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恒点头又摇头。
“我知道阿奶以前侍奉的主家女儿是丞相夫人,也知道她女儿嫁给了定远侯。”
“近来又听说定远侯发妻身亡,这两点实在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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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月闻言苦笑
这颜玉恒倒是思维敏捷,能推善断,简单两点便将她身份推出来。
她仰头忘了眼天边圆月,知道自己安定的日子不久矣。
便垂下眸子,低声道:“我不会拖累你们,会尽快搬走的。”
颜玉恒却愣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沈映月闪烁的眉眼,话语诚挚。
“你既不惜假死也要离开京城,来到不远万里的江南,说明有苦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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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月没想到颜玉恒竟这样想,心中一颤,不由得暖了几分,点了点头。

秦之焕闻言浑身一颤,似乎是难以置信,眸中满是惊愕。
泪水就这样从通红的眼角滑落,留下湿濡的水痕。
“映月,我错了,我……”
他像个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埋在沈映月的怀抱里泣不成声
沈映月摸着秦之焕的白发,心中滋味复杂。
秦之焕的懊悔与歉疚她都感受得到,可却无法做出回应。
再看到秦之焕,那些伤心的悲痛的回忆就这样猛地侵袭而来。
日日拷打她脆弱的神经,让她想往都忘不掉。
这让她怎么能原谅?
沈映月听着秦之焕压抑的哭泣,最后汇成一句——“对不起”,手不由得颤了颤。

从前夜秦之焕被沈映月丢去书房睡之后,他就鲜少回府,即使回府也不来后院。
似乎在与沈映月赌气一般。
但文思嫣入府的吉日已经定下,一切在井然有序地推进。
马球会当日,秦之焕还是和沈映月一起去了。
上场前,他特意问了沈映月:“你今日不上场?”
沈映月听出他话音里主动求和的意思,却只是轻轻摇头。
她已经安排了文思嫣去。
秦之焕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换衣裳了。
沈映月坐在席上,看着一身劲装的秦之焕驾马驰骋的模样,一时恍了神。
好像看见了许多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郎。
可终究是,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