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春花心有不甘,却不敢再闹出动静,撂下一句“等着瞧”才气哼哼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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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可这世上没有心药。
薛音音的心病了二十年,身体也病了二十年,也作天作地作死了二十年,全靠谷凌煦养着。
生命的最后那半年,薛音音醒悟了,不再折磨谷凌煦,跟他过了半年平静日子,越发觉得谷凌煦是个好男人,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
弥留之际,看着病床前满脸沧桑的谷凌煦,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想说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会对他好,跟他好好过日子。
可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用眼睛细致地描绘男人的模样。
大概是干多了体力活,他老了,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比六十的都老。
即便如此,他的五官还是好看的。
薛音音想不起来谷凌煦年轻时的样子,想来那时候应该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如果当初她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现在应该有儿有女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啊……
薛音音眼角落下两滴泪。
就在她闭上眼的时候,她听见一声熟悉的叹气:“薛音音,好好去吧,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过好日子,别再遇见我……”
别再遇见?他是后悔了,对吗?
薛音音气得猛地睁开眼,一瞬间,身体被一股燥热笼罩,她忍不住发出难耐的低吟。
“同志,同志你怎么了?”
薛音音难受地抓着衣领,侧头看见的,竟然是年轻版的谷凌煦。
皮肤略黑,五官硬朗,剑眉星目。
在部队训练出来的身体宽肩窄腰,肱二头肌鼓鼓得像是要撑破汗衫的短袖,一看就精壮有力。
这是在做梦吗?
薛音音扑到男人的怀里:“我难受。”
滚烫柔软的身子贴过来,谷凌煦心头猛震,条件反射地把人用力推开。
薛音音痛呼出声,脑子清醒了一瞬。
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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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青山绿树,山间流水潺潺,除了鸟鸣,这山间绿地只有她和谷凌煦两个人,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她折磨他的开始。
她重生了,回到1970年,她下乡的第一年!别再遇见?结果再来一回?
“同志,你没事吧?”谷凌煦有点愧疚,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经推。
熟悉的声音传来,薛音音含泪看着眼前的男人。
谷凌煦,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几十年如一日的严肃、不苟言笑。
上辈子,自己中了药后遇到他,不由自主地就缠上他,与他耳鬓厮磨、身体纠缠,而他却是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后,抱着她泡进山涧溪流中,借着山溪的清凉逼退她身上的热度。
他是为了救她,偏偏,寻她的人找来了,看到他们俩在水里抱在一块,衣衫不整。
于是,俩人都被捆了送去治安队。
谷凌煦怎么解释都没人听,原本复员回来要进公安局工作的人,革除公职,大好前途尽毁。
而她本来就成分不太好,现在更是臭了名声,大队里的社员和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对她指指点点,偷偷交往的男朋友更是对她极尽侮辱。
她受不住这些,想要自杀,又被谷凌煦撞上,救了她后又娶了她,让她能有个能安身落脚的地方。
他说,就算结婚他也不会碰她,等以后风平浪静了,会跟她离婚。
他说到做到,结婚后,俩人分屋而居,他从没碰过她,一直到死,也没有……
二十年太久了,久到有些回忆淡了,有些还牢记。
薛音音来不及想太多,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谷凌煦。
她这辈子,想跟他一起好好过,就从今天开始。
药力又一次汹涌袭来,薛音音感觉自己热得像团火,她无力地躺在草地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因药力发红的身子,被青青绿草衬得好似一朵娇艳绽放的花。
谷凌煦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他十六岁参军,在部队十二年,受过专业训练,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是最强的,但这一刻他额头渗出热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同志,你冷静一下,你现在不太对劲,我送你去医院。”
谷凌煦脱下自己的汗衫,闭着眼盖到女人身上,想要帮她遮住身体。
薛音音却趁机抓住他的手,像一株开花的藤一样缠上他。
没有衣服相隔,触及之处,柔软滑腻,谷凌煦瞬间绷紧。
“离开这儿。”薛音音挂在他身上,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他耳边低喃,“不能被人看见,不能。”
声音怯怯,似哭似哀求似撒娇。
谷凌煦肌肉绷得更紧,强忍着把女人丢开的冲动,抓起掉落在地的汗衫,飞快离开。
这女人说得对,这里不能待,被人看见没法解释,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
谷家很多年前就分家了,谷凌煦常年在部队,就要了山脚下的破旧老屋,地方僻静。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只是薛音音太缠磨人,到家时,谷凌煦也已经全身着了火。
院门关上,挡住了外面的世界,薛音音松开唇,唇角溢出细碎的叫声,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微眯着,勾人心神。
谷凌煦受不了这个,刚要把人放下,薛音音就捧着他的脸亲上他的唇。
刹那间,仿佛有一万颗炮弹在脑海里炸开,炸得谷凌煦心神不稳,心理防线更是被轰成了渣。
这时,他听见女人如哭如泣的动静。
“谷凌煦,我好热……难受……你、你摸摸我……”
理智瞬间回笼,强力镇压下身体里凶猛的野兽,他深呼吸,快步走到院中的大水缸前,把人丢了进去。
水缸里的水很满,满到薛音音一掉进去就溅出一地水,人也淹了进去。
谷凌煦赶紧又把人捞出来半截。
薛音音疯狂地咳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控诉地看着始作俑者。
差一点,她就要成为被水缸淹死的第一人。
水很清,清到能看到她音好曼妙的身材。
谷凌煦别开眼,沉声道:“我要松手了,你自己稳住。”
薛音音急忙双手扒住水缸边沿。
刚稳住,谷凌煦已经松开手。
“同志,你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现在只能看能不能用冷水缓解,等你好一些再去医院看看。”他背对着她,严肃地道。
第2章 第一天,忍了
冷水确实能缓解。
上辈子,谷凌煦也是把她弄进山溪中,借助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理智。
但上辈子,她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她能努力压制药性,两个人一起努力克制,所以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这一次,她都进他家了,也这么主动了,他竟然还不为所动。
还是不是男人了?
薛音音咬了咬唇:“也许你说得对,我感觉确实好了一点。”
谷凌煦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道要泡多久,会不会复发?”薛音音又怯怯地问。
这事谷凌煦没经历过,不太清楚。
顿了顿,他沉声道:“先试试再说。”
“那你别走,守着我。”薛音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满眼的依赖。
谷凌煦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眼睛,喉结滚了滚,点头。
薛音音知道他是个话少的人,上辈子结婚后她整天作天作地、无理取闹,他的话就更少了,经常一天都听不见他说一句话。
现在,她肯定等不到他主动开口,只好自己主动些。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薛音音眼睛一亮:“你想说什么?”
谷凌煦轻咳:“你先说。”
薛音音扶着水缸边沿稍稍动了动,红着脸颊道:“我叫薛音音,薛色的薛,女字旁交通的交,音音。”
“我……”
谷凌煦一顿,想起她喊过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是谁?”他习惯性的心生警惕。
“嗯,前两天你回来的时候,见过,听人说的。”薛音音声音软软地回答。
谷凌煦猝不及防地转身,声音微哑:“哦……那你先泡着,好了跟我说。”
他也没远离,从柴火棚里拽出个大树根,挥起斧子劈柴。
他劈柴,薛音音就趴在缸沿上看。
劈个柴而已,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好像要吃人一样……
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小院光线昏暗,水缸里的薛音音打了个喷嚏。
正在扎篱笆的谷凌煦背影一僵,转身问道:“怎么样了?”
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薛音音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跟他说两句话,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柴劈了,地扫了,门修了,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跟她说两句话。
算了,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生气。
她毫无预警地站起,语气里满是欣喜:“好像已经好了。”
谷凌煦飞快垂眸,刚刚那画面,却已深刻脑海。
“谷凌煦,你能扶我一下吗?”薛音音一脸为难的问。
谷凌煦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面色僵硬地走过来,稍一用力就把薛音音从水缸里拎了出来,然后又飞快收手。
“谢谢。”薛音音乖巧道谢,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
她衣服都湿透了,得烤干了才能回去。
谷凌煦点点头,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
等薛音音进去,他立刻把门关了。
薛音音:“……”
第一天,她忍了!
不能再过分了,再过分,他肯定要起疑。
衣服烤干的时候,天彻底黑透了,薛音音低眉顺眼、客气地跟谷凌煦道别,往知青点走。
身后,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薛音音嘴角微勾,谷凌煦就是这种只会做不会说的性子。
农村的晚上没有一丝灯光,特别黑,路也不好走。
薛音音走得磕磕绊绊,终于,在她差点摔倒的一瞬,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拉住。
薛音音惊呼出声,像是被严重惊吓到了,猛地挣扎往后退,却又差点摔个屁股墩。
幸好,又是那人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她就贴到了那人身上。
“是我!”谷凌煦见她害怕,不得不出声道,“别怕。”
说话间,已经松开手,往后撤了步,保持安全距离。
“谷凌煦?”薛音音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你一直跟着我?”
谷凌煦把扶过薛音音的手往身后背,攥紧,沉声道:“天黑,不安全。”
“谢、谢谢你……”薛音音低头,声音哽咽。
她今天刚刚被人暗算,现在害怕和紧张是正常的,有人愿意护着她,当然感动。
谷凌煦没有多说什么,只沉声道;“走吧。”
薛音音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谷凌煦抿唇,刻意放慢了脚步,脚步声果然就稳当了些。
“你今天……知道是谁做的吗?”谷凌煦没回头,低声问道。
这件事虽然难以启齿,但必须问一问。
在太平大队竟然发生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必须彻底清查抓到那个害群之马才行。
半晌,薛音音难过的声音响起。
“不太清楚,但……应该是知青点的人。”
谷凌煦脚步一顿。
如果是知青点的人,那她现在回去?
“我到了。”薛音音这时也停住脚步,站在一个院门口,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先进去了。”
薛音音推开门进去,粗劣的木头门发出吱嘎的响声。
木门关上,谷凌煦眉头紧皱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他往周围看了看,看到院门旁边的一棵树时,三两下爬了上去。
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但是这个叫薛音音的姑娘有点傻,明知道是知青点的人害她还敢回来。
就这么走,着实有点不放心。
薛音音进院后,在院子里站了两息,回忆着前世知青点的事。
那话她不是骗谷凌煦的。
她因为成分不太好,大队里的人都不待见她,所以除了干活,她从来不在外面多待,也不跟大队里的人来往,能偶尔说上两句话的,也就是知青点这几个人。
所以,能让她不知不觉着了道的人,肯定是知青点的人。
上辈子,事发突然,她被捆着游街,被人扔泥巴烂菜叶,被人辱骂,所有的一切接踵而至,她无暇多想更无力去查什么,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药,无能狂怒地把一切都怪罪到向她伸出援手的谷凌煦身上。
这辈子,该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了!
夜静无风,薛音音却好像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正要抬头看,男知青房间的屋檐下突然窜出一个人影。
第3章 泼脏水
“薛音音,你下午去哪了?怎么到处找不到你?”
相隔三十年,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薛音音心中满是愤恨。
袁文仁,她刚来太平大队就偷偷给她递纸条,跟她搞地下恋的男朋友,平日里说得千般好,事发后立刻变脸,骂她是不知廉耻的破鞋,跟其他人一起批判她,对她扔烂泥。
他的态度,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借着屋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薛音音看清袁文仁的模样。
他看起来又焦急又担心,不似记忆中那般狰狞恶心,可实际上,他就是个渣男。
“音音,你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怕被知青点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声音压得很低,还上前一步想拉她的手。
树叶,似乎又在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女知青的屋门突然打开,一个女人扬声问道:“谁在外面?是薛音音回来了吗?”
袁文仁飞快后退两步,大声道:“薛音音,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要被你急死了。”
薛音音垂眸:这戏演的……
“啧啧,终于回来了,这一下午是去哪了啊?不会是跟什么人幽会去了吧?”又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
薛音音咬紧后槽牙:“谭春花,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春花,你别说了。”第一个出声的女人拉了谭春花一下。
她叫朱佳乐,薛音音一直对她印象不错,平日里就对她有所照顾,上辈子她跟谷凌煦结婚那天,也只有她过来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可现在,她也不敢说朱佳乐就是个好的。
吵闹间,其他三个男知青也出来了,知青点的负责人丁建华严肃地道:“大晚上的你们吵什么吵?薛音音,你一下午不见人影,也真是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耽误了大家多少干活的时间?而且,今天还轮到你做晚饭,你是故意逃避干活吗?你别忘了你的成分问题,国家同意你来这边建设农村是为了锻炼你,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要向上面汇报了!”
丁建华是最早来太平大队的知青,后来又来了知青,大队就让他负责知青点的工作,丁建华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事没事的就打压其他知青,分配活计的时候,他经常要求跟女知青一组,道貌岸然的说是要帮女知青,其实是趁机揩油,是个妥妥的小人。
薛音音还记得,上辈子就是他借着看押她的机会威胁她,想要非礼她。
恨意弥漫眼底,她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下药的人会不会是他?
“薛音音,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丁建华提高声音。
薛音音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恨意。
没有证据不能冒险,不然被他一状告上去,自己很有可能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劳动改造。
在嫁给谷凌煦之前,她不能出任何岔子!
薛音音老老实实应了声,这让丁建华很满意。
“行了,既然人回来了,大家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上工呢。”
袁文仁担心地瞅着薛音音,见她没理自己,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屋。
女知青这边也都回了屋,只是一进屋,谭春花就开始找事。
“薛音音,你一个人出去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怎么不敢说清楚呢?”
“去山里捡柴,怎么了?”薛音音冷冷回答。
谭春花轻嗤:“我也去山里找你了,怎么没找见你?打着进山的旗号不知道去哪里做龌龊事了吧?”
薛音音心头微跳,盯着她:“你去山里找我?我怎么没见到你?怕不是你打着进山找我的名号去干什么龌龊事了吧?会野男人了?”
谭春花一愣,顿时火冒三丈:“薛音音,你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有本事你说清楚你去哪了啊?我可是有人证的,吴知青和我一起上的山。”
“哦,原来不是野男人,是跟吴知青上山幽会去了啊。”薛音音似笑非笑,“谭春花,你们俩幽会扯上我干什么?我可不背锅。不过……你们俩可没定亲也没结婚,这么说起来,你才是不要脸的臭婊子吧?”
薛音音这话说得好像谭春花跟叫吴壮的知青真有一腿似的,可把谭春花气疯了。
知青点的四个男知青里,就吴壮最矮最丑,谁能看上他啊?!她喜欢的人是袁文仁,可是袁文仁总是时不时的盯着薛音音。
想到这个谭春花就气,这个薛音音长得狐里狐气,跟妖精似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不像她,她可是贫农出身。
袁文仁就该跟她这样的人在一起!
“薛音音,我撕了你的嘴!”谭春花暴怒冲向薛音音。
朱佳乐赶紧拉住她,皱眉对薛音音道:“薛音音,你别说了!谭春花跟吴知青是为了找你才上山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呢?”
“呵呵……”薛音音冷笑,“谁能证明他们两个一起上山真是为了找我,没做其他的?”
谁能证明?他们两个能互相证明,可是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这证明便不可信。
薛音音冷冷地看着谭春花。
往她身上泼脏水,那就把脏水泼向所有人,有本事你们先自证清白。
谭春花气懵了,用力推开朱佳乐,冲向薛音音跟她撕打起来。
薛音音也没有怕。
上辈子,丁建华想要非礼她的时候,是谷凌煦及时出现救了她,然后还教了她一点危急时刻自保的功夫。
她当时怕急了,很认真的学,现在还记得。
只可惜,她力气不如谭春花大,压制不了对方,看上去她像是被谭春花压着打。
朱佳乐急了,拉不开这两个人,赶紧去叫男知青。
男知青一来,薛音音就停了手,狼狈地哭泣。
谭春花却打得上头,没意识到已经有人来了,直到被人拉开,看到袁文仁扶起哭哭啼啼的薛音音,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处疼。
“好疼……”她立刻眼泪汪汪的喊。
其他人:“……”你还能再假点。
谭春花没装,她是真的疼,但没人信。
倒是薛音音狼狈成那样,几个男知青都皱起眉头。
对薛音音揣着别样心思的丁建华更是不客气:“谭春花,你怎么能向自己的同志下这么狠的手?!”
第4章 干啥啥不行的姑娘
谭春花气疯了:“她活该!谁让她往我身上泼脏水?坏分子就是坏分子,一肚子的黑心黑肺。”
“到底怎么回事?!”丁建华皱眉问道。
朱佳乐着急地道:“都是误会,今天大家分组去找薛音音,谭春花不是跟吴壮一组吗,薛音音就想多了,非说、非说谭春花跟吴壮进山是、是……”
她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
所有人的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谭春花和吴壮的身上。
他们俩竟然……
“我没有!”谭春花气得跳脚,一动又觉得自己肚子哪里的都疼,疼得脸色发白,“我跟吴壮根本什么都没做!”
在别人看来,她这脸色却很像是心虚。
“我们真的就只是进山找人。”谭春花恼怒地瞪了眼吴壮,“吴知青,你倒是说句话。”
吴壮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谭、谭知青说得对。”
转头,对薛音音气愤地道:“你、你别胡说,你又、又没亲眼看到!”
中文博大精深,这句话槽点满满。
谭春花差点晕过去,朱佳乐和其他人都有点怀疑人生。
难不成,薛音音在山上真的看见了点什么?不然就凭她的身份,怎么敢胡说八道?
“薛音音,我跟你拼了!”
谭春花尖叫着扑向薛音音,大家手忙脚乱的把人拽住,一时间,谭春花的尖叫声和薛音音的哭声充斥了整个知青小院。
树上,谷凌煦脸色比这夜色还沉。
不该让那个小姑娘回来的!
屋内,丁建华怒吼出声,勒令两个人都安分点,不然他就去跟大队长说给她们处分。
“明天一早还得上工,大晚上的还闹起来没完,既然这么有精神,明天多干点活吧!”
每天地里的活就够累人的了,谁也不想多干,薛音音和谭春花都安静下来。
丁建华见把这两个女的都镇住了,有点自得的又教训了她们两句才带着其他男知青一起回屋。
朱佳乐叹气,柔声劝道:“好了,赶紧睡吧。”
薛音音刚重生回来,身心俱疲,也懒得再搭理谭春花,直接躺下。
谭春花心有不甘,却不敢再闹出动静,撂下一句“等着瞧”才气哼哼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