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台北市发生一起诡异的杀人案,死者是台北市内湖区新湖国民小学的年轻女教师吴晓惠。
命案现场
1994年10月15号,礼拜六的下午,台北市内湖区新湖国民小学举办完校庆园游会,女老师吴晓蕙向同事说要下楼至停车场洗车后,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她的身影。
下午,一名男老师骑着摩托车去学校里的停车场,发现停车场的入口处停着一辆汽车,汽车的车门大敞,发动机也发动着,车内却不见一人。
这名男老师,继续往前走,发现路边散落着裙子、内裤,再往前走,他看到了一具近乎全裸的女尸。
这具女尸下半身赤裸,上半身仅剩一件内衣,被拉至颈部,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女尸的头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土,看起来诡异至极。
内湖分局的警员接到报警赶到现场,经校方指认,确定被害人正是吴晓蕙。
命案现场一片混乱,吴晓蕙的尸体上盖着一张床单,还有不少老师在现场焚香祭拜,当年的台北警员保全现场的观念比较薄弱,没有及时进行制止,这也导致了犯罪现场被破坏,给警方破案带来了不少麻烦,大大增加了技术人员勘查采集工作的难度。
现场勘察及尸检
时任台北市刑警大队鉴识组长的谢松善,带领鉴识人员到达现场,看到吴晓蕙的停车格旁,放著洗车用的水桶和一些器具,地上有一道约十公尺的拖行痕迹,吴的衣物则被脱下、丢在附近,双脚张开,内衣被拉起至颈部。
从现场勘察来看,吴晓蕙应该是遭遇到了侵犯,让警方感到奇怪的是,吴晓蕙头面部的大量泥沙的用处,这是出于泄愤,还是某种宗教仪式呢?这一点让警方始终不解,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尸检结果显示,吴晓惠头部有瘀伤,双手双脚有抓痕,脖子上有勒痕。然而,真正的死因是头部被沙土掩埋,导致窒息身亡。她的嘴巴里塞满了沙土,意味着在被沙土掩埋之前,吴晓惠仍然还活着。
让警方陷入困境的,以及更加迷惑的地方,是从吴晓惠的体内及皮肤表面提取出来的体液并不是精液,而是唾液!
这看起来明明是一起性侵杀人案,凶手却没有留下精液,只是进行了猥亵,难道凶手是一名性无能者?
当案件水落石出之后,警方才发现,凶手不是性无能,而是性欲太旺盛亢奋,近乎病态!
由于先前有很多老师前来祭拜,现场鞋印非常多,也很乱,警方把重点放在了吴晓惠车内指纹的采集上,警方在车上采集到多枚指纹,经比对其他老师的指纹后,也都一一排除,最后仅剩在面巾纸盒采集到的2至3枚指纹,以及在左后车窗上的掌纹没有比对出来。
由于这些指纹和掌纹比较小,似乎不是大人的,当时警方认为应该是吴晓蕙曾载过的学生或其他小朋友所留下,因为政府没有建立未成年的指纹档案,所以无从比对起,只能存档。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指纹及掌纹竟成为日后破案的关键。
侦破困难重重
吴晓惠的父亲吴振吉,当时担任台北市警察局中正区第一分局副局长,他悲愤地说:“你(凶手)把我女儿勒昏、侵犯她就算了,为什么最后还要用泥巴封住她的嘴巴,让她无法呼吸......”,吴爸爸说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凶手,给女儿一个交代。
为了调查女儿的死因,吴爸爸甚至在多个雨夜,进入案发现场,希望能够找到灵感,破获这起案件。
警方根据在现场提取到的鞋印、指纹、掌纹,和全校的教职工进行比对,但是结果让人失望,没有找到能够匹配成功的。
警方随后扩大了调查范围,重点是变态、外劳或精神病患者,警方还一度怀疑是校内的男老师,因为追求吴晓惠失败才痛下杀手,但是经过警方的全面调查,所有的嫌疑人都被排除了,这些人要么是没有犯罪时间,要么是鞋印、指纹、掌纹等信息完全不符。
案件的调查工作陷入了泥潭,这起案件也慢慢沉寂。
幻想症患者主动投案
案发半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内湖区交通警察在学校附近一座大桥设卡检查时,发现一个叫阿强的年轻人行为诡异,还没有到达法定驾车年龄,无证驾驶汽车,于是把他带回警局询问。
没想到,阿强突然在警局里亢奋地说:“国小女老师的案子是我干的!”
警方欣喜若狂,因为破案压力终于可以解除了。在询问了阿强之后,发现大部分作案细节都可以对得上,就将案件移交给检察官,准备提起诉讼。
检察官在详细查阅卷宗之后,发现阿强的指纹、鞋印等根本和案发现场的对不上,在详细调查之下,发现阿强患有幻想症,在他看过相关报道之后,就以为是自己杀害了吴晓惠。正好碰到警方查车辆违章,就承认了是自己做的案子。
警方急于破案,没想到闹了乌龙。从此以后,虽然警方没有放弃这起案件,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破案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了。
峰回路转,案件破获
案发八年后的一天,吴振吉此时已经担任基隆市警察局局长,女儿房间里的照片忽然掉落在地,吴爸爸急忙把照片捡起来摆放在桌面上。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吴晓惠的照片又再次落到了地上,吴爸爸这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女儿的案件是不是要破了呀!
果然,二个多月后的一天,在2002年父亲节前夕,吴晓惠被害案宣告侦破!
一个叫黄启峰的23岁年轻人,成年后服过兵役,在指纹库留下档案,后来他在服役期间犯下一起性侵外国女子案,由于警察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未侦破的“冷案”重新查验最新迹证,因比对到黄启峰的指纹,发现黄启峰不但性侵了外国女子,而且与吴晓惠车内发现的指纹匹配,警方因此重启调查。
警方发现黄启峰不仅指纹能够匹配得上,而且就住在命案国小附近,于是就将黄启峰带回警局调查。
在指纹、掌纹等证据支持下,黄启峰终于交代了罪行,在八年前,年仅15岁的情况下,猥亵杀害了吴晓惠,同时交代了他还有一名同案犯,当年年仅11岁的王钰铨。
原来,案发当天黄启峰和王钰铨在家看成人视频,两个人精虫上脑,六魂无主,就到国小内游荡,他们看到正在地下停车场洗车的吴晓惠,不觉兽心大起。
黄启峰从背后勒住吴晓惠的脖子,将吴晓惠勒晕,因为两个人毫无性爱经验,所以只是对吴晓惠进行了猥亵,这也是吴晓惠体内只发现了唾液,而没有精液的原因。
黄启峰行凶以后,以为吴晓惠已经死亡,他想起阿嬷说过:“人死了只要盖住她的脸,就不会被鬼魂找到。”于是他们就地取材,用水桶提水、搅拌消防土盖到吴晓惠的脸上,却让原本还有活命机会的吴晓惠,最终因为窒息而死。
由于黄启峰当时只有15岁,涉世未深,量刑应适度减轻,因而判处其16年刑期。另外,在黄启峰性侵外国女子一案中,他被判7年6个月。两案合判减刑后,黄启峰被判有期徒刑20年。
另一个少年犯王钰铨承认协助黄启峰处理尸体,然而当时他年仅11岁,未满12岁,在法律上不具备行为能力,被法官判处感化教育三年。
天生色魔还是家庭原因
黄启峰的父亲黄明雄接受媒体时表示,在家庭教育中,他对儿子管教过严,大男子主义严重,习惯以命令的口吻要求儿子服从,而黄启峰通常以沉默应对,这也造成了黄启峰性格扭曲,性欲特别狂妄。
随着年龄的增长,黄启峰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除了正常结交女友,每周还要外出寻欢2-3次,每次至少要三小时以上。
黄启峰过于旺盛的性欲望,导致没有一个女友受得了,都前后离他而去,而黄启峰在服兵役期间,也性侵了一名外国女子。
2017年,黄启峰服刑13年后获得假释出狱。
2020年底,41岁的黄启峰以2000元的价格和少女援交,被警方查获后,被判入狱3个月。
黄启峰因为童年少年时期的原因,变成了后天的一个色魔,始终危害着社会,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化学阉割的方法,才能彻底扑灭他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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