源。
那是在1948年3月开展的晋察冀与晋冀鲁豫两大中央局合并的工作中,新成立的华北局领导班子全部由七届中央委员组成,薄一波是负责实际工作的第二书记,却向刘少奇力荐并不是中央委员的柯庆施进入华北局。
身为华北局第一书记的刘少奇,曾任北方局书记时就对此人有所了解,一度坚决反对薄一波的意见,却最终作出妥协。
“那好,既然你如此坚持,后果只怕是很严重的,到那时你可要负责!”
当年的薄一波注定想不到,刘少奇真的会一语成谶,就在柯庆施于1949年5月调任南京工作后不久,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一众党中央重要领导人便向华东局发出了重要指示。
“柯庆施在团结干部及履行工作任务方面是有缺点的,望你们随时注意加以帮助。”
这样的评价,对于柯庆施相当于政治生涯落寞的开始,可就在“高饶集团”案件发生后,再加上陈毅出任国务院副总理,华东局以及上海出现了一、二把手空缺的情况,从南京调任上海市委第一书记的他得以成为上海实际掌权人。
众所周知,我党对于团结意识不强、业务能力不够的领导干部给予引导、培养的同时,绝不会轻率地任其走上重要领导人岗位,偏偏柯庆施被党中央普遍差评后还能再度官运亨通,实属罕见。
因为主政上海的缘故,他本人有了深度接触党中央核心领导人的机会,热衷于琢磨毛主席的喜好行事,“曲意逢迎最高领袖、窥测风向而动”成了他的为官准则。
开篇提到的那一幕就是柯庆施的“杰作”,事情发生在1955年5月,此前,新中国社会主义改造进程一直坚持步步为营,源于毛主席南下视察时与柯庆施的一次看似漫不经心的谈话,随即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薄一波的回忆中,柯庆施声称自己经过调查后发现,县、区、乡三级干部中有三成反映农民要“自由”的情绪,不情愿搞社会主义,如此危言耸听刚好勾起毛主席的心病。
当时的毛主席立即想到,所谓的“不愿意搞社会主义的人”,从底层到中央机关都大有人在,由此带着怒气和忧虑走上前台,在力排众议的情况下大刀阔斧地推进农业合作化,还将先前主张合作化稳步推进的主张称之为“小脚女人走路”。
1956年中共八大会议上,受到毛主席青睐的柯庆施晋升中央委员,在后世学者看来,这一次他的升迁,新中国却为之付出了惨痛代价,那便是首次用虚伪事实欺上瞒下以致党的方针误入歧途。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更好解释了,博得头彩的柯庆施变得事事紧跟最高领袖毛主席,将“投其所好”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正如陈云在1980年谈及毛主席晚年错误时说的那样。
“毛主席的错误,地方有些人有相当大的责任。毛主席老讲北京空气不好,不愿呆在北京,他愿听意见的首先是华东的柯庆施!”
此后,“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乃至掀起十年动荡序幕都有柯庆施的身影,因为他的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致使新中国悲剧、失误频发。
所以说,在薄一波眼中,如若自己当年没有坚持重用柯庆施,他也就不会在后来走进毛主席的视野,很多历史错误自然会化解于无形,真真“用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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