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顶着一身的雨水忙迎了上去,满脸急色道:“小姐,新闻说颜家破产了,老爷跳楼自杀了!”
字字句句落在耳中,颜幸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滂沱大雨砸在身上,冰冷的温度从皮肉浸透到骨缝里,让她全身发颤,呼吸都上不来。
忽地猛烈的咳意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掌心里多了一摊血。
站在旁边的王妈,骤然脸色大变,红着眼搀扶着她,结巴巴道:“小姐.....你?”
颜幸倚靠着王妈,毫不在意地抹掉嘴角的血迹,轻声道:“王妈....走吧,我们去找父亲母亲。”
刚到泰和别墅,谢言川怒气冲冲地往前走,忽地瞥见墙角有几株开得璀璨的山茶花。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里怎么会有山茶花?”
秘书看了一眼,慌了神:“谢总,这个是之前太太种下的。”
话音刚落,谢言川怒道:“闭嘴!不准再提她!我不想在这看到山茶花树!”
秘书有些犹豫,试探着开口:“可上次,柳小姐说,她要用山茶花做香薰......”
谢言川怒视过去:“我让你砍了!”
颜幸和王妈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只见颜母正对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颜父自言自语。
“老颜,晚上想吃什么?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颜幸身形一晃,手大力抓住门框,指节根根泛白。
她死死咬住嘴唇,擦掉眼角汹涌而出的眼泪,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
脸上血肉模糊还能看出几分样貌的颜父,此刻紧闭着双眼,再也不会开口叫她囡囡了。
一向精致打扮的颜母,此刻头发凌乱,脚上的拖鞋还掉了一只,拉着颜父满是血痕的手说个不停。
“爸、妈.....”颜幸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颜母毫无反应,自顾自地说着话。
颜幸哽咽出声,艰难地朝沈濯问道:“沈医生,我妈....她.....”
沈濯有些不忍地看向颜母,“她精神受了刺激,不尽快治疗,恐怕会出事。你去找下谢总,他认识的王医生,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谢言川如今有多恨颜家,颜幸不是不知道。
颜幸将颜父的后事处理后,到处找关系,想要联系那位专家。
可如今颜家倒了,谢言川对颜幸的态度,让曾经相识的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在这期间,颜幸打给谢言川的电话直接被挂断,再打过去变成了无法接通。
颜幸没法子了,只能恳求秘书透露谢言川的行程。
得知谢言川今天在泰和别墅时,颜幸一路风驰电掣赶了过去。
门铃按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开门。
她站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谢言川才终于肯见她。
她迈着僵硬的双腿,挪了过去,望向站在檐廊上的男人:“谢言川,求你让王医生救救我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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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周没见,这女人好像老了十几岁,身上满是疲态。
谢言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垂在双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双眸情绪翻涌:“你难得主动过来见我,果然又是为了你颜家的事!”
颜幸抬起头看他,万般苦涩压在心头。
这别墅曾是他们的婚房,承载了他们过去四年的幸福时光。
只因柳烟一句,喜欢这里开得正好的山茶花,她被迫搬到了富景别墅。
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