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你真的那么迫切吗?”这是在美国的纽约,1941年的一个春天的晚上,一派纯情姿态的英格丽倒在一个被情欲之火燃烧得气喘吁吁的美国男人的怀里,她似乎也被烈火所燃烧,但在动作上仍在做着保持距离的努力,而她的声音则充满了男人们无法抗拒的诱惑,“宝贝,你知道的,在这方面……我不太有经验……”
“甜心,我的心肝儿,你会的……你会的……”语无伦次的男人在英格丽无力的抵抗中一件件地脱去了她的衣服,一寸寸地狂吻着她逐渐裸露的肌肤,当这个来自德国的姑娘像一只成熟的鲜桃彻底暴现在他的面前时,面对着这个简直是天生的尤物,美国男人竟然惊呆了,“我的天……”他再想不出更好的赞美之词。
在这一刻之前,美少女英格丽仍旧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这并非一次情欲意义的男女经历,这是她的任务。她被派到美国已经三个月了,她的公开身份是一家美籍德国人在纽约公司的女秘书。当然,她有一份履历:出生于德国,母亲是美国人,因为不满纳粹统治,已处在盖世太保的监视之下,为了避免女儿惨遭迫害,通过秘密渠道把女儿送回了美国。
这样一个德国姑娘,几乎具有天然的反纳粹倾向,而且美国自由新奇的生活在吸引着她,她在各种场合都表现出对纳粹的憎恶。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她认识了一位来自瑞士的美国男人,这个人以保护德国的反纳粹人士而闻名,并且成功地设立了一条使德国的反纳粹人士秘密出逃的通道。
天真美丽的姑娘爱上了这个风度翩翩的先生,但是,当这位先生被她的爱所打动时,少女般的羞涩反而使姑娘怯步了。在成熟的男人老练的爱情攻势面前,姑娘陷入了爱河。
美人计,古老的、屡试不爽的计谋。而这一个计划的大胆之处在于,执行这一计谋的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姑娘,她那天真的笑脸足以使任何男人解除他们的警惕。英格丽的精彩表现使得计划顺利进行。她与对方的一次次周旋中,始终准确地把握着主动,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可是现在,而当自己彻底地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时,十八岁姑娘本能的青春洪流刹那间击溃了所有的理性堤防——大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借口:正在发生的事情本来就是她的任务所要求的,充分利用她的美貌使猎物失去判断力——她再也无法抵抗体内的洪流,急不可待地把依旧发呆的男人吞没……
这不是英格丽的第一次经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第一次经历对其一生都至关重要。即便是在比较低级的生理反应上,有无经历将大不相同。无经历者,尽管她们的体内一样会产生人的本能的反应,但这种反应是简单的,盲目的,且比较容易控制的,未必会导致真正的行为,所以许多少女虽然经过了许多次激情的冲荡,仍然能够在最后一刻守住她们的唯一的阵地。
一旦经历,就完全不同了,这大概可以称得上革命性的质变,任何一个细节的反应都会立刻指向那个已经体验过的无以替代的强烈的感官刺激,并使其几乎不顾一切地去实现那一感官的要求。
这一点,在少女时代便已获得经历的少女身上表现得更为强烈。这本来无可非议,除非人能够进化到脱离动物性的肉体而作为纯精神的存在,否则,神秘的遗传密码所要求的种的遗传将始终控制着企图脱离动物的人类。
但是,当这一天然的、带有绝对的合理性的本能被非肉体的要求所操纵时,行为本身便立刻变成了道德意义上的罪恶,比如妓女。然而,即使是妓女的需求仍然有其种的延续本身的要求,即种的延续是以生命的存在为基础的,所以其行为仍然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合理性”。
只有当这种行为出于完全的非生命存在的要求而发生时,它才是彻底地违反了人的天性或者说人的最基本的属性的罪恶,这已绝非是道德意义上的罪恶——人的本能异化为非生命必须的工具。此类异化的最高形式,便是为了政治的目的,军事无非是政治的另一种形式而已。
此类异化,自古以来,在世界的各个地方,都层出不穷,它几乎是人类进入了所谓的文明之后便患上的毒瘤,而且未来丝毫没提供任何乐观的迹象。英格丽是其中的一件个案。不过这一个案染上了一种特定的色彩。她的第一次经历就是在明确的理论指导下的以明确的政治目的为方向的行为。
“把你的衣服脱光,现在!”
在盖世太保的某个秘密据点,一个身穿党卫军服的女人对英格丽下达了命令。就是在这儿,刚刚结束了一场“演出”。演出的内容其实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活动。
然而这确实是一场真正的“演出”,所以那两个女人必须使出近乎匪夷所思的手段以保证演出效果。在单面反光的玻璃幕墙后面,刚才向英格丽下达脱光衣服的命令的女党卫军和另外两个身着便衣的男子和英格丽一起观看了演出。
英格丽自己也清楚,她才是唯一必须观看的观众。这是英格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将近十八岁的英格丽发育良好,像所有的优秀的纳粹青年一样,有着健康乃至是强健的体魄,青春的涌动自然会驱使她去想象,也像别的少女一样,在这种想象中得到某种程度上的满足。
具体到远远超出了英格丽想象的演出给这个少女剧烈的刺激,坐在玻璃幕前的她处在双重的难以忍受的煎熬中,那些足以激发任何健全的成年人的情欲的示范表演,对一个少女的生理诱惑当无以复加,如果是单独的一个人,几乎肯定的是她把持不住。问题是现场有另外三个人,少女固有的羞涩感压迫得她恨不能马上逃出这种同样是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场合。
但是这是命令,只要那个负责督导她的女党卫军没有改变命令,她就必须看,必须认真地看。服从,无条件地服从,这是她受到的教育给她的最重要的教训,也是盖世太保的钢铁般的纪律要求。
这就是作为女盖世太保的秘密任务——用美色去刺探敌情,事先的训练就是让两对男女当众“表演”,这种没羞没臊的“表演”没有真情实感,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进行的“训练”,人变成了工具,变成了任由人摆布的工具,这就是盖世太保女兵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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