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突变:「陆川,你什么意思?」 看我脸色冷下来,陆川抿着唇,略带一丝恳求地跟我说:「乔乔,我们能不能进去说?毛球在猫包里待了好久了,我怕它憋坏了。」 我瞪了陆川一眼,想了想,还是让他们进来,毕竟猫咪是无辜的。
毛球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元宝,陆川看到了,对我说:「你走的这几天,毛球一直闷闷不乐,连最喜欢的罐头都不怎么吃了。还有我也是,你这几天不在,我做什么事情都感觉不对劲。」 我讽刺地看着陆川:「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是因为你们用顺手了的保姆不在了,你们暂时还没找到像我这样了解你们的。」 「不是。」陆川反驳:「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保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举到我面前:「这枚戒指,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只是尺寸太大了,我请宁馨帮忙改小一点,所以那天才会跟她见面,我也不知道她还记得我的生日,而且还带了蛋糕来,还被你看见了。」 我看着陆川拿在手里的这枚天价戒指,他说这枚戒指是买给我的。 「为什么给我买戒指?」 陆川难得地脸上显出些许踟蹰:「因为,我欠你一个像样的戒指……和婚礼,我想补给你。」 我想起当年陆川向我求婚时的场景, 是在一个寻常的午后, 陆川朝正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我扔过来一个戒指,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不排斥,不如我们结婚吧。」 我连一秒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我就这样成了陆川的妻子。 没有求婚,没有鲜花,没有单膝下跪,没有结婚仪式, 甚至,没有人知道。 但那时候,我依然觉得自己走了大运。 那可是陆川啊,我爱了四年的陆川。 他愿意娶我,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我知道那样很廉价。 可是我不在乎,因为我默认了陆川不爱我, 是我执意要爱他, 那他对我的忽视也好,怠慢也好, 我只好照单全收。 可四年后,陆川一边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一边又把天价戒指举到我面前,说这些年他一直把我当妻子。 「呵。」我觉得好笑:「你把我当妻子,把宁馨当爱人是吗?」 妻子是可以随意对待的,爱人就要放在心尖上小心呵护,是这样吧? 陆川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秒,想开口说些什么,被一阵猫咪呜咽的声音打断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毛球已经蹭到了我脚边,并且对着元宝躬起了腰,正要准备发起攻势。 元宝是一只流浪了很久的猫,他从来没有被爱过, 即使现在已经有家了,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争宠的权利。 他被毛球逼到了角落里,也只敢委屈地呜咽两声。 我的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涩,热气直逼眼眶,我几乎要哭出来。我撇开毛球,走过去把元宝抱在怀里,元宝仰起头满眼欣喜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强烈地被需要的感觉, 心里巨大的缺口像是被补足了。 我想不是我捡回了一只流浪的小猫,而是它捡起了曾经破碎的我。 它在用它小小的身躯全心全意在爱我。 而毛球,我能确定他并不喜欢我,之所以跑过来蹭我的裤脚,只是因为看到自己四年的铲屎官突然有了别的小猫,心理不平衡。 动物的劣根性罢了。 我请陆川带着他的猫出去, 不要吓到我的猫。 陆川见我态度坚定,只好先离开,临走之前,他说他还会再来的。 我冷着脸关上了门。 陆川的工作很忙,自然没时间整天蹲守在我这儿, 只是他人虽然不在,电话短信倒是没断过,颇有点我以前的风范, 我拉黑了几个号码之后终于忍无可忍,认真思考换一个手机号的可行性。 但是很快,我没精力顾及他了。 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大学的时候,痴迷过一段时间的摄影,后来跟陆川在一起之后,他不喜欢我搞这些,我才慢慢放下。 从新疆回来之后,偶然在网上看到有一个摄影展,是国际知名杂志sunning主办的,对参赛人员没有经验要求。 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我拍的日出照片拿去参赛了,没想到引起sunning主编的重视,想要亲自见见我本人。 和主编聊过之后,他很赞同我的拍摄理念,当即向我抛来了橄榄枝,我自然是欣喜若狂。 那天我忙到半夜, 回到家又见到了陆川, 我并没有和他长谈的打算,所以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陆川被我盯着像是有些不自在。 过了会儿他自己开口:「我听说,你去了Sunning。」 这句话没有回答的必要,我也就没吭声。 陆川只好继续说:「挺好的,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摄影。」 我有些诧异,陆川竟然注意到了。 我以为大学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 陆川抿了抿嘴:「我想告诉你,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的场景,那天下雪了,你穿着白衣服拿着摄像机,像个误入人间的雪精灵。我想我对你,应该是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的路是家里早就安排好的,从小我就知道我将来会和宁馨联姻。所以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关注之后,我很惶恐,为了证明我没有爱上你,我才会特意和宁馨提前开始恋爱。 只是我试了,我没办法忘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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