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作为产科圣手,逼着怀了十斤巨婴的我顺产,只因为他认为我刁难了甜美可人的小护士。“梦梦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命令她给你端茶倒水,怀孕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借口!”伴随着无止境的宫缩,我喊哑了嗓子,掰断了护栏...
不许浪费医疗资源!没有手术!没有无痛!只准顺产!
大出血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眼睁睁看着鲜血如失控的洪水,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沿着地板缝隙大片蔓延。
宝宝,妈妈真的尽力了。
我抚摸着依然隆起的腹部,绝望合上了双眼。
“我还是觉得,清姐不会拿孩子的事开玩笑的……”
另一边,只见崔梦可怜巴巴地用温言软语,打断了裴锦的怒骂。
“呵,我还不了解顾清吗?她做的丑事数不胜数,也只有小宝贝你会被她蒙蔽!”
得到满意的回答,崔梦狡黠一笑,心满意足地扑进了裴锦的怀里。
裴锦的话让我恼怒又好奇。
我竖起耳朵想继续听,结果男助理惊慌失措地敲开了值班室的门。
“裴医生,有名产妇发生了子宫大出血,需要您去抢救!”
我心下一阵狂喜,难道我还有救?
“怎么可能,今晚的五名孕妇中,四名都已顺利生产,只有……”
素以冷静自持的裴锦,也难得慌了神,手边的病历被他攥出了褶皱。
“难道是清姐!”
崔梦惊叫一声,先一步跑到了抢救室。
看到手术台上的陌生面孔,崔梦不满地撅起了嘴。
男助理解释道:“裴医生,这是急诊刚转来的病人,属于高龄高危产妇,目前只有您能做手术。”
我苦笑了一下,嘲讽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裴锦已经镇定下来,熟练地拿起止血钳。
他是中心医院出了名的产科圣手,专业扎实,医术精湛,拯救无数生死攸关的孕妇于水火。
收到的表彰与锦旗,挂满了书房和办公室。
多可笑!
我作为他的结发妻子,却因为他的误判和一意孤行,惨死在了产床上。
伴随着一声“母女平安”和婴儿响亮的啼哭,手术宣布成功。
也许此景勾起了裴锦的善念,他恍惚地望向我的病房。
如果他再靠近一点,就能看见从门缝下渗出的血液。
这么大的出血量,足以直接宣判我的死亡。
裴锦亦步亦趋朝病房走去。
身后的崔梦媚笑了一下,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进了隔壁的单人卫生间。
裴锦无奈地蹙眉,轻轻推开了崔梦。
与拒绝的动作相反,他眼底的宠溺满得要溢出来。
“梦梦,我是医生,不管顾清做得再过分,我也得让她平安产子。”
“至于离婚的事,你再耐心等等我。”
崔梦赌气地沉默着,把脸埋进裴锦的胸口。
随后,她仰头在裴锦脖颈的另一侧印下红痕,似乎在宣告主权。
裴锦低头,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崔梦的侧脸。
一枚通红的巴掌印烙在娇嫩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被谁打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裴锦瞬间沉了脸色,牵起崔梦的手就要往外冲。
“梦梦不痛,只要清姐姐解气就好!”
似是而非的话语,很难不引人遐想。
可崔梦刚跟着裴锦在手术室同进同出,根本没去过我的病房。
那枚巴掌印,分明是她悄悄拿口红伪造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偏偏裴锦深信不疑。
他气势汹汹地想找我算账,却被崔梦接连落下的香吻所迷惑。
温香软玉在怀,裴锦很快迷了心志,用行动疯狂回应。
一墙之隔,左边是没逃过死劫活活痛死的我,右边是激情缠绵的老公与情人。
我的灵魂如被撕裂般,在墙的两边来回穿梭,
恨自己傻,恨自己蠢,竟为这样一个男人丧了命!
早已死去的身体像是有所感应,从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就在突破底线的前一秒,裴锦温柔地用手肘隔开了与崔梦的距离。
他冲到洗手池边,往脸上泼起冷水,又拧着自己的手肘内侧,想要保持冷静。
“裴哥哥,为什么不可以……是嫌我脏吗?”
崔梦哭得梨花带雨,从后面环抱住了裴锦的窄腰。
“怎么可能!”
裴锦猛地转身,挫败地喘着粗气。
“我身上有太多累赘,梦梦,再等等我,我绝不会让你背负小三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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