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5月19日,伦敦泰晤士河畔的港口熙熙攘攘,水手们忙碌地搬运着最后一批物资,幽冥号和恐怖号这两艘三桅帆船巍然矗立,崭新的船身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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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富兰克林站在码头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这位59岁的海军少将,身经百战的北极探险家,正准备踏上他职业生涯中最为宏大的远征。他的妻子简·格里芬紧握他的手,情感复杂。
“约翰,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简轻声说道。
富兰克林温和地笑了笑,捏了捏妻子的手,“别担心,亲爱的。这次我们准备充分,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在一声悠长的汽笛中,船员们开始登船,富兰克林最后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转身踏上了幽冥号的舷梯,甲板上,副指挥官詹姆斯·菲兹詹姆斯和恐怖号船长弗朗西斯·克洛泽已经在等候。三人简短地交谈了几句,随即各就各位,指挥船只起航。
水手们熟练地操纵着桅杆和船帆,两艘船缓缓驶离港口。岸上的送行人群挥舞着手帕,欢呼声此起彼伏。没有人意识到,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这支远征队。
航行初期一切顺利。幽冥号和恐怖号装备精良,船上配备了最先进的蒸汽发动机和螺旋桨,还有提供饮用水的蒸馏系统和舒适的蒸汽加热系统。船员们对这次远征充满信心,常常聚在一起讨论即将到来的冒险。
然而,船只逐渐北上,天气变得越发恶劣。狂风呼啸,巨浪拍打着船身,让一些经验不足的水手开始感到不安。富兰克林每天都会在甲板上巡视,安抚船员们的情绪。
六月中旬,远征队抵达格陵兰岛。在这里,他们要补充最后的物资,为即将到来的艰难航程做准备。然而,意外发生了。五名船员突然出现高烧和剧烈咳嗽的症状,船医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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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他们的情况很糟糕,”船医向富兰克林报告,“恐怕无法继续航行了。”
富兰克林皱眉思考了片刻,最终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安排他们搭乘物资船回国吧,我们不能让他们拖累整个远征队。”
有人开始质疑这次远征的安全性,甚至有人想要退出,富兰克林不得不召开全体会议,重申远征的重要性和他们肩负的使命。
“诸位,”富兰克林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我们承担着为大英帝国开辟新航路的重任。困难和危险是不可避免的,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障碍,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
他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船员们的疑虑渐渐消散,在确保五名病患安全登上返程船只后,远征队继续向北挺进。
七月底,远征队已经深入北极圈。这里的景象让人惊叹:巍峨的冰山在海面上漂浮,北极光在夜空中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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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8日,一艘捕鲸船与远征队相遇。这是人们最后一次目击到幽冥号和恐怖号。捕鲸船的船长托马斯·安德森后来回忆道:“那两艘船看起来状态很好,船员们看起来也很有精神。富兰克林少将甚至邀请我们上船共进晚餐,讨论了他们的探险计划。谁能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的道别。”
当晚,富兰克林在日志中写道:“今日与捕鲸船相遇,给了全体船员莫大的鼓舞。明日将继续向北,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清晨,幽冥号和恐怖号启航,很快消失在浓雾中。从此,这支远征队仿佛被北极的冰雪吞噬,杳无音讯。
慢慢地,人们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原本预计两年的远征,三年过去了仍毫无消息。搜救队一批又一批地派出,却始终无功而返。
富兰克林的妻子简拒绝接受丈夫已经遇难的事实。她四处奔走,恳求政府继续搜寻。“他们还活着,”她坚持说,“我能感觉到,我们不能放弃希望。”
1848年初,伦敦海军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富兰克林远征队已经失踪三年,压力空前高涨,海军部长约翰·巴罗爵士敲击着桌面,环视着在座的官员们。
“诸位,”他开口道,“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是时候派出搜救队了。”
第一支搜救队伍在春天启程。
然而,北极的残酷环境远超想象。搜救船只在冰层中艰难前行,有时一天只能前进几英里。船员们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在茫茫雪原上搜寻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几个月后,搜救队空手而归。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搜救队也相继出发,却同样一无所获。每一次失败都让人们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1848年夏末,一支由詹姆斯·克拉克·罗斯爵士率领的搜救队在比奇岛登陆。他们在岛上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远征队明显在此扎营过的痕迹,以及三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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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爵士站在其中一座坟墓前,神情复杂。墓碑上刻着:“约翰·托林顿,恐怖号水手,死于1846年1月1日,享年20岁。”
“他们在这里过冬,”罗斯喃喃自语,“但为什么要离开?又去了哪里?”
搜救队仔细搜索了营地,找到了一些遗留的物品:破损的帆布、生锈的工具、甚至还有一本残缺的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天气越来越冷,食物开始短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越来越多的搜救队出发又返回,希望逐渐消退。1854年,海军部正式宣布富兰克林远征队全员推定死亡。
然而,富兰克林的妻子简·富兰克林女士拒绝接受这个结论。她站在海军部大楼前,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声音坚定:
“我不相信我的丈夫和他的船员们已经牺牲。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将用自己的积蓄继续搜寻,直到找到真相为止。”
简的决心感动了许多人,她开始四处筹款,甚至变卖了自己的珠宝。在1857年,她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派出了一艘名为“狐狸号”的搜救船。
“狐狸号”的船长利奥波德·麦克林托克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极地探险家,他带领船员们深入北极,在恶劣的天气中坚持搜索。
就在人们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1859年,麦克林托克在威廉王岛上发现了一个石堆。在石堆中,他们找到了一个锡罐,里面装着一份折叠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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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林托克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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