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民国十二年冬天,上庄村发生了一起新过门媳妇莫名其妙走失事件。事发前,她曾经跟一个眼盲者纠缠交谈,并于隔天早上五更天时离家,就此不见了踪影。
其新婚丈夫感觉事情蹊跷,就带上几个朋友一路追进深山,并且在一个洞窟中找到了穿着媳妇衣裳的女人,可此女人并不是他媳妇。
同时,他们开始遭遇可怕祸事……
上庄村名字取得比较随意,因为村子坐落在一座山的上面,往下走一里多路,同样也有个村子,叫下庄。
白敬贤在上庄村有头有脸,算得上是个富户。
实际上,整个村子才三十多户人家,要搁外面,他啥也不是,但在村里不一样,生活条件比普通人家高,自然也就被人高看一眼。
白敬贤家里人丁不旺,膝下就一个儿子叫白元禄,这孩子从小喜动不喜静,成就了一副好身板,细腰宽肩,扇子面的后背,孔武有力。
家里条件在村里数一数二,他却没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反倒是比较随和,跟村里同龄的小伙子交情颇为不错,落得名声也好。
他没有因为家里条件好就整天吃喝玩乐,反倒是带着村里几个小伙子,整天在山里挖洞找矿,期盼着有朝一日挖出来,使这帮穷哥们儿都能翻身。
民国十二年时,白元禄十八岁,有媒婆给说了下庄村一个姓阮的姑娘,娘家小名叫玉莲。
上庄村和下庄村就隔了一里路,平时,上庄村的人要是出山,都得经过下庄村。所以,白元禄知道阮玉莲,阮玉莲也知道白元禄。
这媒一说就成,刚入冬,两人完婚。
过了九日后,天下了雪,白元禄再憋不住,跟几个小伙子又往山里扎,把个娇妻给晾在了家里。
一帮小伙子虽然都还没有娶媳妇,却知道白元禄这样做不对,人家一个娇滴滴的新媳妇在家,你却扎进山里,跟几个小伙子挤凉被窝,这成什么样子?
这些人都赶他,可是外面下着雪,天又快黑了,他便说明天再回去。
小伙子们也没有再坚持,次日,天上雪停,白元禄准备下山时,突然看到堂弟白元景从山下跌跌撞撞爬了上来,一见白元禄的面,白元景哭丧着脸喊:“哥,嫂子不见了。”
白元禄大吃一惊,赶紧问是怎么回事,白元景也说不清楚,乱七八糟,越说越乱,白元禄听得心烦,马上就随白元景下山。
几个小伙子平日里多受白元禄照顾,听到这种事,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便跟着一起下山,要帮助寻找刚过门就突然不见的阮玉莲。
等几个人进了白元禄家,发现已经成了乱马营,他爹白敬贤脸色铁青,娘坐在屋里火炕上哭天怆地,外面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刚才下山时,白元禄还想着,弄不好媳妇是有急事回娘家了,可等看到家里这个样子,他已经明白不是回娘家,多半是出事了。
没错,白敬贤发现儿媳妇不见后,第一时间也是想的会不会回娘家,他已经派人去问过,阮玉莲并没有回去。
据村里有人说,早上天还没亮时,大概有五更天时,他起来看绳套。
当时天虽然还没亮,但因为有雪,视线比平时要好不少。
他看到阮玉莲从家里开门出来,挎着个小包袱,匆匆出门而去。
他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阮玉莲走的并不是去下庄的路,而是顺着村向里,去了村后面的深山方向。
白元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媳妇起个大五更,挎着包袱,去深山里干什么?
他并不太相信这个村民的话,等进屋一看,发现媳妇带来的嫁妆已经空了。
难道是跟人私奔了?
白元禄觉得脸上挂不住时,又有人说,前两天,看见阮玉莲跟个盲眼算卦的纠缠,阮玉莲好像很激动,最后又冷静下来。
这么一说,白元禄想起来了,那时候他跟阮玉莲还在九日里,村里来了个盲眼算卦的,站在他家门边喊了一句:“九月初四,下雨,烂窑洞里丢镯子。”
家里的阮玉莲听到这些,突然要出去让人算一下,他哑然失笑,任由阮玉莲去了。
现在想来,颇为奇怪,为啥那算卦的喊出那么一句话,阮玉莲就惊慌想要出去?
现在她又突然消失,还带走了嫁妆,难道那人喊的是暗号?她带着细软跟人跑了?
可是,这说不通啊,她要是想跟人跑,何必跟自己完婚?如果是图自己的什么才会跟自己完婚,那么离开时,又为什么只带走了自己的嫁妆?
越想就越迷糊,索性一晃脑袋,不是有人看到她去了村后的深山吗?直接跟深山里找不就行了?昨晚下雪,会留下痕迹的。
想到这里,他决定进山寻找阮玉莲。
一听他要进山,几个小伙伴纷纷响应,他们平时多受白元禄照顾,这时候断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最终,白元禄带着堂弟白元景,还有另外三个小伙伴,一行五人,带着东西奔深山而去。
另外的三个小伙伴,一个个子瘦高的小伙子,名叫陈俊波,他从家里带了一个挖洞用的铁镐。
另外有个脸上有麻子的小伙子叫麻脸坤。
最后一个在几个人里年龄最大,姓杨,从小吃了娘的哑奶,能听见却说不了话,白元禄他们都叫这个人杨不吭。
杨不吭和麻脸坤各带了一把砍柴刀,白元禄带了一根铁钎子,还弄了几根火把。
他们还算心眼儿多,那时候深山里的大型野物还挺多,遇到小兔子野羊当然无所谓,万一遇到大点的,比如山猪之类,手里没个铁家伙,会丢掉命。
几个人出了村,看见路上有一排模糊脚印,看大小,是个女人无疑。
白元禄认为,这脚印就属于阮玉莲。
这些脚印为他们提供了方便,也幸好五更天时,雪已经停了,后面风吹动浮雪,却不能完全掩盖住脚印,顺着走,应该就能找到阮玉莲。
由于白元禄心情不好,脸一直阴沉着,大家也都没心思乱说话,只顾沉默着向前走。
走了一阵,大家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因为在一棵树边,出现了两排脚印,而且非常凌乱。
看样子,这里似乎有个人在等阮玉莲,就在这棵树下,两人发生了争执或者追赶,所以这些脚印才会如此凌乱。
接着,脚印又成了一排,不过变大了许多,明显不再是阮玉莲的脚印。
杨不吭嘴里呜呜有声,大家看向他,他朝后面做了个背的动作。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这里有个男人,跟阮玉莲发生争执后,把她打死或者打昏,然后背着她进山了。
白元禄仔细一想,赞同杨不吭的想法,对他伸了伸大拇指后,一言不发,握着铁钎子再次向前而去。
一行人走了将近一天,全都累得提不起来腿,坐在个山坡上吃干粮,白元禄阴沉的脸不见丝毫缓解,大家也都心情沉重。
因为,脚印在这里突然不见,凭空消失了。
“脚印在这里消失,人难不成飞上天了?”
麻脸坤心里焦躁,话里全是不耐烦。
白元禄苦苦思索,却不得要领。
陈俊波从出发时就憋着一泡尿,一路上走得急,也没顾上解手,硬是憋了一天。
这时候大家都停了下来,他背过身朝着一堆枯草和树根下撒尿。
刚尿了一半,他惊呼出声,大家围过去一看,尿顺着树根直接滋了进去,白元禄拿铁钎子一拔拉,枯草和树根下,赫然出现个洞口。
几个人面面相觑,怪不得脚印消失不见了,原来是拱到了地底下。
奶奶的,都是年轻人,自有一股子狠劲,加上走了一天,心里憋火,都暗暗使着劲,心说你就算拱到九泉之下,也得把你给薅出来,看看你究竟搞什么鬼。
当下,几个人都没有犹豫,由麻脸坤领头,率先进洞,几个人随后进入,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洞窟之中。
里面黑咕隆咚,进去后啥也看不见,白元禄把带着的火把分开,每人一根,刚要点着,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收了回去,只点着了自己手上的一根。
众人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万一短时间找不到人,加上深入洞窟,他们又不知道里面有多深,这火把得省着用。
麻脸坤第一,杨不吭第二,火把在白元禄手上,所以他第三,后面紧跟着撒完尿的陈俊波,最后面则是一路上毫无声响的堂弟白元景。
借着昏暗的火把灯光,大家发现这外面不起眼的洞口下,竟藏着个巨大洞窟,而且四周还有不少小分支,上面有明显人为痕迹,这些小洞口应该是被人挖出来的。
白元禄他们经常在山里挖矿找矿,看到这些不由得惊讶不已。
这明显不是在寻找铁矿之类的东西,而且这大洞不像现挖的,倒像是许多年前天然形成,既然不是找矿,那是在找什么?
杨不吭心里同样好奇,示意白元禄把火把凑近边上的小洞察看,火把伸过去后,发现这些小洞都很浅,深的有一米左右,浅的仅仅半尺,大小刚能钻进去一个成年人。
就在大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时,陈俊波一声惊呼,大家赶紧停下回头,发现他满脸震惊。
继而大家都明白了,他后面的白元景哪里去了?
几个人排队进入,最后面的白元景为什么不声不响失去了踪影?
借着火光,白元禄似乎发现后面不远处的洞壁边趴了一个人,几个人倒转队型,成了陈俊波在前,退回去一看,不由得肝胆俱裂,白元景竟然死在了洞壁边。
他脖子上被人开了个大口子,血流得满地,已经死得透透的。
几个年轻人全都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四处打量。
实际上,就算是进入洞窟,他们也没往危险处想,绝没有料到,白元景能悄无声息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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