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院回来后,谢妮便从家里搬了出去。
她的申请写得简单,双方财产一人一半,又没有孩子,法院那边受审的速度也快,估计这周内就会给潘朝苏发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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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待在那个家里,免不得碰上他尴尬。
潘朝苏也没问她去了哪里。
谢妮终于接到了主任打来的电话。
“上头说了,这次麓城一中的案子,你出了很大的力。功过相抵,决定提前结束你的停职,今天你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谢妮应声,因为这事,心上的难受都缓解了些许。
到了办公室,和同事简单寒暄了一下。
却意外从同事那得知,之前的那个家暴案件,今天提交了二次审查,重新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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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妮想起那女人痛苦的脸,多问了一嘴:“结果怎么样?”
“判了离婚,但不是有离婚冷静期嘛,还得再忍三十天。”
同事叹了口气,由衷说道:“遇见错的人,还不如早点结束,省得给自己带来伤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对了,这女人欠你的医药费,到现在还没给吧。”
谢妮沉默了下去。
同事连连叹息:“唉,造孽哦。”
谢妮最终没说什么,拿着尸检包出外勤,下面乡镇发现一具浮尸,需要确定身份。
谢妮刚从鉴定所大门走出,却见一个女人猛地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鼻青脸肿,甚是可怖。1
谢妮瞳孔猛地一缩,认出这个女人,正是那个大闹过前台的离婚案当事人。
不是听说都到离婚冷静期了,怎么还会被男方打成这样?
她心中疑惑,却先下意识说道:“你还好吗?我帮你联系妇联和警察……”
“有用吗?”
女人却打断了她,歇斯底里地吼:“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是要帮那个禽兽!看他把我打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为什么不肯帮我直接离婚呢?要是他每一次都打我,每一次都不够刑法,是不是我就永远要被他这么打下去?”
谢妮喉咙一塞,忽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女人双眼猩红,目眦尽裂:“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早就逃离那个畜生的魔爪了!你们都该死!都该给我去死!”
谢妮一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彻底癫狂的女人猛地抓住了手臂。
紧接着,女人竟从包里掏出一把尖锐的刀,对准她,猛地扎了下来!
谢妮瞳孔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瞬,便觉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愣愣地低下头,便见那把刀刺入了胸膛。
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
麓城私立医院。
潘朝苏坐在办公室里,手放在键盘上,半天都没敲下一个字。
此时,一个护士敲门进来,将一个快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潘医生,这是你的同城邮寄,我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潘朝苏接过快递,客气说了声“谢谢”。
护士离去,才随手拆开快递,是一封文件。
看清文件上内容的瞬间,潘朝苏呼吸猛地一滞。
这是一封开庭传票,案由那一栏赫然写着:“离婚纠纷”。
被传唤人:潘朝苏。
半响,潘朝苏才回过神,无法理解地嗤笑出声。
随即冷下脸来,直接给谢妮打去了电话,却始终无人接通。
他紧攥着手机,神色晦暗不明。
忽地,门再次被护士急匆匆地打开:“潘医生,来了个急症手术,被人捅了三四刀,现在刀还卡在肋部上,大出血。”
潘朝苏猛然回神,放下传票,大步出门。
他无比冷静地问道:“手术室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潘朝苏这才点头,在手术室外仔仔细细地消好毒,便镇定地走了进去。
与麻醉师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才将视线投向了病患。
只一瞬,他的脑子便嗡得一声。
手术台上,谢妮苍白的脸,像一把刀猛然刺入他的眼中。

原本今天不打算回去吃饭,但现在改变主意。
“准备午餐,一个小时候后,我到家。”
褚管家在外面浇花。
“少爷,今天李安安请假了!”
褚逸辰脸色一冷“我准你给她批准假了吗?”
褚管家委屈“她说医院她的亲戚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这个理由我没办法拒绝!”
褚逸辰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这个理由说服力十足!所以她现在是在照顾她的亲戚。
那么作为她的老板应该去关心一下。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外套,把每一颗扣子都扣好,严谨没有一丝不妥,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李程正在跟秘书对照下午褚总的行程,就看到褚逸辰大步走了出来。
“总裁餐厅我已经预定好了,你最喜欢的那家。”
褚逸辰摇头。
“不,去准备花和果篮,去医院!”
李程急忙把手上的文件交给秘书,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