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看了一眼,慌了神:“谢总,这个是之前太太种下的。”
话音刚落,谢沉怒道:“闭嘴!不准再提她!我不想在这看到山茶花树!”
秘书有些犹豫,试探着开口:“可上次,柳小姐说,她要用山茶花做香薰......”
谢沉怒视过去:“我让你砍了!”
江慈和王妈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只见江母正对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江父自言自语。
“老江,晚上想吃什么?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江慈身形一晃,手大力抓住门框,指节根根泛白。
她死死咬住嘴唇,擦掉眼角汹涌而出的眼泪,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
脸上血肉模糊还能看出几分样貌的江父,此刻紧闭着双眼,再也不会开口叫她囡囡了。
一向精致打扮的江母,此刻头发凌乱,脚上的拖鞋还掉了一只,拉着江父满是血痕的手说个不停。
“爸、妈.....”江慈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江母毫无反应,自顾自地说着话。
江慈哽咽出声,艰难地朝沈濯问道:“沈医生,我妈....她.....”
沈濯有些不忍地看向江母,“她精神受了刺激,不尽快治疗,恐怕会出事。你去找下谢总,他认识的王医生,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谢沉如今有多恨江家,江慈不是不知道。
江慈将江父的后事处理后,到处找关系,想要联系那位专家。
可如今江家倒了,谢沉对江慈的态度,让曾经相识的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在这期间,江慈打给谢沉的电话直接被挂断,再打过去变成了无法接通。
江慈没法子了,只能恳求秘书透露谢沉的行程。
得知谢沉今天在泰和别墅时,江慈一路风驰电掣赶了过去。
门铃按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开门。
她站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谢沉才终于肯见她。
她迈着僵硬的双腿,挪了过去,望向站在檐廊上的男人:“谢沉,求你让王医生救救我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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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周没见,这女人好像老了十几岁,身上满是疲态。
谢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垂在双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双眸情绪翻涌:“你难得主动过来见我,果然又是为了你江家的事!”
江慈抬起头看他,万般苦涩压在心头。
这别墅曾是他们的婚房,承载了他们过去四年的幸福时光。
只因柳烟一句,喜欢这里开得正好的山茶花,她被迫搬到了富景别墅。
分明是他不想看见她,怎么反过来还要怪她?
江慈满心苦涩,哑声道:“谢沉,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好过的情分上,让王医生给我妈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