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秦志远,这是我的名字。1968年那会儿,我还是个瘦瘦小小的中学生,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爹是生产队里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娘是缝缝补补的裁缝。我们住在村头的土坯房里,屋顶是茅草盖的,下雨天总漏水。
那时候,我们村里能上中学的没几个。我能念到初中,全靠爹娘省吃俭用。学校离家有十里地,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踩着露水往学校赶。书包是娘用老布缝的,里面装着几本发黄的旧课本。
班上有个女孩叫柳秋月,是我们那儿有名的班花。她爹是供销社的主任,家境比我们强多了。秋月长得水灵灵的,说话轻声细语的,我每次看到她心里就扑通扑通跳。
有天下午,我鼓足勇气摘了朵野花,想送给秋月。刚走到她跟前,班上几个家境好的同学就笑了起来:"哟,穷光蛋秦志远想献殷勤呢!"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手里的花攥得直哆嗦。秋月低着头,也不说话。我忙把花一扔,转身就跑。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正眼看秋月了。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1970年夏天,我高中毕业了。村里来了征兵的,我二话不说就报了名。记得那天,我站在征兵处门口,回头看了眼我们那破旧的家。娘在门口擦着眼泪,喊道:"志远,你真要去啊?"我咬咬牙,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出息的!"说完,我大步走进了征兵处。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1970年8月15日。我背着用麻袋改的行李包,踏上了去部队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农村娃,大家都憧憬着军营生活。一路上,我心里既激动又忐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到了部队,我才知道当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刚开始,天天训练得腿软手酸,晚上躺在铺上浑身疼得直抽抽。可我咬紧牙关,心里想着: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再苦再累也得坚持下去。
慢慢地,我适应了部队的生活。每天五点起床,出操、训练、学习,忙得连想家的时间都没有。我遇到了一个好战友,叫张铁军。他比我大两岁,是个直爽的东北汉子。我俩成了好哥们,没事就一起操练,互相鼓劲。
有次训练,我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是铁军背着我跑完了最后一公里。从那以后,我更加刻苦,每天比别人多练一个小时。
我们连长王德庆是个老兵油子,打过仗的。他看我肯吃苦,就格外照顾我。常教我一些当兵的窍门,说:"小秦啊,当兵不是光靠蛮力,还得靠脑子。"我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不仅练体能,还抓紧时间看书学习。
那时候,部队里条件也不好。我们住的是大通铺,冬天冷得直哆嗦,夏天热得睡不着觉。可我觉得,这里比家里强多了。起码每天能吃饱饭,还有机会学知识、长见识。
有天晚上,我躺在铺上,听着收音机里播的《新闻联播》。听说深圳要搞经济特区了,我心里也痒痒的,想着以后有机会也要去闯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1973年,我入了党,成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记得宣誓那天,我激动得手心直冒汗。回到宿舍,我给家里写了封信,字里行间满是自豪。
转眼到了1975年,我已经在部队待了五年。这五年里,我从一个瘦弱的农村娃,变成了一个挺拔的军人。但我心里始终惦记着家乡,惦记着那个让我难忘的女孩。
有次休假,我回了趟村。一进村,就听说柳秋月毕业后在镇上的供销社工作了。我心里一阵失落,又有点庆幸:还好当初选择了参军,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种地呢。
看着村里还是老样子,我更加坚定了要在部队好好干的决心。回到连队后,我比以前更加刻苦了。领导交代的任务,我都争着干;训练中遇到困难,我都咬牙挺过去。
就这样,我在部队里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站稳了脚跟。
1976年,我当上了班长。记得那天,连长王德庆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秦,你小子有出息!"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总算没有辜负爹娘和领导的期望。
当班长后,我更忙了。除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还得带新兵蛋子。有个叫小李的新兵,家里条件不好,来了没几天就想家得直掉眼泪。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就特别照顾他,经常跟他聊天,教他一些在部队生存的小技巧。慢慢地,小李适应了下来,还成了班里的训练标兵。
1978年春天,我们连队组织了一次大练兵。那天,首长来视察,我们班表现特别出色。训练结束后,首长特意表扬了我,说我带的兵有股子劲。我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就在这一年,国家开始搞GG开放了。我们连队也感受到了变化,伙食改善了,还配了些新装备。我心里琢磨着,这是个好机会,得抓住了好好干。
1979年秋天的一天,我正在操场上检查队列训练,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张望。定睛一看,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竟然是柳秋月!
"秦班长,有个姑娘找你!"警卫员小王跑过来报告。我赶紧整了整军装,朝秋月走去。
"志远,好久不见。"秋月怯生生地说。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些。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在秋月开了口:"听说你在部队当班长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我们聊了会儿,才知道秋月是托关系来"相亲"的。原来,这些年她在供销社工作,一直没找到对象。听说我在部队混得不错,就来碰碰运气。
说实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想起当年被人嘲笑"穷光蛋"的事,又看看现在的自己,真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秋月在营区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我带她参观了连队,给她讲了些我在部队的故事。看得出来,她对我现在的样子很是欣赏。
临走那天,秋月红着脸问我:"志远,你觉得我们有希望吗?"我心里一阵激动,但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有点犹豫。我只说了句:"秋月,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秋月走后,我的战友张铁军找到我,说:"老秦,你可得擦亮眼睛。这姑娘是不是看上你现在的地位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瞎说,人家秋月不是那种人。"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没过多久,连里就传来了好消息:因为平时表现出色,上级决定提拔我当副连长!我简直乐开了花,连夜给家里去了封信。
当了副连长后,我更忙了。除了日常训练,还要处理连队的各种事务。有时候忙得连觉都睡不好,但我心里比蜜还甜。我想,我终于有出息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人看不起的"穷光蛋"了。
1980年春节前,我回了趟老家。一进村,就看到村口竖起了个大喇叭,正播着什么"承包到户"的政策。我爹兴奋地告诉我,村里要分地到户了,以后种地就跟自己过日子一样。
我看着村里的变化,心里感慨万千。想起自己这些年在部队的经历,又想起秋月来队里相亲的事,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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