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开口,是有些别扭的赞许:   “搭配得还可以,今晚的品牌活动我就这么穿。”   顿了顿,女人又说:   “把你的住址发给我,我让人把纪念日订做好的西装给你送过去。”   我拒绝道:   “不必了,我跟薛辰的品味不一样。”   薛辰是梁沫秋的初恋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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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回国做了梁沫秋的贴身男助理。   大到明日行程,小到寒暄送礼,女人周边的一切安排,都由他决定。   听闻我提及薛辰,梁沫秋的语气变得十分冰冷。她对我讥讽嗤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薛辰比。”   我无声轻笑:   “你说的对,是我不配。所以我才让你别把好东西浪费在我身上。”   梁沫秋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我继续道:   “麻烦你让薛辰尽快替你安排好去民政局的日子。   日子确定后短信通知我就行,不必再打电话。”   说完,我正要挂断电话,梁沫秋却转移话题说:   “女儿在我旁边,她想跟你说几句。”   没等梁月开口,我直接按灭屏幕。   一如那天,梁月不由分说将我拉黑那般迅速果断。   放下手机,我坐到外公身边,陪他一道看起咿咿呀呀的京剧。   一个星期眨眼飞逝。   在酒店大堂等人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是梁月学校的教导主任。   他说,梁月在学校扯了女同学的头发。   起争执的原因是对方听信谣传,当着全班的面向梁月打听她父母离婚的原因。   我安静一瞬,说:   “这不是谣传,我跟梁月母亲确实离了婚。   孩子的抚养权不在我手上,麻烦老师找她母亲处理此事。”   听我说完,教导主任语带尴尬的表示,梁月只肯提供我的电话号码。   如此,我只好麻烦教导主任将手机设置成扩音。   当着受伤学生和他父母的面,我淡淡然对梁月说:   “你打人就是你不对,错了就要认,这是你和你母亲一直信奉的道理不是么。   还有,无论是你母亲还是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梁月,你要明白,我跟你母亲,以及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并在设置免打扰时,朝兄弟陈洋,和他身后的儿子笑着挥了挥手。   梁沫秋怀梁月的时候,总跟我说希望能生个儿子,跟我一块保护她。   可我却一直幻想,她肚子的孩子会是女儿。   上天眷顾我,真的将梁月送到我身边。   身为女儿奴的我,一直将梁月视若珍宝,尽心抚养。   六岁前的梁月,会为卡通片里去世的猫咪,在后花园种小树。   也会在学前班放学后,叫着扑进我怀里,撒着娇问我,爸爸你看我画的小鸭子,可不可爱?   后来,梁沫秋开始频繁带梁月出入老宅。   八岁后的梁月,不再对我撒娇,更不爱对我笑。   她开始嫌弃外公家的红砖黑瓦,不如城市里的摩登大楼。   她一脸嫌弃对我说:   “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难怪奶奶一直瞧不上你。”   陈洋儿子爽朗的笑声,唤回了我的思绪。   见我终于回过神,陈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   多年好兄弟发话,还没等他说要做什么,我已经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