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泽没多说什么,他的脆弱昙花一现,如今已变回了往常游刃有余的模样。
男人稍一弯身点头,坐进了车里。
车窗摇下来,露出贺新泽深邃的眉眼:“负责郑叔手术的医生,我已经谈好了,大概明后天就能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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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宁点点头,听见轿车发动的声音,目送他离开。
家中,贺璟在郑云宁和贺新泽出门不久就起来了。
客厅里,昨天贺新泽清出的那些行李全都不见了。
贺璟打开书房的门,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
但属于他妈妈的那颗钻戒,他爸没有带走。
就放在书房的桌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
郑云宁买了些东西,搭公交去了医院。
她把一些补品给郑援朝同病房的病友分了。
又到郑援朝的床前,给人泡了杯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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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变回了面色沉静的模样,率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郑云宁发现贺新泽还穿着昨天回家时候的衣服,脸色还好,却能看出些疲惫。
她突然就想起,贺璟七岁的时候突发急性肺炎,烧到了39度。
贺新泽却忙着工作,从贺璟出院到回家他都没在医院出现过,她一个人忙了三天。
如今竟然为了帮何灿照顾孩子,在医院忙活一宿。
大约人无语到极致会觉得好笑。
郑云宁居然也真的笑了,说:“师父生病了,我送他来医院,没想到会遇见你。”
说着,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和何教授。”
何灿脸色一变,立马解释道:“郑女士,你别误会,是我家孩子病了,迫不得已才把新泽叫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