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陆向阳,1958年生在江苏一个叫小河村的地方。爹是生产队长,娘在生产队里干活。家里就我一个独苗,爹娘对我可是寄予厚望。
记得那会儿,村里还没通电,晚上点煤油灯学习。我成绩不错,是村里少有的几个上了高中的。1976年夏天,我高中毕业了。
那时候,知青上山下乡的风潮刚过去没多久,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办,县里来人宣传征兵。
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啊,当兵好啊!锻炼人,还能为国家做贡献。"娘虽然舍不得,但也觉得是条好出路。我心里也痒痒的,觉得能穿上军装,真是有面子。
就这样,我填了报名表。体检那天,我紧张得不行,生怕身体有啥毛病。还好,一切顺利。等到通知下来,我高兴地跳起来。
临行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娘给我缝了个新枕头,塞了几双袜子。爹塞给我二十块钱,说是零花。我知道,这可是他们攒了好久的。村口的李大爷还给我塞了几个鸡蛋,说是路上补补。
坐上去县城的拖拉机,我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村子,心里五味杂陈。兴奋中带着不舍,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到了县城火车站,我才知道啥叫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挤上火车,一路颠簸,两天后到了目的地。
刚到军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整齐的队列,响亮的口号,威武的军姿,我心里直想:这就是我以后的家了!
新兵连里,我认识了王建国。这小子是东北来的,比我大一岁,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咱俩一见如故,没几天就成了铁哥们。
训练可不轻松。早上五点起床,先是五公里晨跑,然后是各种体能训练。中午太阳毒辣辣的,我们还得在操场上练队列。晚上躺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有一次训练爬高墙,我怎么也爬不上去。眼看就要被教官骂了,王建国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总算爬上去了。从那以后,我更是把他当亲兄弟。
慢慢地,我适应了军营生活。每天早上看升旗,心里都热乎乎的。想起爹娘在家,不知道过得咋样,我就更加努力。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没给他们丢脸。
转眼到了78年,我当上了班长。带着一帮新兵蛋子,我可是操碎了心。有个叫小李的,老家跟我是一个省的,刚来时想家得厉害,半夜里偷偷哭。我就跟他聊天,说说家乡的事,慢慢地,他也适应了。
79年春天,南边传来打仗的消息。我们都绷紧了神经,整天盼着上前线。可惜,轮不到我们这些新兵蛋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从一个懵懂的乡下小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军人。每次休假回家,看到爹娘脸上的自豪,我就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转眼到了1982年,我都24岁了。这一年,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江晓梅。
那是个夏天的傍晚,我正在操场上跑步。突然听见有人喊"同志,等一下"。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手里拿着一叠纸。
"同志,麻烦你帮个忙。我是新来的军医,这些体检表要送到团部去,你能指个路吗?"她问道。
我一愣,这姑娘长得真俊,眼睛大大的,说话温温柔柔的。"我正好要去那边,我带你去吧。"我说。
路上,我才知道她叫江晓梅,今年22岁,刚从医学院毕业。我们聊得挺投机,她说话很有意思,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
从那以后,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去医务室。有时候是说头疼,有时候是说肚子不舒服。其实就是想多看看她。江晓梅肯定看出来了,但她也不拆穿我,每次都很认真地给我看病。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约她去看电影。那时候,部队里偶尔会放映一些电影。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天晚上,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电影内容我一点都没记住,倒是记住了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
慢慢地,我们越来越熟悉。休息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她爱看医学杂志,我就翻翻《解放军报》。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散步,聊聊各自的家乡,聊聊对未来的憧憬。
有一天,我们聊到了家里的情况。江晓梅说她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我有点自卑,觉得自己就是个农村出身的大头兵。可江晓梅说:"向阳,你别这么想。你看你当兵这么多年,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我爸妈要是知道我交了个军人朋友,肯定很高兴。"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美滋滋的。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1984年,我都26岁了,在部队已经干了8年。这一年,我立了个三等功。记得领奖那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告诉江晓梅。
我跑到医务室,远远地就看见她在给一个战士包扎伤口。我站在门口,等她忙完。她一抬头,看见我,笑着说:"向阳,你来啦?"
我憋不住,说:"晓梅,我立功了!"她眼睛一亮,说:"真的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那天晚上,我们偷偷跑到营区后面的小山坡上。夜空中星星闪烁,我们坐在草地上,聊着各自的梦想。
我说:"晓梅,等我转业了,我想去念大学。"她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想学什么?"
我挠挠头,说:"我还没想好。你觉得我适合学什么?"
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你在部队里管理能力不是挺强的吗?要不学管理?"
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有个人这么了解你,为你着想,真好。
就在这时,天上划过一颗流星。江晓梅惊呼:"快许愿!"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希望能和晓梅永远在一起。
1985年春天,我们团来了个新团长。这位张团长是从前线调过来的,听说在战场上立过大功。他一来就雷厉风行地搞起了军事训练改革。
有天早上集合,张团长说:"同志们,我们部队要与时俱进。这次,我们要引进一批新式武器装备。"
我心里一激动,新装备啊!可仔细一想,我们这些老兵还不一定会用呢。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可把我们折腾惨了。新装备培训天天搞,连轴转。我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还得加班学习。
有天晚上,我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我。我一睁眼,是江晓梅。
"向阳,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她担心地问。
我揉揉眼睛,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哎呀,学着学着就睡着了。"
江晓梅叹了口气:"你最近太累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我摇摇头:"不用了,这是机密资料,你看不了的。"
她想了想,说:"那我给你煮点姜汤吧,提提神。"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可是,我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得保密。要是让首长知道了,肯定不行。
就这样,我们偷偷摸摸地来往着。有时候是在食堂里多看几眼,有时候是在路上装作不经意地碰面说几句话。
这天,我正在操场上训练新兵。突然,通讯员跑过来说:"陆班长,团长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到了团长办公室,张团长严肃地说:"小陆啊,我听说你和医务室的小江关系不一般?"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说:"团长,您听谁说的?我和江医生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张团长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小陆啊,你是个好同志。但是,你要记住,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让儿女情长影响工作。"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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