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
这一翻找,柳清晚又找到一些她曾为裴景明亲手编织的毛线围巾和手套。
还有一堆她曾在分隔两地时,一封又一封寄给裴景明的书信。
毛线围巾和手套,裴景明一次没戴过。
那一封封纸短情长的信,也只是她自我感动的字字句句。
因为裴景明一次都没给她写过回信。
柳清晚的手曾挽回了国家无数被损毁的文物,也为裴景明做了许多不值得的事。
曾经她为裴景明织围巾时,同事就曾劝过她。
“清晚,你这双手价值千金,为裴景明做这些东西是大材小用。”
但当时她根本不在意,而是笑着回道:“为国家修复文物是无价的,为心爱的人织围巾也是无价的,我这双手不管用来做什么,只要用得有价值,就都值得。” 说着,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搜寻起整个卧室来。
直到这一刻,裴景明才发现,家里好多地方都空了。
以前柳清晚买来装饰房子的东西,他一样也没看到。
书桌上原本摆着一个花瓶,柳清晚每天都会定时给里面的鲜花浇水。
他曾经跟柳清晚说:“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用。”
当时,柳清晚紧紧护着那个白色的小花瓶。
“哪里华而不实了?多好看啊,不仅好看、好闻,还可以陶冶情操。”
如今花瓶不见了,她是真的走了吗?
裴景明无法相信,以后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个明媚的女子每天清早给花换水的样子了。
此时他的脑子里很乱,里面陡然涌出许多和柳清晚相处时发生的事情。
龙明澜拿着紫伞在帐篷外走来走去,时不时向远处张望一下。
九落闪身回来,将小初随手往地上一丢,然后冲到龙明澜面前。
龙明澜还以为她要拥抱自己,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迎接,但九落飘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膀。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魂力进入体内。
“还是没有。”
这次九落检查的仔细,耗费了不少时间,但并未发现任何邪修的踪迹。
“落儿,你在找什么?”龙明澜疑惑地开口。
“如果你改不了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在纠正称呼这件事情上,九落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我不叫了。”龙明澜听得出来,九落绝对不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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