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典型的陈凯歌式审美的电影,和前作相比,本作的陈凯歌个人审美趣味更加浓郁,团队的审美迎合也更加充分。经典陈凯歌式的小情小爱,虽然逃脱了男女之情,但却用李默尹一家的另类表现贯穿了整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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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批判这部电影之前,让我们看看《志愿军》讲了个什么背景故事。

朝鲜战争开打后,由于我志愿军的英勇表现,“联合国军”节节败退,麦克阿瑟被迫下课,“中国通”李奇微走马上任,并针对志愿军的补给周期只有一周的情况,开启了“礼拜攻势”,志愿军战况持续不利。

在随后的第五次战役中,美军战线全面推进至铁原前线。铁原一破,意味着我军战线将被撕开大口子,恐会败退到入朝前的局面。为给志愿军争取到足够的退防和设防时间,我63军奉命在铁原开展阻击战,迎战装备、数量远超自己的“联合国军”,进行殊死一搏,构建了美军无法突破的钢铁防线。

所以,在这样的大背景故事前提下,《志愿军》电影的表达需要有一些不可动摇的基调。陈凯歌恰恰是故意否决或遗漏了这些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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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忽视了我军胜利的最核心要素

为什么抗美援朝中国能够取胜,从鸭绿江稳到了三八线?第一核心要素是民族觉醒,第二核心要素是党的领导,第三核心要素是铁的纪律与战斗意志。

在《志愿军》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志愿军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了吗?除了开场的寥寥几个场景,后面再没有提到,这是一个被刻意忽视的要件。

解放军和志愿军所迸发的战斗力与所有对手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在于党的领导,在于政委制度和思政建设,《志愿军》有吗?

当63军面对必死的命令要死守铁原时,他们为什么视死如归?是在前两者之上,以钢铁般的纪律与战斗意志来实现的。《志愿军》呢?相对纪律性,看到的恰恰是陈凯歌着力渲染的儿戏一般的非纪律性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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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狭隘的人性与美式价值观的腐蚀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鉴于中国所处的国内国外时代背景,出生于50年代至70年代的中国“文化人”是中国人媚美、崇美比例最高的人群,我们现在在社交网络上看到的最瞧不起自己国家,对欧美跪舔的,被西方价值观洗脑的就是这群人。

在电影领域,最大的一个表现,就是角色行为的动机,必须要有“人性”。这一点,在以陈凯歌、李少红、胡玫为代表的导演为甚,他们把人性和动机逻辑作为指导角色行为的最优先要件。尤其是在综艺节目中,他们把这种对于中国东方文化的悠远和对西方文化的向往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忘了,中国是中国,志愿军是志愿军。人性是崇高的,但在人性之上,更崇高的是国家、是民族、是五千年传承的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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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人性看,战争本身就是反人性的,零下二三十度急行军就是反人性的,面对必死的战局不投降而是舍身忘死就是反人性的。人性很伟大,但放到战争中,人性恰恰是狭隘的,是矫情的,是矫揉造作的。

陈凯歌认为人性高于国家性、民族性、党性和文化性,这就是被西方价值洗脑的典型表现,是狭隘小资产阶级的经典格局表现。

所以为了他的“人性"合理性,李默尹一家的互动以及他们各自角色的表现变得虚假,甚至令人啼笑皆非。

动不动放弃阵地,全体大合唱然后被炮轰;藏着一朵干花昧着良心在硝烟四起的阵地让农民志愿军去感受小资的花香,这种小资产阶级情调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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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对战役表现的错误表达与误导

志愿军打仗是勇和智慧,不是莽,这是一个完全不可被质疑的基本观点。所以当看似激烈的战场上志愿军动辄排队冲锋被排队收割,三人战斗小组前后成直线行军,这种基础的战术素养错误令人有些惊呆了。就像李少红曾经大言不惭地在拍完《红楼梦》后说自己连原著都没有看完,让人难评。

铁血阻击战是极其惨烈的,但在电影中,我们看到的只有残酷。什么叫惨烈?所有战士被撒出去变成上千个阵地,让敌人一个个拔,用肉体与意志对抗钢与火,誓死不退这叫惨烈。

《志愿军》电影呢?吴京饰演的傅崇碧军长军装笔挺干净,李晓回到后方后虽然军装有点陈旧,但却洗了个清爽的头,吹了一头柔顺的秀发,这种表达莫名其妙。

然后为了体现弹药运输上来以后的爽感,在不需要任何情报和地理定位的情况下,志愿军的炮击精准定点清楚美军营地,你搞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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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陈凯歌的人性表达与小资产阶级的另一个重要缺陷——缺少格局。

为什么吴京的军装干净?因为从始至终,所谓铁原阻击战只有辛柏青饰演的李默尹的一个小队,以及朱一龙饰演的李想的一个营在打仗。再加上陈飞宇的个人英雄主义和张子枫饰演的李晓的感情戏,这么大量的剧情时间被用在了他们身上,哪里还有时间去刻画更宏观的战场?

陈凯歌以为几秒钟的兵器推演就能交代清楚整个战场格局?

此外,陈凯歌这么大一个名导演了,推进剧情和表达情感还是除了台词和喊口号其它都不会?

好像也对,毕竟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导演面试时,朗诵诗歌的时候就是这个调调。但后来张艺谋大导演不是给了那么多范本了吗?

电影不是要泯灭人性,也不是要忽视角色动机,而是在陈凯歌大导演们以西方价值观所理解的最高层次之外,还有更高的层次。达到这个层次要做到三点,一是尊重历史,不要搞偷梁换柱;二是要有大格局,不要沉溺于小资产阶级审美格调和小情爱;三是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要给予观众正确的信息引导而不是片面追求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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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理解不了,远一点的老片《狼牙山五壮士》《董存瑞》,新一点《功勋》李延年篇和《跨过鸭绿江》,给陈凯歌们上课太足够了。

铁原阻击战,和上甘岭一个级别,比长津湖更好的顶级食材,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