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程若年点头道了谢,又看来人风风火火地去通知下一户人家了。
她到厨房,发现只有几根玉米。
程若年只好把玉米都煮了,拎着饭盒往部队开垦的地方去了。
十一点的太阳,已经将这片黄色的土地晒得和蒸炉一样。
程若年刚出家属院,看见一个老人家,正拖着个大袋子在捡垃圾。
他身上衣服很旧,却不显得寒酸颓废。
程若年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那老人家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大惊失色,连忙一瘸一拐地跑过去。
程若年把老人扛到路边一个棚子下,又找这家的主人讨了碗水。
一碗水下肚,老人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神智
程若年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这么大热的天,你怎么还出来捡瓶子,现在政府不是有贫困补助吗?”
老人坐起身来,声音还有些虚弱:“好姑娘,我是为了给村里学校的孩子们买点书,才出来捡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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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年愣了一下。
“政府有发补助,可是边疆建设的每分钱都至关重要。”
老人摆摆手,站起来:“嗐,从前要建学校,就有人笑我不自量力,可我还是在努尔市把学校垒起来了,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照样可以供人读书。”
程若年感觉自己面前这个瘦小的老人,突然变得伟岸起来。
她以前光知道躲在屋子里,都不知道自己待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如今走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有多浅薄。
程若年也跟着老人站起来,忍不住问道:“您……怎么称呼?”
老人家笑眯眯:“我姓李,是努尔村小的校长。”
作别了老人,程若年往建设部队的驻地走。
刚到门口,她就看见了谢植军。
他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健壮的身形,正用一条毛巾擦着汗。
而他面前站着的人,正是谢雪枝。
虽然上一世,程若年与她只有几面之缘,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