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柿子树下|忘川|李子|柿子树|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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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是秋的开始，也是十月的开始。

今天回到老家，看着家门口的柿子又红了。每当柿子成熟的季节，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年前那个站在路边柿子树下卖柿子的小女孩，仿佛每一个熟透的柿子后面都有一张笑脸，那温润恬淡的味道像那小女孩脸上的酒窝，悄悄地钻进时空的每个缝隙，温柔着每一个大雨滂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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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三年前十月份的一天，我开车经过大龙山下，看见窗外的路边有好几棵柿子树，孤零零地站在路边的寒风里，每棵树的枝头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小柿子，与那时的寒冷极不协调，柿子树下就是各家自己摆的卖柿子的小摊位。由于自己一直爱吃柿子，就挑了个好靠边停车的摊位停了下来。走进摊位，入目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用瘦削娇弱来形容正是贴切，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小女孩慢慢转身，那小小的脸庞在回眸之间又露出些许羞涩的笑容，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仿佛着了腮红一般，眉目之间的神情又好像是锁着些许薄霜，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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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她小，纯真依然，在聊天之中自然就熟悉起来。她说，在每个清晨，她都会站在柿子树下，将摘下来的柿子装好等着家里那个爱吃柿子的哥哥带着，剩下的就在柿子树下卖掉，说到这里时，她露出甜甜的微笑，一笑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尽显俏皮可爱，瞬间我们四目相对，我也露出了羡慕的微笑，羡慕她家的那个哥哥，想象着，她在等待着，在每一个清晨，她期待的时刻…

聊了许久，但小女孩眉目之间的薄霜依然，就知道她的心事依旧。然后道别离去，再回头，她在挥手，在挥手之间露出的还是那张有着温润恬淡味道的笑脸，那脸上的小酒窝也跟着笑了起来…

▶拍摄于2024年10月20日李家湾◀

看着小女孩渐渐远去的身影，想起那个曾经看到过的传说，说酒窝的来历是因为一部分人在上一世死后由于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而忘记前世，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但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脸上留下了酒窝。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折磨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个酒窝寻找前世的恋人…

又是一年柿子红。褪去青涩，绽放成熟，柿子依然在悄无声息的诠释着生命的轮回。而我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那个有着柿子般灿烂笑容的小女孩，那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曾经在那柿子树下绽放过的笑容。

返程的路上，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坐在车里，拿起柿子，捏着蒂把儿，轻轻地一旋，再一揭，一瓣一瓣的红红的柿囊，立马呈现在面前，就着口水，舔着它，吸着它，那凉凉的软软的感觉，是相伴一生的所爱！柿子红了，秋天也就快过完了，红红的柿子，总是会让我留恋这秋季的美好，留恋这美好的季节，所带给我的一切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