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游客在东南亚海滩捡到了一对带着编码的“水母”。
下面有人回答那是胸部假体人早就被海水冲没了。
只有我记得这串编码,是我亲自手术给前男友程非移植到体内的。
费用还是从我工资里扣的,可是术后程非却来医院闹让我赔他五百万说后遗症让他丢了一个大项目。
我把他跟妹妹的亲密合影甩在了他的脸上:
“大项目不是嫌你胸肌软,而是嫌弃你短吧?”
1
程非恼羞成怒,直接在医院大堂甩了我一巴掌。
“我看你不配做医生,应该去做鸡才是,男人短不短我看你了如指掌嘛……”
耳朵轰鸣。
即使被助手及时拦下,脸颊也迅速肿了起来,看着程非都带着重影。
他非要报警,说自己已经没了工作,我这个当医生的怎么能好好站着呢。
医院注重名声,拦也拦不住,最后闹到了警察局,亲妈来接我的时候。
又甩了我一巴掌。
耳朵当时就听不见了,她骂了些什么我猜都能猜到。
无非是家里人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的哥哥妹妹都是大公司总裁。
只有你,每天摸别人的胸,脏死了。
脏嘛?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曾经秋天割麦子、春天插秧苗,满手都是水泡,才考上了医学生。
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医学生,所有村民都指望着我以后能够回报乡里。
却被资助我的人随随便便一句指点。
就变成了整容医学,每天除了割双眼皮就是打瘦脸针。
现在好不容易成为了主刀医生,却被程非给毁了。
他在角落里笑的阴鸷。
一句一句的跟着老妈打配合。
两个人一个让赔钱,一个要赔钱。
老妈带着律师把我从警察局领出来,只有一句话我听清楚了。
“以后别当那个脏死人的隆胸医生了,既然找你回来,我会给你好好找个活儿干的……”
2
偌大的宅子,只有妹妹在客厅里等着。
见我回来了,只娇滴滴的说安全就好,现在外面的人心思坏着呢。
“姐姐以后挑男朋友,可得让妈妈好好掌掌眼……”
“说得对!”老妈放下了燕窝粥,翻着手机,点了半天,把手机扔给我。
照片上的人,肥头大耳,油腻异常。
妹妹看了一眼,就满脸的得意:
“这不是张总,他家条件好,姐姐要是能相中,那以后就是妥妥的阔太太,享福去吧。”
“她还想找什么样的,说她是整形医生,我都说不出口!”白了我一眼。
老妈开始悉数我丢的那天,是我非要去游乐场玩,是我非要气球,是我追着飞走了的气球跑了……
“从小到大都那么倔强,也不知道随谁……”
看着她们两个人,一脸相似的贵妇母女样。
我不过是二十几年来,她们弥补自己内心亏欠的小手办而已。
让我摆成什么样子,就必须成为什么样子。
丝毫没有问过我,消失的这些年,我穿没穿过洋娃娃裙子,高跟鞋穿在脚上,会不会痛。
她们只关心我这个玻璃娃娃,漂不漂亮罢了。
不漂亮,那就再涂的漂亮一点。
跟我曾经做的工作一样,只是涂涂改改,捏小人的夏娃的人间小助手罢了。
门一开,风呼啦啦的吹了进来。
餐桌上,老妈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被风吹过的燕窝粥。
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老爸。
“你的好女儿都进了局子,你舍得回来了?”
老爸没有回话。
而是上前揽住了我的肩膀,头贴着我的脸颊,带着酒气却异常亲昵:
“我们家小宝贝受欺负了?那咱们就不干了,爸爸给你钱,你以后名包、奢侈品衣服跟鞋,想买什么就使劲买!”
老妈在一旁却不乐意了,絮絮叨叨的拽着他的衣领:
“你是不是又跟哪个小狐狸精不清不楚了,你衣服上的这个口红印是什么?”
老爸不想理她,两个人在上楼的楼梯上撕扯的越来越远,我的耳朵能听见的声音断断续续,老妈尖利的嗓子絮絮叨叨:
“亲子证明都出来了,那是你亲生女儿,你别当她是你资助的那些女学生,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3
“哼……”陈牧谣看我的表情满是冰冷的打量。
抬眼看了看上了楼梯的父母,瞪着我:
“这个家吵架,都是你造成的!”
对呀,都是我。
我不该没钱,我不该上了大学被人资助,不该长得像那人的亲生女儿,不该该大的地方不大,也不该他把我堵在酒店里的时候威胁着要跳楼。
明明我都已经翻下了窗子,却被消防员拽了回来。
满身是血,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新闻出来,是陈氏集团找到了失散二十年的亲生女儿,父女相见现场情绪激动。
八卦的路人都说我好命,陈家的女儿,以后吃穿不愁,还能够嫁个好人家。
只有我怯怯的回到了这个曾经是我的家,我的房间已经被另一个小女孩占了。
她已经叫了我的妈妈,叫了二十年。
我再叫,已经没人听得见了。
妈妈看着我,只会回想起我是爸爸曾经资助想要下手的女孩。
而这样的女孩,还有好几个。
甚至我学整容医学,也是老爸的随口一句话,因为他想让我整容成他想象中的样子。
当整容医生,只是更方便一点而已。
好久,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依然清晰。
陈牧谣扔给我的合影照片,却是她在游艇上穿着比基尼,而身后的程非露着性感的肌肉摆着各种造型。
“你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胸肌摸起来比真的差远了,我跟他见了一次,他就不停的约我,说喜欢我这种类型,甚至可以为了我拉黑手机里所有的女生。”
我知道那晚,程非说有个重要的工作,然后就整晚都打不通电话,微信也被拉黑。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睡好,他却来我的整形医院大闹。
说后遗症让他的胸痛的不得了,还说是我的技术不行,让单位辞退我,还要赔偿。
这就是我曾经迷恋的男人,他孔武有力,却一点都不值得信赖。
只要陈牧谣勾勾手指,他就像狗一样的爬过去了。
可是,如果他知道我才是真千金,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陈家逼疯了我,我就疯给这个世界看看。
一脚油门,原来跑车能带给人的自由是这么畅快。
又一脚油门,我直接撞上了程非的出租屋。
我知道他的床摆在哪里,也知道灯还亮着他没有睡。
想必是胸疼的睡不着吧。
那我就送他一程……
当了有钱人之后我才发现,一条人命不是无价的,保险定的死死的。
甚至不如我这辆跑车值钱。
赤裸着上身的程非,透过破碎的窗子,看着坐在跑车里的我。
眨巴了一下眼睛,紧接着拿起床头的衣服,想要勒死我……
4
“陈沫你没了工作是不是疯了啊,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他穿上了裤子,看见墙都塌了一块,一时恍惚不知道是他吃药了还是我吃药了。
对上我凌厉的双眼,程非骂了一句,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我的车窗上,整个人向后退就想跑。
可是人的双腿,哪有跑车快呢。
倒车,然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程非光着膀子跌倒在我的车前,嘴里大喊着:
“杀人啦!”
“是吗?”这就怂了?
从车上下来,我捡起地上的碎砖块,狠狠地扎在了程非的胸口。
“不是疼吗,现在还疼吗?”
龇牙咧嘴的程非,痛的站不起身来。
被我一脚踩在了裤裆上:
“杀人?我知道扎你哪里能让你瞬间毙命,但是我不会让你那么舒服死的,软饭男!”
“疯了,你彻底疯了!”程非指着我,吓唬我怕不怕再进局子,怕不怕我那个疯癫的老妈,
他看了看我的跑车,抹着自己的脸:
“陈沫,你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开着金主爸爸的车招摇过市吗,咱们俩都是出来卖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皱眉,是程非不耐烦时经常用的动作。
却是我最不乐意看见的动作,每次需要交房租、想要新衣服或者业绩不好的时候,他总是这幅世界欠他八百万的表情。
“是吗,你想不想坐金主爸爸的车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慌乱的程非想要爬起来,嘴里大喊着他已经报警了。
可是报警了又能怎么样,我家里有人捞我,你的身后除了我妹妹,还能找谁呢。
伸出手的瞬间,捏住了他心口的假体。
这还是花我的工资付的钱,他总以为我开得了手术室的门,就能够让麻醉师、护士都看我的面子上班。
手术的一切消耗打声招呼就能够平账。
想到这里,我气的狠狠踹了他的肚子几脚:
“不是要报警吗,快点啊,在我压死你之前!”
程非等到了警察来,心口已经被我抓的快假体爆裂了。
本来就没有完全长好,被我捏中,痛的连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说什么也要让警察主持公道。
“警察同志,您看看,这破楼要被她撞塌了啊,这是危害公共安全啊,你们快点把她抓起来……”
5
楼上碎嘴子的老太太们也都纷纷下楼,冲我投来怨毒的目光。
“小姑娘想要让我们给你陪葬呢。”
“你开这么好的车,要给我们挨家挨户赔钱的呢!”
来了警察,程非就有了主心骨。
站在正中间,指着我的脸,耀武扬威:
“她这车是金主的,到时候看她一个小丫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能给她赔多少钱,恐怕跑都来不及吧!”
“我给你们拆迁!”目光如炬,一字一句。
“什么?拆迁?”程非指着满楼的星光点点冷笑:
“这栋楼有上百户,都是小户型,多少人家的户口都在这里,陈沫,你是不是疯了,拿金主爸爸的钱不当钱了!”
我拿起手机,随随便便给老爸的助理打了几个电话,没一会,远处有机器的轰鸣声传来。
大型推土机加上挖掘机,像是一个编队,“突突突”的向着这里驶来……
程非吓的率先坐上了警车。
直到推土机开到了面前,依然不相信。
他们叫我小姐,然后有公司的法务从车上下来,当场拉了个桌子,开始挨家挨户的登记。
“不是,这……”
看见现场的程非吓傻了。
他不相信我一个电话,真的叫来了拆迁的车队,在程非的认知中。
拆迁是祖坟冒青烟,可是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市区老大难,变成了现实。
结结巴巴的他,上下打量我:
“行呀,甩了我没两天,傍上有钱老头了啊,有点子实力!”冲着我竖大拇指的功夫。
我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警察上前来制止,我指着已经开始渗血的耳朵:
“我还他几巴掌,不过分吧!”
6
医院的验伤报告出来,我耳膜穿孔,一边的耳朵听力几乎没有。
另外一边,亲妈打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听不到什么了。
拿着验伤报告,我还有点欣慰。
挺好的,这下老妈再骂我些什么,我是真的听不清楚了。
程非却懵了,一巴掌打的要进去了,他有点害怕了。
跪在我脚下,拽着我的裤脚,一脸的祈求。
可是嘴巴一张一合,我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聋了你相信吗?”
我的眼睛亮晶晶,看着程非,眼睛里却都变成了肌肉线条。
这块可以拆下来解剖,那块骨头比例很完美,这要是都泡在福尔马林里,该是多么令人尊敬的大体老师。
程非见攻略我不行,开始一字一句的跟警察录口供,比划着自己的胸口说出了多么严重的医疗事故,没告我都是放我一马。
这张一开一合的嘴,让人讨厌。
还好老爸的公司,有律师团队。
我电话一打,大半夜全都叫了来。
这下舒服了,我指着程非:
“告,给我往死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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