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的情,都和她薛清眠无关。
心口沉闷之际,一道刻薄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道是谁在这惺惺作态,假慈悲。”
一个眉眼吊梢的男子从护卫簇拥中走出,睨了眼秦时衍懒懒下令:“给我砸!”
“住手!”秦时衍脸上难得露出愠色,双手紧攥:“林宥之,别太过分。”
林宥之,父亲是东宫亲信,当朝太师,林氏一族更是当今皇后的母家。
他仰慕嘉云公主已久,可嘉云公主眼里只有秦时衍。
林宥之斜了秦时衍一眼:“我就看不惯你这幅做派,除了张脸,到底哪里能让嘉云公主对你另眼相看?”
话落,林宥之身后的一群护卫就开始动手打砸。
薛清眠再不能忍,对林宥之甩手便是一巴掌。
耳光声响彻城楼。
只可惜如今秦时衍再想追回,怕是不易了。
老侯爷暗自叹了口气,沉思片刻,低声道:“你所言之意,我亦知晓,只是屡次落害在我儿身上,叫本侯如何忍得!”
他骈掌一挥,冷声道:“待除掉那林家的老匹夫,东宫便如失一臂,我儿尝过的痛,便教他们也领受领受!”
时年至冬,年关将至。
御史大夫上告当朝太师夫人与太子妃诅咒圣人,欲令太子登基为帝。
经查实为真,其罪乃大逆不道。
皇帝震怒,将当朝太师及其夫人,斩首于闹市。
其子林宥之闻后,惧逃在野,皇帝下放缉捕文书寻捕。
太子妃收监诏狱,太子忧惧,终日惶惶不得安,入宫在殿前跪了一夜,更是伏首在皇帝脚边痛哭流涕,皇帝知其惶恐不已,并无此意,终究怜悯,赦免其罪。
薛清眠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日。
此刻,她正看着摆满府内院中的一箱箱带有“秦”字印记的箱子犯愁。
自从确定秦时衍余毒已清,已无性命之忧后,她便从侯府告辞回家。
谁知短短数日,侯府便派人送来了两次聘礼,这已是第三次了。
刚开始的一次,是老侯爷亲自带人前来,被她婉拒了回去。
老侯爷叹了声气:“他此刻还有些行动不便,但心中甚为挂念,只怕薛姑娘你招婿另嫁他人,等不及便求着让本侯为他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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