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雨在书房处理事务，言芷汐去了后院。
烛光下，小婉正在临摹着贺玉兰的手书。
见她来了，忙起身行礼：“王妃。”
言芷汐摆手示意她起来，而后拿起一本细细瞧了瞧，字迹和贺玉兰越来越像了。
再看那张脸，她仿佛觉得贺玉兰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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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贺玉兰还活着，也许就和程慕雨成双成对，自己也会放下对程慕雨的执着，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
小婉看到言芷汐眼中的悲戚，不由问：“王妃，您明明对王爷情深义重，为什么还要让我陪着他呢？”
“我记得我娘说过，天下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分享夫君的爱，可您……”
言芷汐垂下眼：“世间万事，人并非只靠情爱过活，无休止的纠缠，只会徒增厌恶。”。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再耗下去，折损的便是她身为皇家公主的自尊。
沉寂了会儿，言芷汐摸了摸小婉的头：“只是，我觉得我的做法对你不公平……”
话刚说一半，小婉连连摇头：“王妃别这么说，若不是您救了我，我还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只要能报您的大恩，小婉无怨无悔。”
听到这些话，言芷汐心中百感交集。
还有半个月就是程慕雨的生辰，那也是她准备离开的日子。
如今这世道，小婉一个弱女子难以保全自己，凭着她这张脸，程慕雨也会护她一生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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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言芷汐想着已经多日没去给太后请安，便换了身宫服进了宫。
见过太后，她还想着见见皇兄，没想到刚到养心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程慕雨的声音。
“皇上，贺家冤案既已平凡，玉兰便不是罪臣之女，臣请皇上准许玉兰以臣亡妻之名，入臣程家宗祠。”
言芷汐陡然停住脚。
皇上隐忍的声音响起：“皇叔，全天下都知道朕的妹妹芷汐才是您正妻，您执意如此，把芷汐和皇家颜面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