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农村工作会议明确指出,要强化耕地数量、质量、生态“三位一体”保护。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系统工程,因为长期以来的化学农业造成了大量的问题性耕地和障碍性耕地。
“土地是财富之母”,这是三百多年前英国古典经济学家威廉•配第的名言。然而,经济学在农业领域的重大误区是,人们常常只是把土地当成无生命的财富载体,当成经济活动的场所,而不是有生命的财富之母。
耕地是个生态系统,是农业生态系统的基本组成部分,在耕地土壤中含有大量的生物群落,如蚯蚓等有益小动物和枯草芽孢杆菌等有益微生物。如果耕地中生物群落衰退,作物吸收到的人体紧缺的矿物营养元素就十分有限,生产的农产品也就难以满足人体的健康需求,如果作为饲料也难以维持动物营养的合理补充。长期食用这些动植物产品,人体会因为缺少矿物营养元素而疾病缠身。
我们每年施用了大量的化学肥料和化学农药,破坏了土壤中的生物群落和团粒结构,造成土壤酸化板结,有毒残留物集聚,变成了真正的“死土疙瘩”。人类早在第一部环境警示录《寂静的春天》中就阐明:“被撤向农田、森林、花园里的化学药品也长期地存在于土壤里,同时进入生物的组织中,并在一个引起中毒和死亡的环链中不断传递迁移。有时它们随着地下水流神秘地转移,等到它们再度显现出来时,它们会在空气和太阳光的作用下结合成为新的有害物质。”
这些年来,我们在耕地测土配方施肥方面上做了不少工作,但配方肥料多以化学肥料为主,仍然不能提升土壤有益生物活性和有机质含量。实际上给耕地施肥不仅仅是为了给作物提供养分,培肥土壤更是十分重要。中华传统农耕方式为什么几千年让耕地质量不衰退,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个生态逻辑。化学农业不懂得这个生态逻辑,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毁坏了耕地土壤。
就拿测土配方施肥来说,以化学肥料为主的配方肥只是一厢情愿的非自然养分供体,并不能够培肥地力。与此相反,只有在具有良好活性的土壤生态环境中,农作物的根部才能有效全面地吸收营养,健康地生长,土壤也能提供全面的营养,最终能生产出营养全面的植物性产品。营养全面的植物性产品在满足人的健康生长需求的同时,又能通过饲料满足动物健康生长的需求,进一步为人体提供了营养全面的动物性产品。这样,从食物的角度,人体得到了基本的健康保障。
中医农业能善于运用各种自然肥力,注重让土壤提高活性,这样作物的根系就会处在一个优良的环境中,并及时地根据作物自身的需求吸收到自然生态的养分。
中医农业是现代生态农业的创新板块,中医农业生态功能肥富含全面的矿物营养元素和生物活性物质,与传统有机肥结合,不仅营养全面,而且能够迅速提高传统有机肥的肥效和土壤中的土著微生物活性。这样,充满活力的微生物会将根系周围的土壤养分和肥料中的养分转换成作物可以吸收的营养形态,并根据不同作物不同时期的需求及时提供给作物。这是一种自然生态的养分供给方式,是化学肥料中的非生态养分无法达到的。更为重要的是,中医农业不仅让作物生长健壮、产量提高,而且土壤越种越肥,耕地质量不断提升。
此外,中医农业重要投入品中药肥可以通过络合、螯合、还原作用使重金属钝化固定在土壤颗粒表面,从而影响它们的迁移并减少了重金属水溶态,降低其毒性。同时,中药肥还可缓解重金属镉对幼苗的毒害作用,主要机理是抑制其对镉的吸收,并促进其对铜、锌、铁、锰等营养元素的吸收和累积。
现代社会已进入小康加健康的“双康”社会,人们对健康的渴望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然而我们知道,“最好的医院是餐桌,健康的根本在耕地”,我们必须首先保证我们的耕地是健康的。因此,我们必须大力发展中医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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