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日军驻东北第一陆军医院接到上级撤退的命令。
院长带着两千多名伤员和医护人员拼命逃跑,逃跑中却被波涛滚滚的牡丹江拦住了去路。
面对无路可逃的江水,日冠院长气急败坏地抽出东洋刀,在空中挥舞着,逼迫这些日本人跳江自杀,就这样,日本军医、护士以及伤兵二千多人,在院长的强迫下,集体跳入牡丹江中,拼命地挣扎着,然后被江水吞噬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生命……”
这些在江水中挣扎的日本人,有的拼命朝对面江边游去,成功者寥寥无几。
在这些人群中,只见一个肌肤雪白,面容较美丽的女孩抓着一根江中漂来的木头,顺着江水而下慢慢地游向岸边,最后,她艰难地抓住了岸边一些水草,然后爬上了岸。
此时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估计她在江中漂了有3个多小时。
她在草中休息了2个小时左右,体力有些恢复后,踉跄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没见到一个日本人军人,只见远处有逃难的人们……
她当时想,因她长期没有经历太阳晒,怕中国人认出了她是日本人,她就把她的脸上、上肢、下肢弄了些乌泥涂沫而进行了伪装,而后她也混入到逃难的人群中去了。
没有吃的她就向身边的逃难的人们装哑巴讨要,后来讨来了少量食物,这样在逃难的人群中呆了十几天,一天她在行走中,被中国军队中一位长官发现。
因为这位军官感到她和一般人有些不一样:一头披肩发,美丽的容貌,同经过太阳晒过的劳动人民的肤色完全不一样;尽管她用乌泥对身上进行了涂抹伪装,但她那雪白的肌肤还是被这位军官留意到。
长官向她打招呼,她听不懂,只装没听见;长官来到她身前询问,她装哑巴乱叫唤着。
长官看着她明亮的双眼和俊美的面容后心想,她不可能是哑巴,因残疾人一般面容不可能有这样“睿智聪明”的容貌。
他推断她可能是日本特务或日本女兵。因那时战乱时,这样的事交战双方都时时刻刻在留意着的。
长官把她带到部队交给女兵看管着,自己又赶忙去前方参加战事了。
她经过中国女兵的亲切关爱和感化,她想她也没有在中国做坏事,在感到安全后,她才说出了她的一切:她说她叫伊藤慧子,女,1926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附近岩手县一个普通人家,父亲是公职人员,母亲是农妇……
1944年,19岁的伊藤慧子从日本一个护士学校毕业后被派往中国东北,在日本第一陆军野战医院当护士。
她还说道,她来中国后没有杀过人,也没干过坏事的。后来她被解放军救护队收留,为中国人民救死扶伤。
抗日战争结束后,此时摆在伊藤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返回日本;另一条则是留在中国。
她想日本欠中国人民的血债太多了,她选择留下来用劳动还日本侵略中国所欠下的血债,后来伊藤成为解放军牡丹江野战医院的一名军医护士。在这期间,她学会了部分中国话,也能够和人们正常交流了。
在牡丹江野战医院,自己很快成为骨干。曾被各级领导多次表扬和嘉奖,和医院的同事领导关系也很好。
在她23岁那年,她被调至解放军山西康复医院,恰巧,发现她的那位中国长官,因在前线作战负伤后被战士送到此医院治疗枪伤。
在这个医院里,他和伊藤再次相遇,军官看到以前那位美丽的女孩如今成为了一名解放军军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擦了几次眼睛后仔细端详了她很久,然后他惊叫了一声:“是你呀……”
俩人再次相遇,如同故人一般,无话不谈。军官说他叫李军,是野战部队的一名连长……
伊藤看到送她进军营的李军心生感激之情,又看到他长得很帅气,交谈中感到他人也好,心中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
李军感到伊藤给他疗伤很细心、仔细、专业精良且感到她很温柔,在这期间也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情。于是他们多次相约,河边、路边成了他俩无话不谈的恋爱场所……
伊藤说:我当时很爱他,她也很爱我。后来,我也申请加入了中国国籍,同年与李军喜结良缘,次年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伊藤还说:“1972年,中日邦交恢复正常化之后,伊藤郁子办好回日本探亲手续,在阔别了几十年后,第一次回日本与亲人重逢。
当时,伊藤回国探亲的消息惊动了整个日本。当时日本东京的几家报纸均在头版头条做了报道。“日本外相大平正芳在首相府接见了我,他说如果我愿意回日本定居,他代表日本政府衷心欢迎。尽管日本的家比我在中国的家富裕,但我始终微笑不肯表态回日本。”
1995年,伊藤的丈夫李军去世。
1998年,日本的“红十字会”寄来抚慰金及一张表格给伊藤,通知她携带子女回日本定居,日本政府给她分配住房,并安排专人照顾她的晚年生活。
但是伊藤很快将表格退回,并附言:“我爱生我养我的母亲,爱樱花烂漫的日本,但我更爱社会主义中国!我的心永远在中国!”
2000年,伊藤的老母亲已经110岁高龄,她惦念着远在中国的女儿,伊藤声泪俱下给妈妈打去电话,但是依旧选择留在中国。
现今,伊藤的母亲已经去世;伊藤慧子于2017年12月8日下午6点05分在家中逝世,享年90岁。
202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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