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1968年11月,北京知青沙跃华下放到内蒙古插队,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百多名知青,都是北京十三中和五十三中的学生。
刚下车沙跃华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派沧桑又荒凉的北国风光,让这群北京来的孩子们感觉到新鲜、刺激、兴奋。
当看到一匹匹健硕的蒙古马,男知青们都忍不住想去摸一摸、拍一拍马屁股。
到了内蒙不久,沙跃华被队长指派去跟车,就是前面拉车后面拽。赶马车的害怕下坡出意外这个时候必须有人在后面拽着刹车,避免因为车速太快翻车。
在跟车的过程中沙跃华慢慢和赶车的大叔熟悉了起来,大叔还教他怎么使唤马。
“这马开始是认生的,人要骑上马驯服马是有一套技术的。俗话说牛骑跨马骑肩,骡子骑腰驴骑腚,不能够乱骑姿势不对牲口就知道你是新手,就会把你甩下来。”大叔边示范边手把手的教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沙跃华学会了骑马、拉水、赶车、跟车等基本技能。
想在草原上生存这是每个人必备的技能。在这期间生产队长的女儿那日花对他帮助最大。
那是一个特别漂亮的草原姑娘,教他骑马、铡草、赶羊、拉水等。
一天,队长要拉干草点名让沙跃华跟车,还有一名叫做郑伟的男知青也跟着一起去了。
傍晚时分,三个人拉了一大车干草回来,这些干草都是社员提前割好和晒干的,三个人赶着马车往家里赶。
谁曾想半路出事了,马车在一个拐弯处,一个轮子陷进了坑里,车子侧翻了,沙跃华和郑伟坐在干草上也从车上摔了下来。
爬起来一看,队长和郑伟腿上都是擦破点皮儿,并无大碍。可沙跃华的左踝骨却脱臼了,疼的是直叫唤。
于是队长赶车拉着剩下的半车干草,把沙跃华带了回来。
晚上沙跃华躺在蒙古包里不能动弹,疼得特别厉害,饭也吃不下。
队长没有顾得上吃饭,连夜去把大叔请来,因为他会祖传的推拿接骨技术,他来到这里帮沙跃华捏捏脚,用力一推,这骨头就复位了,然后贴上一剂膏药。
临走前他对沙跃华说,“这几天在家静养不能干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沙跃华躺在炕上,真是享受到了伤员的待遇,每天喝牛奶吃羊肉。
队长女儿那日花更是里里外外的伺候他,还专门杀了一只老母鸡给他炖汤喝。队长和老婆要干活就走了,蒙古包里只剩下了两个年轻人,为了给他解闷,那日花就跟他讲草原上的传说,讲当地牧民的生活趣事。
沙跃华给那日花讲北京的悠久历史、民间传说,那日花听得是津津有味儿,两个人互生了好感。
一个星期之后,沙跃华能够下地干活了。他很感谢队长一家人对他的照顾,特别是那日花在他养伤期间,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他,这让远离家乡的他心里很是温暖。
此后沙跃华有意无意的去接近那日花。
2、
一天早上那日花赶着羊群去放羊,沙跃华悄悄的跟在后面,到了草原的深处,这羊不走了,只顾低下头吃草。
“别藏了,你快出来吧。”那日花说道。
沙跃华就从一个沙窝里钻了出来。
“你干嘛跟着我呀?”
沙跃华笑着说,“我来看你放羊啊。”
“这放羊有什么好看的?”
沙跃华说“是那放羊的人好看呢。”
听了这话那日花的脸红了。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幸福地腻在一起到了晚上才赶着羊群回来了,还相约第二天一起放羊。
女儿的变化被队长发现了,这苗头有点不对劲儿。
就对那日花说,“女儿,你喜欢上小沙了吗?”
那日花说,“爸,我喜欢他不行吗?我都18岁了。”
队长说“女儿啊,他是大城市来的,只是来咱们这儿锻炼几年,以后还要回城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呀。”
那日花眨了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阿爸,女儿知道了。”
那日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沙跃华了。阿爸的提醒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天,那日花又出去放羊了,沙跃华跟在她的后面。中午那日花拿出牛肉、羊肉,还有一壶烧酒,两个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面对草原两个人立下了海誓山盟,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他不嫁。
那日花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彤彤的,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爱的召唤,没有守住底线。
一个月之后那日花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那个年代这要是传出去,她是没脸做人了。
那日花只得求医生替她保密。那日花偷偷找到了沙跃华,说自己怀孕了,这可把沙跃华吓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
沙跃华说,“要不然我带你去打胎吧?”
那日花不敢轻易的下决心,她听祖母说过,这女人打胎是很危险的,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她也犹豫不决。
那天给那日花看诊的老中医觉得那日花怀孕这个事儿要和老队长说,不然到时候队长知道了肯定会责怪他的。老中医就偷偷的把这件事儿和队长说了,队长知道之后,肺都要气炸了。
“你这不争气的,我早就和你说过,可是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明天赶快叫你妈带着你到医院把孩子打掉。”队长对着女儿生气的吼道。
为了掩人耳目,妈妈特意把女儿带到了没人熟悉的县医院。可是那个时候医疗条件有限,手术后大出血,差点丢了命。
那日花只得住院治疗,半个月才出院。回到家以后,队长见了女儿瘦了一圈,脸上憔悴不堪,心疼不已。
赶紧叫老婆杀了一只老母鸡熬汤给女儿补身体,让女儿一个月不要下坑,不能够受凉。
沙跃华想进门看一看心上人,被队长赶了出去。他想告沙跃华,被女儿给拦住了。
老婆说:“你告他,不是毁了女儿的名声吗?”
队长只能忍下了,现在见到他气得一巴掌打在了沙跃华的脸上说,“滚,从此不要再来招惹我的女儿,否则我饶不了你。”
沙跃华看到恋人面容憔悴,非常内疚,非常难过,都是自己惹的祸。如果不是自己,那日花还是那个快乐无忧的放羊女。
沙跃华难过的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在心上人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他不能够给他任何的帮助。
他几次三番的买上一大堆的营养品,都被队长两口子拒之门外。他只好把痛苦和思念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生产队的劳动当中。
沙跃华那段都生活在痛苦和煎熬当中。后来他听说队长托人把那日花弄到小学当代课老师去了。队长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对他说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他的女儿了,否则就会对他不客气。沙跃华不敢再去了。
3、
直到1977年知青大返城,沙跃华也回城了。临行前他到学校找到了那日花。
那日花对他说:“或许我阿爸说的是对的,你终究还是要回城了。你回城之后,有工作有事业,总比待在这空旷的大草原上强吧。你走吧,把我忘了吧。”
沙跃华还想说什么?那日花就走进教室继续给同学们上课。沙跃华没办法,只能是转身走了,尽管有万般的不舍,那日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流下了热泪。
回城之后,沙跃华进了一家纺织厂,做了一名机修工。其间他也回去内蒙古一次,但是听说那日花结婚了,后来他和本厂的一名女职工许红梅相识相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许红梅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一家四口的生活是简单而幸福。
2012年5月,沙跃华办理了退休手续,两口子认为可以颐养天年了。可谁曾想许红梅却患上了肝癌,不幸去世了。
办好了老伴的丧事,沙跃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满是寂寞、难过、伤感。他猛然想起了内蒙古的那段知青岁月,想起了和草原姑娘那日花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他不知道那日花怎么样了,婚后幸福吗?他要去找那日花,那日花会不会原谅自己当年的无知和冲动?
4、
经过当年下放的知青战友互传消息,沙跃华终于打听到了那日花的近况,知道结果之后他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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