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国企五强、民企五大冠军球队,CBA还有不少支特别的球队,每个队都有各自的故事……
前情提要:
吉林东北虎:最传奇夫妻店
吉林九台农商银行是CBA最特殊的存在,球队所有权归属于孙军夫妇,孙军持股95%,其妻子蒋利 持股5%,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夫妻老婆店。
吉林队队史充满故事,分别历经“三个大忽悠”,期间张爱军、孙军你方唱罢我登场,算是一支非常传奇的球队。
第一大忽悠:精英集团的CNBA
吉林男篮有悠久的历史,1984年甚至拿过全国冠军。然而,1995年的全国八强赛他们仅获第七名,未能获得征战CBA元年的机会。
国家队主力前锋孙军一度无球可打,每日啤酒、麻将度日。
1996年,吉林队迎来转机。
一个模仿NBA的山寨联赛CNBA创办,吉林队是参赛队之一。球队获得了香港精英集团注资,他们不仅给孙军开工资,还给吉林队找了四个外援和一个外教,包括具备NBA履历的范德普尔。
吉林队轻松拿下总冠军,拿到MVP的孙军也成功入选96年奥运会阵容。
这支传统的体育局球队,感受了一回“先进”俱乐部的运作模式,原本拿着500块月薪的孙军,工资加奖金接近百万。
可是好景不长,第一个赛季还没结束,他们的工资就没着落了。
这个空壳公司原本想依靠商业运作,获得源源不断的赞助收益来抵消开支,他们显然高估了90年代的篮球市场,加上涉及对NBA的侵权,导致CNBA最终不了了之。
孙军的50万欠薪也没能要回来,他们只能乖乖回去打甲B联赛。
1998年空军解散,吉林男篮幸运的杀进CBA,吉林东北虎俱乐部在这一年正式成立,张爱军作为球队老板粉墨登场。
张爱军是一个很“神奇”的老板,从建队起,他就给吉林队注入了“自负盈亏”的DNA,据早期媒体报道,为了买下吉林队,张爱军不惜卖掉了自己的产业。
根据工商等级查询,最早吉林队的大股东是吉林省外贸经贸公司,隶属于省外经贸厅,但张爱军是企业法人,可以看成承包或者挂靠经营的性质,虽然抬头看着唬人,根据早期报章的信息,张老板主营粮油生意。
简言之,张爱军远非“土豪”,每年他们都是靠卖门票以及赞助商的钱勉强度日,他们的赞助商一年一变:第一年叫吉林野力;第二年叫吉林大禹……
第二大忽悠:骗贷28亿的“理发师”
2001年,张爱军换了个活法,他把球队的股份卖给了吉林恒和集团,张爱军摇身一变成了球队总经理,孙宏伟成了球队老板。
这位孙老板可大有来头,初中毕业干美容美发起家,遇到“贵人”提携创办恒和集团。 90年代末,先后入主长春灯泡厂、拖拉厂等国企,疯狂套取国有资产。
以收购长春半导体厂为例,孙老板以承担企业3410万债务,并注入2000万资金为代价,从国资手里拿到了80.6%的股份,这家为“两弹一星”做出重大贡献的企业一夜之间成了私企。这2000万资金注入,从工银吉林分行借出,在工商登记变更完成后一周,就直接抽走。
依靠这样的方式,孙宏伟兼并了十多家企业,累积从工行吉林分行贷款28.06亿元。
恒和入主后,吉林东北虎连续两年排名第三,打出历史最佳战绩。当年连姚明率领的上海东方大鲨鱼都在吉林客场栽了跟头。 然而风光不到两年,2003年,“理发师”孙宏伟被人发现早已跑路。
知情人透露,当年提携他的贵人“小申子”,母亲正是吉林省工行行长。后来,他被加拿大媒体“曝光”,在温哥华炒房,活的很滋润。
2003年,恒和集团的倒闭,让吉林队陷入动荡,欠了一屁股债,张爱军不得不请辞。
万般无奈之下,孙军干起了世所罕见球员兼总经理的活,这支季军球队因经费问题,甚至搬到郊区工厂车间进行训练。
缺少实业的输血,吉林队只能“自负盈亏”,联盟第三的成绩,球员们拿最低的工资,除了孙军、李爱军拿年薪之外,王博贵为“国手”也只拿5000元月薪。
孙总经理甚至找到南航,把远赴客场的差旅费砍了一半。吉林主场的门票收入在200万左右,仅次于宏远,加上和吉林通钢签下了三年赞助合同,孙总经理的第一个赛季,还是带队冲进了CBA四强。
2005年,孙军退役。球队的股权拍卖也无人问津,体育局干脆把84%的股份转给了孙军,孙总又成了孙老板。
2007年,吉林无缘季后赛,体育局找来一个下家迈尔通达集团,且号称给钱就卖。但 孙军坚决不同意球队出售给私企,但各级领导轮番向其施压,孙总只能乖乖让出了84%的股份。转让协议里,对球队充满感情的孙军加了一条,迈尔通达5年内不允许把东北虎卖给外省企业。
没了股份的孙军,被安排了副董事长一职。虎王辞职,南下东莞。
而孙军辞职的第二天,张爱军就搬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这次随张爱军一起回来的,还有之前一起离开的郜树敏指导,而此番回到吉林,他不惜放弃了人民大学优厚的待遇(07年退掉了人大分的一套房)。
新的投资方迈尔通达是索尼、松下、夏普等品牌的一级代理商,并非一掷千金的土豪,刚收购俱乐部,就开始为队员发工资而发愁。没有金钱加持,也没有主心骨孙军, 吉林打出7胜23负的糟糕战绩,业余的管理层,甚至没搞清楚换外援政策。“魔鬼主场”的上座率下滑,球队也没少遭到长春媒体的口诛笔伐。
2008年1月,体育局将16%的股份也全盘转让给迈尔通达,但令人意外的是,仅仅过了半年,迈尔通达将100%的股份转给了吉林东北虎消防工程有限公司。
这个公司由……张爱军控股。
所以总的来说,张总回归一年以后,又变成了张老板,这一把腾笼换鸟的操作,除了达到了让孙军出局的目的,剩下的只是对球队无尽的伤害。
就是在张老板完全控股的这一年,聂金强、杜江、赵阿南等人纷纷离队,王博也只是被勉强留了一年,吉林的CBA季军班底彻底解散。
第三个大忽悠:黄健华
2009年,黄健华收购吉林队的消息被媒体铺垫盖地的报道。 媒体普遍报道称黄老板和吉林队完成股份转让,同时提出成绩目标——新赛季进8强,下赛季进前三,未来要夺冠。
然而,没等来黄老板的巨资,球队先失去了队长王博,青年队头牌孙桐林也去了东莞新世纪,吉林队完全由小鬼当家,于澍龙、张彪、钟诚等很多主力甚至还不满20岁。
虽然所谓的收购属于夸大其词,吉林队从未完成过工商变更登记,但黄老板确实给球队拉来了龙润茶这个赞助商,媒体报道的赞助金额为1200万。
彼时,炒作普洱茶还属于行业风口,龙润茶刚刚完成资本运作,登录H股,黄健华代表火箭投资(Rocket Capital,火箭前老板莱斯利·亚历山大的投资公司)以0.3港元认购1亿股,成为其第二大股东,在三个月以后,黄健华就套现了4000万股。
2019年,这支“中国普洱茶第一股”,从港交所退市。
黄健华“入主”的第一个赛季,吉林队仅取得13名的成绩。郜树敏辞职,随后张爱军也离开球队,他们携手远赴山西上任。
此时,黄老板从东莞请回虎王孙军。然后 “大忽悠”黄健华渐渐消失在公众视野中。
而吉林队从孙军这一次回归开始,正式进入孙军夫妻老婆店的经营模式,维持至今。
值得一提的是,张爱军、郜树敏当年离开,还带走了俞长栋等潜力新人,组成“吉林帮”投奔王兴江。之后“吉林帮”又照搬平移到新疆队,张爱军担任新疆总经理期间为球队拿下CBA总冠军,郜树敏指导成为新疆青年队主教练,带领球队多次拿下全国冠军,培养出阿布都沙拉木、唐才育等名将,俞长栋成为球队夺冠的重要轮换。
十几年来,孙老板小本经营,靠着CBA联赛的分红,加上九台农商银行持续的赞助,能实现收支基本平衡,属于CBA俱乐部中的异类。
当年接手时,从张爱军手下抢下来的钟诚(已经去山西,被吉林体育局拦下),成为球队主教练。
不过,新赛季双外援的冲击,恐怕会让吉林队经受不小的考验。
江苏+浙江:仅存的体育局球队
江苏南钢、浙江万马是老球迷记忆中的名字,这两只球队都是CBA元年的参赛球队,而时至今日,他们还都保留了省体育局的股份。
江苏男篮:落魄贵族、一声叹息
1995年,胡卫东正值巅峰,拿下CBA元年MVP、得分王和三分王奖项,被誉为“中国乔丹”。当时的江苏队还是纯体育局球队,纵使老胡发挥神勇,球队也只是勉强保级。
1996年,乙级队江苏南钢1分之差冲A失败,两队完成合并。 江苏南钢龙俱乐部正式成立。南钢股份占股70%,体育局占股30%维持至今。
双方“牵手”的第一赛季,就取得联赛第5的好成绩,随后的多个赛季,江苏南钢都稳定在季后赛行列。
位于江北的大厂,是众多南京市民的记忆,南钢在内的四家大厂铸就了整个南京工业历史。而没到CBA比赛日,位于大厂幸福路77号的南钢体育馆总是座无虚席,媒体甚至报道,球馆的上座率永远超过100%,因为连过道都会被热情的球迷塞满。
2000年,南钢股份在上交所挂牌上市,集团年产值破百亿,人均利润在全国38家大型钢铁企业中排名第四。也在这一年,17岁的唐正东、19岁的胡雪峰升入一队,加上21岁的张成,三位来自苏州的小将成长迅速。
2004-2005赛季,江苏南钢迎来巅峰。34岁的胡卫东兼任球队主教练,唐正东蝉联了赛季得分王及MVP,胡雪峰拿下赛季助攻王,胡卫东在常规赛还有单场55分的表演。他们以35胜3负的骄人战绩拿下常规赛冠军,一度创下20连胜的神话。
然而,冠军近在咫尺。生死战拥有主场优势,末节一度领先16分,最后却被广东逆转夺冠。这一场球是胡卫东CBA的谢幕演出,6投0中,未建寸功,南钢龙冠军梦碎,目送宏远建立三冠伟业。
之后,虽然多个赛季稳居前三,江苏男篮再也没有触摸过总决赛地板。南钢与体育局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显现。
虽然拥有70%的股份,南钢并未得到应有的话语权。为了辽宁全运会,体育局单独与八一体工队进行“人才交流”,主力后卫韩硕加盟八一,八一女篮两位国手张晓妮和陈丽莎加盟江苏,最终江苏女篮拿下全运会亚军(可折算两枚全运金牌),交流在体育局层面非常成功,但南钢俱乐部需要承担痛失韩硕的损失,这让南钢方面无法接受。
更为奇葩的是,胡雪峰希望调衡艺丰等希望之星上一队,但体育局开价20万/人,俱乐部每年已经给青年队支付100万培养费,不愿意多花这20万。长期的矛盾,让江苏这个篮球大省,青训人才大量流失。
2008年,南钢大幅度减产,每个月亏损达到2000万元。钢铁行业进入寒冬。为了生存,球队也第一次将主场搬到南京以外,苏州、江阴、常州等地都曾成为球队主场,球队只能靠赞助商的输血以及地方体育局的支持维系球队。
2010-2011赛季,江苏男篮还能靠深厚的底蕴,拿到常规赛第4,季后赛也杀进了前四。但这个赛季结束后,唐正东远走新疆,江苏南钢的黄金时代戛然而止。2012年开始的四个赛季,江苏队的成绩分别是17、14、11、14,球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2012年、2013年南钢股份持续巨额亏损,被戴上了“ST”的帽子。2014年,勉强扭亏保住了上市公司颜面,暂时躲过了退市风险。
2015年,南钢以5000万的价格出让70%的股份,来自丹阳的民营企业肯帝亚集团接手,属于江苏南钢的时代就此结束。
球队开始在省内漂泊,苏州、南通、常州等地都有过肯帝亚男篮的足迹,唯独省会南京,这一块市场,已经基本拱手让给小老弟同曦。
浙江稠州金租:唯一银行控股球队
CBA赛场上,从未少了“银行”的身影。但银行作为控股方的只有稠州银行这独一家。
2019年10月,稠州银行从万马集团手中拿下浙江男篮的80%股份,把球队带到了民营经济的“弄潮儿”——浙江义乌。当年,稠州银行发展迅猛,位列中小型城市商业银行竞争力第四,当年资产就高达183.11亿元。
这一年,时任国务院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征求意见座谈会上,特意听取了泰隆银行董事长王钧的汇报,要求监管机构全力支持城商行的发展,希望资本市场出现一批有特色的城商行队伍。
同年3月,稠州银行进入义乌市拟上市企业名单,开启上市步伐。地方性城农商行嗅到了IPO的机遇,CBA一度有7家银行赞助球队,他们无一例外是城农商行,目的都是想借助CBA这样的平台,扩大全国性影响力。
明面上,浙江体育职业技术学院保留了20%股份,但在俱乐部的董事清一色是稠州银行方面的人,体育局并无投票权。稠州银行负责帮省体育局组建全运会代表队,除此之外,球队和其他职业俱乐部并无两样。
稠州银行由62家企业持有超过98%的股份,可以视作为民营企业的联合舰队。义乌人的dna决定了他们具有极大的灵活性,球队一度“挥金如土”。
2011年,NBA停摆,稠州银行以税后288万美元的天价年薪签下JR史密斯,JR史密斯创下过多项惊人数据,包括单场爆砍60分和5次50+的表现,可谓赚爆了眼球。
赛季结束前,大牌外援们纷纷“跑路”,和大部分球队忍气吞声不同,义乌人可不是好惹的。
JR史密斯被扣发了106万美元的工资,原因是缺席80多次球队训练,甚至连俱乐部垫付的10.8万元“家属招待费”也被追讨,这些规定都明明白白的写在最初的合同上。
不论JR史密斯还是昆西杜比,重金砸来的外援,都没能带来理想的好成绩。这让稠州银行下决心在青训上持续投入。
2013年,吴前、赖俊豪这一批球员首夺青年联赛冠军;刘维伟又带领刘泽一、王奕博们拿下U16、U17冠军;余嘉豪这一批也拿到了U17冠军……
重视青训、结出硕果,“浙”支球队在2023年杀入总决赛,创造球队最好成绩。
上市又退市的球队:南京同曦、广州龙狮
广州龙狮:CBA第一股遇到了点麻烦
广州龙狮的前身是陕西东盛,2010年9月,茂名首富钟乃雄持有的能兴控股完成对“西北狼”的收购,球队搬迁至佛山。
2016年,球队又将主场迁至省会广州,改名“广州龙狮”。
2017年9月,龙狮篮球俱乐部在新三板挂牌上市,成为CBA首支上市的球队。
根据龙狮俱乐部第一份成绩单——《2017年度报告》显示,当年实现营业收入6814万元,比前一年在佛山时期翻了一倍。其中球队迁至广州,市体育局给予了1300万奖励,广州证券赞助球队1773.58万元。
靠着这部分补贴,球队在2017年度实现了盈利。但公司未分配利润-9092.40万元,这意味球队这几年亏掉了近1个亿,虽然第一年便引进马布里,但在前六年,球队从未打入季后赛。
2018年,球队历史性第一次打进季后赛。2018年度营业收入达到9647.95亿元,较前一年度又增加了41.59%,净利润也增加到813.61万元。
这主要得益于CBA联赛的分红大幅度提升,达到2147.91万元,球队又得到时代中国控股的冠名,获得1332.21万元赞助费。
也是在2018年,位于佛山新城CBD核心区域的国际文化演艺中心落成,能兴集团投资20亿元兴建,建筑面积15.5万平方,是文体演艺、商务办公、零售餐饮等多功能于一体的“文娱商业综合体”,也是2019男篮世界杯8大场馆之一。
投资龙狮俱乐部只是钟老板拓展体育版图的第一站。
2016年,钟乃雄向香港“东方体育会”注资3000万港元,让1927年成立的东方俱乐部,改名东方龙狮队;2020年,能兴集团收购法乙球队索肖;同年,完成对eStar俱乐部LPL席位的收购。
2020年8月,郭士强出任广州龙狮主教练。第一个赛季就把球队带进季后赛附加赛,第二年更是历史性打进前八。更重要的是,球队的年轻人逐渐成长,崔永熙、焦伯乔、李炎哲等00后球员迅速成长,球队看起来前途无限光明……
然而,多元化发展的能兴集团遇到了流动性危机。由于疫情影响,球队的经营也是“入不敷出”。
《2022年度报告》显示,龙狮篮球俱乐部营收下降到6564.44万元,甚至低于上市第一年。实际上CBA公司的分红达到了2667.42万元,营收占比40.63%,时代中国控股赞助1603.77万元。除此以外,由于疫情原因票房收入为0。要不是母公司能兴集团自我输血1603.77万元,俱乐部实际亏损将超过4000万元。为了填补营运资金的缺口,龙狮俱乐部还像中国银行佛山分行贷款910万元。
最终,龙狮篮球俱乐部在23年12月4日不幸退市。其实早在7月份,索肖队因财政赤字被迫接受降级处罚。
之后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
球队传出欠薪传闻,李炎哲在赛季中期就被卖到新疆队几乎证实了这一点。今夏又走了陈盈俊、祝明震、郭凯、贾明儒等人,球队将在新赛季被迫摆烂。
龙狮俱乐部自己推出了一款“换老板”为主题的T恤,但当下的经济形势,换老板又谈何容易。
南京同曦:网红队日子也不好过
2005年,江苏队差一点拿到联赛冠军,当时球队叫南钢同曦队。当时,同曦是江苏南钢的赞助商。
同曦集团被称为“江宁一哥”,通过石油贸易积累第一桶金后,抓住江宁撤县建区时机,开发了十多个商业及住宅项目,其中同曦鸣城、同曦假日百货、同曦万尚城,合称江宁三大商业,形成了完整的商业链,一手打造出了江宁胜太路商圈。
“一哥”不想只当赞助商,他们始终想独立组建一家俱乐部。2007年,同曦篮球俱乐部正式成立。
最早,他们叫江苏同曦。
为了冲击CBA,他们甚至有两年搬迁至安徽。最终他们用整整7年时间,花了2个亿冲上CBA。
有意思的是,他们被媒体报道为江苏第一家职业篮球俱乐部,他们拿下的NBL冠军,也被认为是江苏男篮历史上第一个全国职业联赛总冠军。
2017年,江苏同曦改名南京同曦,“同曦篮球”(872371)正式登录新三板。
根据《2017年度报告》,同曦俱乐部2017年营收4151.81万元,扣除CBA联赛分红,最主要的收入是同曦集团的输血,达到2119.81万元。除此之外,同曦俱乐部还有500万银行贷款。
虽然账面上2017年,同曦俱乐部净利润达到508.74万元,但他们自我造血能力相比龙狮俱乐部,存在一定差距。
有意思的是,虽然赶时髦上了新三板,同曦俱乐部长期没有寻求第三方赞助商,企业营收只有集团注资、联赛分红及少量球员交易收入,然而,同曦集团的注资金额并不稳定,甚至在2020年度,暂停了队球队的输血。
2019年达到营收、利润顶峰后,俱乐部层面的经营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最终在2023年底,“同曦篮球”从新三板退市。
长期以来,同曦俱乐部都是联盟“鱼腩”,从未摸到过季后赛地板。但在话题度方面,他们可一直是联盟“顶流”。前任总经理霍楠虽然昏招频出,给孙鸣阳之流奉上顶薪,但也为球队招揽了潜力新人林葳,加上西热力江、李云开两位流量网红,这个球队从来不缺少话题度。
今年夏天,经过总经理刘家成的努力,同曦俱乐部获得了比较大的提升,王岚钦的三年使用权换来了祝明震,还签下了郭昊文。球队有机会向季后赛发起冲击。
可是,同曦集团似乎快顶不住了。陈广川、万荣芳、陈曦三人目前都是失信被执行人,被限制高消费,甚至同曦俱乐部的股权也被卷入民间借贷纠纷被江宁法院冻结。
同曦队是否会步龙狮的后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其他民营球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山东队的大股东还是西王集团,但西王集团麻烦不断,股权已经质押(逼得巩大师当初为了给队员发工资到处借钱,反而把自己搞成了失信人),所以如今山东高速集团虽然已经事实接管,但无法收购,只能专款专用保持运营。
浙江广厦传到了第三代,楼忠福早已成为失信人,目前球队从广厦集团剥离,楼鸿宇是球队实际控制人;
天津荣钢的老板,天津首富张祥青是唐山大地震的孤儿,曾为汶川大地震捐款1亿元,但张老板已经去世10年,张荣华女士为了丈夫喜欢的篮球,坚持经营球队;
深圳新世纪是梁志斌的心血,他一手打造东莞篮球学校,成为中国篮球“黄埔军校”,不过房地产陷入寒冬,今年打包卖走沈梓捷、萨林杰令人唏嘘;
福建浔兴投资球队已有25年历史,曾经为续约王哲林,不惜送上上市公司股份,可“拉链大王”陷入操纵股价遭到证监会重罚,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一个成功的企业,一位喜欢篮球的老板,一座迷恋篮球的城市,恐怕每一支CBA球队都包含了这三个因素。每一支球队的背后又都有独特又迷人的故事,这是属于一代“弄潮儿”的青春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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