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闺蜜攻略失败跃下城墙后,我打了风礼礼。
她负气出城被敌国绑走。
未婚夫说:「礼礼身体娇弱吃不得苦,你去替她为质好不好?毕竟是你欠她的。」
我望向敌军阵前邪肆狂妄的反派暴君,无声弯唇。
「系统,我记得,可以更换攻略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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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放开我,我要见刑菀!」

门外,熙攘的嘈杂声合着家仆低声的劝阻打断了我的思绪,再抬眼时,只见一身玄衣,身配玉带的男人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我那位温润文雅的未婚夫,此刻他正关怀地扶着面容娇弱的风礼礼进来。

距闺蜜城墙一跃已隔半月,再见沈成彦,他失了往日的风度,紧锁的眉头和唏嘘的胡茬显得人憔悴了几分,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

我将最后一沓黄纸放入铜盆后,才缓缓从灵堂的蒲团上爬了起来。

「各位,擅闯他人内宅,就不怕圣上治你们的罪?」

沈成彦不管不顾地冲我喊:「刑菀,你到底把瑶瑶藏到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将军夫人!私藏朝廷家眷可是重罪,即便是陛下在,我也要辨上三分!」

一旁的风礼礼面露急切,也随之附和道。

「是啊,邢姑娘你行行好,把宋姑娘还给彦哥哥吧,这几日彦哥哥为此心力憔悴,吃不下睡不着的都瘦了。」

说罢,满眼心疼的望向身侧的沈成彦,一双小手更是缠绕上男人的小臂,一副温婉柔弱,泫然欲泣的模样。

江聿风皱着眉望向我,眼中也有对我的责备,「菀菀,别再胡闹了。」

我讥诮一笑,无视江聿风,缓步走到风礼礼的面前。

望着女人那张无时无刻不清纯无辜的样子只觉讽刺,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我和宋瑶攻略了五年的两个男人纷纷倒水,甚至将宋瑶逼死一跃。

「我把人藏起来了?风姑娘莫不是忘了,宋瑶就死在你脚下啊,我记得那日城墙之下,那血还把你的金缕玉衣给染红了呢,怎么,风姑娘莫不是失忆了?」

风礼礼面色一白,整个人身体瑟缩,躲在了江聿风的身后,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见她这般,江聿风沉沉的眸子扬起一丝微愠,下意识地伸手将风礼礼挡在身。

「刑菀,你何必为难礼礼!是你和宋瑶演戏在前,用假身替换,上次在圣上的生辰宴上,你俩就曾表演大变活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吗?」

我冷眼看着他,其实江聿风对我挺好的,没有其他女人,更是对我百般包容,只可惜只要涉及到风礼礼的时候,他便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说抱歉,如今更是为了她指责起了我。

沈成彦面色也极不痛快起来,「不过是为了争宠的把戏罢了,我和礼礼清清白白,若不是她拈酸吃醋,容不下礼礼,怎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说罢他喟叹了一声,像是恩赐一般扬起了下巴,冷声道。

「只要她好好跟我回府,我愿意原谅她之前的任性,不再计较她闹出这般闹剧。」

「做戏?」

我讥诮出声,转头看向这个闺蜜生前深爱的男人,只觉替她不值。

「沈将军是连枕旁人的样貌都认不出,还是压根都没收那副尸骨?」

沈成彦蹙眉,他的确是未曾看一眼那具血肉模糊的骸骨,左右不过做戏罢了,看与不看都一样。

捕捉到男人眼底的质疑,我压住胸口的愤恨,忍不住出声。

「将军可曾记得,三年前,你还是伯爵府弃子被打入牢狱,被同族示意要将你饿死之际,是宋瑶将烙饼贴在胸口,打点狱卒送于你,自己却在胸口烫下一口饼大的疤。」

「将军又可曾记得,两年前,宋瑶得到秘报,七日奔骑,累死三匹战马,只为与你送去敌军情报,大病数月都不曾喊一声疼,只为安你战心。」

「瑶瑶为你做的桩桩件件尚且历历在目,如今竟是换来你的一句做戏,我真是替她可悲。」

「够了!」

沈成彦厉声打断我的话,眸色一凛,沉声道。

「不需你说,瑶瑶为本将军所做的一切我自是记得,只是一事论一事,我也将将军府的管家权交于给她,让她成为人人称羡的当家主母,甚至准备向圣上封请诰命,吃穿用度可曾苛待过她一日,她却百般刁难礼礼,礼礼本就体弱,若不是我在府中,礼礼还不知要被她磋磨成如何,此次更以这等恶劣手段来威胁礼礼,我今日来寻,已是给足了她面子,你既是她好友,便该多劝劝她恪守妇道,以夫为天!」

「彦哥哥。」

风礼礼柔弱的声音响起,一双泛着水光的杏目更是楚楚的望向身旁的男人。

我只觉看的恶心,转过了身去。

「既然将军这么想见她,我便带你去见。」

听我这样一说,刚刚还色厉内荏的男人瞬间松了口气,又似是恩赐一般地喟叹道。

「也罢,左右不过是她争宠惯用的手段罢了,只是这次她实在是过了些,此番只要她肯好好给礼礼磕头认错,我便不与她计较,这将军夫人当家主母的位置依旧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我拂袖转身,懒得听身后男人的多言,径直朝着冰室走去。

身后三人一前一后便是跟了上来。

冰室阴寒,两人跟着我越走越深,温度也越发的寒凉起来。

「聿风哥哥,这里好黑、好冷。」

「别怕,有我在。」

说罢,江聿风还体贴地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女人的身上,轻声哄慰,嗓音柔得可以化作水。

我翻了个白眼,终于走到了内室。

不足二十平的冰室内,一方冰棺置于其中,我的宋瑶正安静的躺在冰棺内。

我只望了一眼,便不忍的别开了头。

她存了死志,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我是用了系统兑换积分,才堪堪将她面容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瑶瑶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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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三人霎时将目光齐齐投向冰棺,几乎是下一秒,沈成彦便冲了上去。

「宋瑶,你又在搞什么鬼!」

他蹙眉冷喝,伸手便是朝着棺内的宋瑶扯去,只是他一触女人,便摸到了那冰冷僵硬的身躯,只轻轻一扯,筋骨尽断。

沈成彦的表情霎时僵住了,久经沙场的人如何没见过死人。

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筋骨尽断,断无假死之可能。

「刑菀!你拿个易容的尸体骗我!」

他猛地回头,双眸赤红,怒声喝道。

我淡淡看着发怒的男人,唇角是压不住的讥诮。

「沈将军博闻强识,精通易容之术,竟是连枕边人都认不得了吗?」

「不、不可能的,瑶瑶怎么可能真的跳城楼……一定是假的……」

他一边兀自念着,手却不断的去反复确认,直到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彦哥哥……」

裹着披风的风礼礼察觉不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便想要抚上男人的臂膀。

「你别过来!」

只是指尖尚未触到男人,便被男人的暴呵声吓得顿在原地。

「这不是瑶瑶,这一定不是瑶瑶……」

他双目赤红,几欲滴血的望着冰棺里的女人不停念叨。

「你知道吗?沈将军,瑶瑶曾和我说,此生最幸福的两件事是何?」

我踱步至男人身前,冷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他,继续道。

「一是遇见你,二是嫁给你。」

男人身形微颤,嗫嚅着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可惜这幸福太短了,直至风姑娘回来,她因风姑娘喜欢主院,搬至阴冷偏院,因风姑娘落水被罚跪祠堂,又因风姑娘体弱被迫沦为试药工具。可她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你的不好,直至半月前方神医将她入殓之时,才知她肚子里的孩儿已经三月有余了,距今一算,便是你令她替风姑娘试药之时。」

伏在冰棺旁的男人闻言,身形一僵,整个人仿若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扑通一声跌坐下来,目光呆愣的望向棺内女子的小腹上,手指轻颤,不断的抚摸着棺内的女子。

见他如此,我眼底闪过一抹快意,继续道。

「方神医说,那本是一个健康的男孩,他是被你亲手喂下的药杀死,所以,瑶瑶在绝望之下,这才一跃而下。」

「够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男人抱住头,一脸痛苦。

「彦哥哥,都怪我,若是我不回来就好了……可、可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啊,即便远远的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谁知宋姑娘竟会误会至此……我就不该回来的……」

白衣少女哭的上气接不来下气,泪水涟涟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随时可以晕倒一般。

我顿时火大,几个箭步冲上去,「啪」地一下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冰室,「你有什么资格在宋瑶面前哭?」

风礼礼捂着被扇得红肿的脸,眼底迸发出仇恨的火光。

「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走!」

说罢,她提起裙摆,呜咽着跑出冰室。

「礼礼!」江聿风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风礼礼的背影,又责备地望向我。

「菀菀,宋瑶之所以会想不开自尽,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没好好开解她别与礼礼过不去,反倒是帮着宋瑶欺负礼礼,事情何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说完便追了出去。

我冷笑一声,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

如今的我,半个字也不想同他争辩,因为嫌恶心。

3

第二天,办完瑶瑶的葬礼,我收拾好金银细软,乘着夜黑风高,便准备偷溜出去。

系统说了,瑶瑶死前将她的所有积分都转给了我,若我这次能成功攻略目标,还是能将我们二人带回现代世界,只是先前说的巨额奖励会大打折扣。

为了跟瑶瑶回家,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虽然新的攻略对象不一定会成功,但总比结局已定的江聿风要好。

江聿风显然已经被风礼礼洗了脑,再在他身边耽搁下去,我只会成为第二个瑶瑶。

就在我正想着要怎么去大庆找司翊晟,翻墙翻到一半的时候。

朱红的大门被人打开,在这宁静的夜色中,我被吓的一个激灵,匆忙的脚步声朝着内室冲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一道江聿风的声音。

莫不是我打了他的心上人,找我来算账了?

「菀菀。」

「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过来了。」我调整好情绪,转过身。

「菀菀,礼礼被抓了。」

他一身月白长袍,长身玉立的站在月下,一双温润的眉眼透着淡淡的忧愁。

我「啊」了一声,垂着头不说话。

此间正是大邺国和大庆两国交战之际,风礼礼昨天那样哭着跑出去被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似是喟叹一声,江聿风望向天边长月,回忆道。

「当年礼礼的父亲偕同全族男丁随着父皇御驾亲征,不料途中却中了敌军埋伏,九死一生之际,是风氏一族牺牲全族之力拼死抵抗,这才护送父皇逃出升天,我皇家,是欠她的。」

月色如水,寒露微凉,我望着平静叙述的男人,缓缓开了口。

「王爷想说什么?」

他望着我,眼神也带上一层薄雾,随后终于哑然出声。

「菀菀,礼礼身体娇弱吃不得苦,你去替她为质好不好?毕竟,你也有亏欠于她,若不是你打了她,她也不会负气出城。」

最后一个字落地,男人别开了目光,已不敢再看我,只是兀自说着。

「我已安插好了眼线,等我布好军防,一定带大军尽早去救你,在此期间你只需保护好自己。」

我突然笑了,将自己未婚妻送到敌国为质,还让她保护好自己,滑天下之大稽。

「菀菀,那司翊晟虽是残暴,但也不至于对质子动手,只要你安分一些……」

「王爷。」

我打断他后面的话,对上他乌黑的眸子,缓缓开口。

「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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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交换定在次日的白天,三军阵前,我一眼便看到那个男人。

他身着黑金乌甲,粗矿的龙纹却压不住男人一身邪肆的矜贵之气,此刻男人正手持缰绳,入鬓的斜眉之下,一双鹰目微微眯起,薄唇轻扬,露出了若有似无的弧度。

身后三军之威竟不足他一人之势。

「人我们已经带来,我们要见风姑娘是否安全。」

领头的将领大喊,就见男人微微抬手,一道白衣倩影被人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聿风哥哥,救我!」

仅仅一夜,风礼礼妆发全乱,一张素净的小脸布满惊恐,此刻正衣衫凌乱的被两名士兵押着送往阵前。

江聿风见状,一对剑眉瞬间拧作一团。

使者拖着长长的尾音开口道。

「换。」

我信步上前,华丽的红袍和对面素净的风礼礼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今日特意选了这么一身,喜庆。

「菀菀。」

见我毫不犹豫便上前,江聿风一个箭步追上,不忍地喊住我。

我顿住脚步。

「王爷有何吩咐?」

江聿风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块,嘴唇嗫嚅了半晌,最终轻叹一声。

「此后,万事小心,等我的信。」

「多谢王爷。」

从始至终,我没有回头。

待风礼礼被放,我也被使者引至红棕烈马前,马上的男人手持缰绳,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乌黑的眸子望向我,写满了危险的探究。

我心中惴惴,规规矩矩地行礼。

「臣女刑菀叩见陛……」

「啊——」

我将将俯身,还不待行礼完毕,整个人身体瞬息悬空,一个天旋地转间,便是被男人捞上了战马,一股强势的男性气息将我牢牢环绕。

一旁的主将讶然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要知道陛下的踏雪可从不给人碰,更别说共乘了,而这女子明明只是一个质子。

系统:「攻略对象好感度60%。」

我微微一怔,要知道当初和江聿风到达60%还是因我送上冶炼之术。

这男人怎么初始值就这么高?

「后悔了?」

马背上,慵懒低哑的男声骤然拉回了我的思绪。

感受到身后铠甲的冰凉和男人冷冽的气息,我浑身一颤,不由挺直了脊背。

「没……」

在没未摸清这个攻略对象脾性之前,我不敢多做动作,即便他对我有60%的好感。

「刑菀。」

他轻声低唤我名字,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懒散,像是研砵研磨细腻前最后几粒砂砾,带着特别的细碎颗粒感,顺着耳边滑入,有些磨人。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怕了,趁现在换回去,我给你机会……」

男人瘦削的下巴磕在我的肩上,我背脊僵直,只觉那粗粝的胡茬摩挲着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便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撩拨的人不由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系统:「目前攻略对象的好感度63%。」

「哈?」

碰一下就涨三个点吗?我握着缰绳的手指猛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