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当征兵的消息传来时,我心中燃起了强烈的渴望。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陈慧早已了解我的想法,她和我一起说服各自父母将婚事延后......
(本故事为老兵口述,为方便阅读部分细节进行艺术加工,如姓名、地址等)
1974年3月5日,我告别陈慧,踏上了前往西北军区的路,开启了我的部队生活。
新兵连的日子并不轻松,但我却却必须咬牙坚持。每天的训练让我感到充实,能与来自各地的战友交流,给了我许多难得的体验。在紧张的训练中,我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有时觉得身体疲惫,却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进入部队后,我被分配到了步兵连,成为了一名普通战士。在连队中,我努力学习,积极向老兵请教,和战友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渐渐地,我在部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和陈慧的感情并没有因距离而疏远。我们通过书信保持联系,互诉思念,感情愈加深厚。1976年,军区举办了一次大比武,我在这次比赛中表现优异,荣获了三等奖。同年,我也被组织吸纳为党员,并在年底被提拔为副班长,向更高的职务迈出了重要一步。
然而,在1978年,我接到陈慧的来信,她告诉我,县小学的一位年轻老师正在追求她。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不免紧张。陈慧却告诉我,她会等我,让我安心在部队发展。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向她保证,自己会努力争取提干,等我有了一定的地位,肯定能赢得她父亲的认可。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1979年底,我们部队接到一个文件,从1980年开始,战士中直接提干的做法将取消,以后要想提干必须通过军校深造。这项改变正式出台于,1988年9月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军官服役条例(修正)》,但早在之前就有推广。
无法正常提干,对于我这样的普通战士来说,更进一步的机会将更加渺茫。
在这个情况下,团部决定从各个连队中选拔优秀的战士参加教导大队培训三个月,培训合格后即可提干。这个消息让我们充满了期待。连队里许多老兵都摩拳擦掌,争相想要争取这个名额。我也不例外,整天拼命训练,以期能够脱颖而出。
然而,名额的评选让我失望透顶。在营部会议上,我因只有一年的班长经验被淘汰。虽然内心不甘,但我知道这是现实,我必须接受。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慧,她来信安慰我,不要放弃,告诉我或许还有机会。然而,我内心的失落并没有因此减轻。就当我抱着一丝希望的时候,却收到了陈慧父亲的信。他在信中直言,陈慧已经23岁了,周围的许多同龄姑娘都已成了母亲,而陈慧一直在等我,这让他很着急。他提到陈慧正在考虑和那位年轻老师的交往,暗示我们或许该结束这一段感情。
读完书信后,我坠入谷底。难道我选择当兵的初衷是错误的吗?我承认除本身对军人身份崇敬外,我确实有自己的小私心,只有初中学历的我,如果像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参军是为数不多的办法。但三年过去,提干遥遥无期,甚至还要面临失去陈慧的风险。
我希望陈慧能给我一个答案,即使是分手。但她的消息没有如期而至,而我心中的不安也日渐加重。我的开始胡思乱想,认为她的父亲已经说服了她,迫使她去迎合家里的安排,认为她见我不能提干对我失望透顶,已经将我放弃。
然而,就在我深感绝望时,突然有战友找到我,告诉我营地外面有人找我。
我奔向大门,看到陈慧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她不顾千里奔波,来到了我身边!这是我梦寐以求的重逢。连长给我放了三天假,让我带陈慧去招待所住宿。
在这三天里,我带着陈慧游览了训练场和吃饭的地方,尽量让她感受到部队的生活。陈慧的开朗和自信让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她和我的战友们互动良好,大家纷纷对我表示羡慕,称我运气真好。
时光飞逝,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临走时,我鼓起勇气问她:“陈慧,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说我提干应该没戏了。”
陈慧微笑着告诉我:“我来找你,不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吗?我会和我父母好好沟通,我只想嫁给你。”
带着陈慧的承诺,我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她返回后,我的内心却依然紧张。我不敢辜负陈慧,为了减轻她的压力,我将津贴寄给了她,希望这能稍微安抚她父母的心。
但我清楚,仅仅靠钱是不够的,我必须证明自己可以给陈慧幸福的生活,才能让她不再受到他人的议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决定努力争取转为志愿兵。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1981年,我终于实现了转型,成为了一名志愿兵。
转为志愿兵后,我立即向组织申请了结婚。陈慧的父母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他们觉得,作为志愿兵,至少未来的工作有保障,虽然我不是干部,但能从农村走向城市,也是一次不小的突破。
1982年,我们在25岁这一年,终于领取了结婚证,组成了家庭。陈慧在家中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让我可以安心工作。1989年,服役十四年后,我从部队复员,安置在县邮政局。
在以后的岁月中,我们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面临了不少挑战。但有陈慧的支持和陪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困难,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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