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穿成了即将嫁入侯府的女配。
书里,原主深爱表兄,表兄却暗度陈仓,攀上了上峰的女儿。
原主最终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到这糟心的剧情,我扭头就嫁给了病秧子侯爷。
因为,三个月后他会暴毙而亡。
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家大业大!
1.
我爹是太医。
就是那类「如果医不好,朕要你们全体陪葬」「治不好,提头来见」的炮灰。
但炮灰当久了,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
比如,给自己女儿谋了好亲事。
谁能说嫁给小侯爷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除了他腿瘸、身中剧毒、阴晴不定、恶名远扬之外,算得上一门好亲事。
毕竟,那可是皇亲国戚,要不是有这些无伤大雅的缺点,怎能被一个小小的太医攀附上。
原主女配可不这么认为,她此时正恋慕自家表哥,满脑子风花雪月,白首不离,突闻自己要嫁给个瘸腿侯爷,犹如晴天霹雳。
把她的恋爱脑劈成了变异狂犬病。
见人就咬,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后,太医爹爹顶着面颊上的一排牙印,背着荆条。
去了侯府,总算是把婚退了。
但太医院危险却也收益颇丰的工作也丢了。
于是带着一家老小告老还乡。
期间,原主女配是如何撒泼不肯回老家,如何逼着表哥娶她,又是如何被厌弃成了弃妇……
总的来说,没嫁给侯爷,确实是她一大损失。
毕竟,侯爷三个月后便会暴毙而亡,家大业大,只有一个女主人,到时候潇洒自由,吃香喝辣,岂不美哉。
我穿过来的时候,流程正走到「一哭」上面。
脸上泪水未干,我抬手擦了擦,刚想说话,嘴里就被塞进一口厚实的帕子,堵得我直翻白眼。
当家主母也在抹眼泪,循循善诱地劝道:「幺儿,咱们小门小户,退亲是万万不可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安稳嫁过去吧。」
嫁,必须得嫁。
出嫁那天,为防我作妖,丫鬟小桃得令把我手脚都给绑了起来。
我被抬上花轿,盖上喜红的盖头。
小桃吸吸鼻子,忍不住又劝我说:「小姐,事已至此,您就认命吧,别再闹了。」
没闹。
想嫁。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2.
红烛婆娑。
我安静坐在喜床上。
小桃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伸长耳朵,想听听周围的动静,但入耳的只有风声和蝉鸣,就连宾客推杯换盏、喝酒嬉闹的声音都无,简直不像在办喜宴。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接着是车辙碾过地面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轻咳。
「颜忠,劳烦把盖头掀了吧。」
是一个弱气清俊的声音。
接着,一直挡着视线的没用的红盖头被一把掀开,视野登时开阔。
眼前一站一坐,共有两人。
站着的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冷淡,手里拿着红盖头。
坐着的那人,手扶轮椅,一手捂着嘴还在咳,身上倒是穿红衣,但脸色惨白,像个纸人。
他杏眼一抬,看了我一瞬,便委委屈屈地垂下眼,颤声说:「夫人被绑着手脚,一定是我不够好,竟没有让夫人心甘情愿嫁给我,我真是该死。」
这侯爷,是有什么大病?
3.
小桃也真是的,自己偷跑出去玩之前竟忘记给我松绑。
防我跟防贼一样。
黑衣冷面大哥还算有眼色,木着脸帮我把绳子解了。
我刚想道谢,眼角瞥到我那侯爷丈夫正垮着脸,期期艾艾地看着我。
登时,道谢的话卡在喉咙口,咕咚,被我咽了下去。
小侯爷瞬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本就俊朗的脸更是花枝招展、生动漂亮。
引得我这只翩翩蝴蝶,心花怒放。
赚了,准许他晚一个月再死。
天色渐沉,洞房花烛夜,光是对看定是不够的。
身为女人,我矜持了。
但还没等到侯爷开口,便忍不住提议:「侯爷,不如我们……」
快些睡吧。
话还未说完,侯爷就抖着唇,眼里漫上一丝水光:「夫人,你可是嫌弃我不良于行?」
「我……」没。
话头又是一堵。
「我懂,洞房花烛之夜,又有谁家夫人乐意看到夫君这副残缺模样?」侯爷连着身子都在轻颤,「我就不在这讨夫人嫌了,颜忠,推我去书房。」
这里的人,习惯性不会让人把话说完。
4.
新婚之夜,新娘独守空房,一大笑话。
睁眼之时,窗外麻雀叽叽喳喳,它们定是在笑话我。
我心里郁气翻涌,一转身,却看到侯爷那张俊脸,登时,心气也顺了。
换上笑脸,问:「侯爷,昨夜睡得好吗?」
侯爷脸色似乎比昨天更白了,他大喘了口气:「昨夜我忧思过甚。」他抬眼看我,表情嗔怪。
我眨巴眼,不确定又细看去,侯爷已经低下头了。
他接着喘气说:「睡得并不好,但看夫人你脸色红润,定是一夜好眠。」
确定了,这×侯爷在怪我。
早饭也是按着侯爷口味做的,稀薄的白粥、白面馒头再加上一碟都不够塞牙缝的干萝卜。
我呼噜喝完两碗米汤,吃了两个馒头,想让丫鬟再上一碗萝卜干,谁知那丫鬟面露难色,眼睛悄悄望向侯爷。
怎么,我吃碗萝卜干还得看人脸色?
侯爷叹息一声说:「都怪为夫,看到第二碟萝卜干就吃不下东西,委屈夫人了。」
是的,我吃碗萝卜干还得看人脸色。
早饭用过,管家备了车马。
我竟忘了,今天是要去皇宫里见一见帝后的。
毕竟,我夫君,霍远征霍侯爷,可是皇帝的十五弟啊。
5.
马车吱呀呀地启程,即便是夏日,但霍侯爷还是披着厚厚的白狐裘,他额上有些汗珠。
一定是身体虚弱,出得冷汗。
身体差到如此地步,不晓得撑不撑得过三个月。
昨天私自给他延了一个月寿命,我决定收回来,毕竟我很喜欢吃萝卜干,且不想看人脸色。
马车到达皇宫时,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
朝霞照在脸上,就连霍侯爷惨白的脸都像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宫内不允许马车通行,但霍侯爷作为皇帝的亲弟,又身娇体弱,享有特权,独有一顶小轿。
此时那轿子早早停在皇宫门口,霍侯爷被人抱着上了轿,垂帘一打,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他冷峻的侧脸。
我跟着想爬上轿子,却被一内侍挡了下来,他虽然恭敬地微弯着腰,垂着头,但语气却带着轻慢:「霍夫人,这轿子只能侯爷一人坐。」
我大惊,新婚第一天,夫君坐轿我走路,真是好独特的风景。
霍侯爷坐在轿上,满是歉意地说:「夫人,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为夫身体孱弱,这轿子让给你坐又何妨?!」
大可不必。
好在,走了不久,就到了地方。
帝后端坐首位,脸色带着和蔼的笑容,眼边的褶子昭示着两人并不年轻了,见我们进来,更是喜笑颜开,免了礼,赐了座。
按照惯例。
新妇进门第一天,得向夫君父母敬茶。
待内侍端来茶水时,我就懂了皇帝的意思,长兄如父,敬他也是一样的。
我十分懂事地起身,手刚碰到茶碗,就听耳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霍侯爷捂着嘴,艰难地说:「水!」
他的眼眶因为剧烈地咳嗽染上了一层红晕,再加上他羸弱地斜倚在轮椅上的身子,简直楚楚可怜。
我这人,最看不得美人受苦。
慌忙之间,端起托盘里的茶水,凑到侯爷嘴边,给他强喂了两大口,见他还是喘得厉害,又端起另外一杯,刚想接着喂,就被侯爷稳稳挡在唇边,他低声呢喃了句。
可惜我没听清,只好凑近了些,问:「侯爷,您说什么?」
侯爷斜睨了我一眼,我隐约看到了他翻了个白眼,不确定。
但他语气却还是柔柔弱弱的:「我好了,不必再喂水了。」
只瞧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襟,不咳也不喘了,那茶水就像上等良药,瞬息间治好了侯爷的咳疾。
什么好东西,我没忍住,偷偷抿了口。
啊…啐…
苦死个人。
6.
侯府一切都好,就是饭菜不合口味。
粗茶淡饭已不足以形容,来了五天,我竟一点荤腥都没见到,馋得是面黄肌瘦、衣带渐宽。
忍不了。
这天,我让小桃去把专门采买的仆从找来。
我特地支走了侯府的人,单独在偏屋见了这个仆从。
这人长得高大,胆子却小,看起来脑子也不太灵光的样子,他瑟缩地弓着身子站在角落,头都不敢抬。
我本也不是吓他,忙换上和颜悦色的脸与他闲扯:「我听说,你负责侯府的采买?」
仆从一哆嗦,抖如筛糠,终于,那竹竿似的腿撑不住这抖动的幅度,双膝一折,跪在地上。
「夫人,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买了便宜的猪肉,偷偷昧下了三文钱。」
偌大的侯府,果然也有阴私,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这等小事,我必然不会管,毕竟我只是想让他帮忙带些肉食进来,让我开开小灶。
我轻咳一声,刚想摆摆当家主母的架子。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猪肉?
谁让买的?买给谁吃的?
侯府男女主人天天白粥小菜,竟有人大鱼大肉,成何体统!
我怒目圆瞪:「谁,是谁许你偷买肉食?」
那仆从被我的怒火烧得一愣,抬起并不聪明的脸,讷讷说:「府里每日需采买猪肉十斤,鸡鸭鱼各五只,外加鸡蛋二十枚,月底还会额外购入鹌鹑、肉兔、牛肉不等,这都是由管家定下的,小的可不是偷买啊。」
我双眼一黑,这么多肉,我是一点没见着啊。
7.
午饭时间,我看着一桌万年不变的青菜、萝卜和玉米粒,心下一片凄凉。
侯府丫鬟站在一边,轻声禀报:「侯爷今日不适,让夫人自行用餐。」
我夹起一粒玉米放进嘴角嚼了嚼,甜丝丝的,但是没有肉香,差评。
「侯爷在何处?」
丫鬟不疑有他,如实说:「侯爷在书房。」
我摔了筷子,站起身,招呼小桃,心里有即将抓住别人把柄的快意,但面上却装出一副愁苦模样:「侯爷生病,我哪有胃口呀,我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我跑得飞快,就怕被身后的丫鬟抢先报信。
一口气来到书房前。
挥开门口守门的小厮,破门而入。
这间书房豪华程度远超主卧。
装饰摆件无一不是精品,瞧瞧那挂在墙上的水墨丹青,没个万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屋子正中那一张圆桌。
圆桌上摆着各式美食——清蒸鲈鱼、红烧猪蹄、四喜丸子、糖醋排骨、香菇全鸡汤。
全是我爱吃的。
我滋溜一声,吸了吸口水。
只见霍侯爷丝毫不慌,用锦帕擦着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夫人,你来了。」
他的镇定,衬得我才像个犯错的人。
侯爷不慌不忙地说:「本想背着夫人多吃些,好让身子快些好起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捂嘴,「我果然吃不了这油腻的东西,犯恶心。」
我望着桌上成堆的骨头,陷入了沉思。
这傻侯爷是不是拿我当傻子?
说好的三个月就暴毙而亡呢?
8.
最近,我发现,我的夫君可能并不如表面看着那般病弱。
他脸色不好,惨白如死人。
应该是抹了粉。
因为,在某个阳光毒辣的午后,他穿着厚实的衣服穿过前厅时,我分明看见他额角的白汗,以及露出的深色但健康的皮肤。
其次,膳房辛苦熬的药,我从未见他喝过,从府里池塘越来越深的水色来看,应该是池塘替他喝了药。
说好的三个月就暴毙而亡呢?
我不会被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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