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裹。

入宫十年,屋子里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之物。

唯有藏于枕头底下的木盒,被我每日擦灰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裴堰的婚书。

裴宋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谨订此约。

当年双方父母为我和裴堰指腹为婚,定下嫁婴之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婚书也该作废了。

傍晚,忙完御膳房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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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着婚书去了竹苑。

我想同裴堰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间再无瓜葛。

院内,竹叶摇曳。

裴堰正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

见我过来,他淡淡的警了一眼:“有事?

我走上前,将包裹着婚书的布帛递给他。

这个想给你看看。

裴堰漫不经心的接过,掀起眼皮问我:“什么东西?

不太重要,只是一些旧事需要...

我的话尚未说完,裴堰直接将布帛丢进火盆

既然不重要,烧了就行。

音落,火星四溅,烟雾绕。

我怔怔看着布帛内的婚书被烧成灰烬,呼吸顿了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