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为帝》是一本甜宠文,女主是萧翀,单纯可爱萌妹子,还好萧翀有一个高智商又腹黑的国民好闺蜜,萧翀才一路安全长大没被人卖了数钱,男主萧婥高冷腹黑,还比较毒舌,不太会说肉麻兮兮的情话,偶尔含蓄来一句,小羞涩的模样好萌~,大灰狼的文,肉肉保证,甜蜜温馨,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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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理他们,装作一瘸一拐地向雄州城走去。
城内果然如我想象的,只剩残垣断壁和满地碎尸,无处不在的腐烂尸臭冲击着鼻腔,满目都是令人不忍多看的炼狱景象。
城中活物都被杀光,粮食财宝被洗劫一空,其惨烈程度比梅岭更甚。
雄州的确是被土羌屠城了。
但其中疑点很多,我一面走一面观察,想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在城中的某个广场上找到了答案。
一堆尸体中间放了一条长长的木制猪食槽,十几个男子双手被铁链反绑,头被压在猪食槽中,跪在地上,食槽内放着被打碎的头颅、脑浆和血……
我看不下去了,干呕起来。
缓和了好一阵子,我才有勇气再看向那处,猛然发现被绑的男子中有人还有呼吸。
我等到天色彻底暗下去,确认没有土羌人埋伏,才用刀砍断绑住他们的铁链。
「别杀她……别杀……」
我给喃喃自语的那人喂水,求生的欲望让他死死抓着我的水囊,将剩下的水全部喝光。
待他神志稍微清醒,睁开眼睛后说的却是:「杀了我!」
「我是梅岭萧氏。」
「杀了我……」
「你冷静些,土羌人已经走了,你安全了。雄州城发生了什么?」
「杀了我……我叫你杀了我!」
啪——
我一巴掌打过去,他不住转动的眼珠被这一巴掌打停,他定定地看着我,像个木偶人。
「雄州城为何会变成这样?」
「翟人和土羌人联合,屠了雄州,把父亲的头挂在马背上带走……把祖母和母亲的头打碎,放在石槽里逼我们吃……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逼子食母,这样攻心的虐杀不是土羌人的手段。
我莫名想到了赵争,那个被小姐救回的绿色眼眸的少年。
他的眼睛像琉璃一样美,里面却酝酿着最恶毒的恨意。
他在萧家的时候,小姐喜爱的碧眼波斯猫被大公子的猎犬咬死,那件事刚好发生在大公子向小姐讨要他做下奴之后。
小姐和锦书都怪罪大公子,我却暗暗怀疑他。
赵争看起来仿佛一个玉做的童子,但外貌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自他到萧家后,一切有损于他的人或事都会不顺,不会那么巧的。
要不是他不辞而别,我本也准备处理掉他。
谁知他跑了,还成了翟人的王。
他走后我们才知道他是翟人,在那之前他一直骗我们说他是鲜卑人。回过头想想,或许正是见我有鲜卑人的外貌,所以他才说自己是鲜卑人,想以此博得我们的关爱。
要知道,翟人曾被夏蓟杀到险些灭族。
赵争冷血阴鸷,极善诡计,说不定羯人打梅岭、翟人土羌打雄州,就是他的谋划,这样两处来不及互相救援,西南就能被他挖开一道流血不止的贯通伤。
想着想着,又有两个夏家儿郎苏醒,他们见到周遭场景,也与第一个醒来的男子一般哀求我杀了他们。
「真是读书读傻了,这时候还抱着人伦孝义,被人折辱到这份儿上,不以血还血却只知道求死,实在是懦夫!」
三人神色凄惶地看着我。
「你们的表亲萧氏十娘萧婥,父母俱亡于梅岭,如今孤身一人,却也拼命奔逃,只求苟活于世以待日后为家族报仇。你们一群儿郎,难道还比不上咳珠唾玉的萧家娘子吗!」
「起来!把夏蓟大人的头从城墙上取下来,我们去脊江与萧氏会合。」
见他们不动,我又摇醒其他几个还活着的男子,待他们稍微醒转就不由分说地把包袱里的干粮往他们嘴里塞。
一个两个,还未来得及哭着叫我杀了自己,就先因为求生的本能而猛嚼干粮。
最先醒来的男子见我这样干脆,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反倒很快从崩溃中走了出来:
「是我们一时糊涂。敢问恩人姓名,我夏绫铭记五内,必将回报!」
「我是……」不知怎么的,曾经高高在上的夏家公子们用近乎虔诚的目光看向我,那句「萧氏侍女虫娘」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或许是担心被他们知道我是萧氏的奴婢,便不会听我的安排。
又或许,从见到城墙上夏蓟的头颅开始,所谓士族,对我而言便不再那样高不可攀。
我顿了顿,答道:「我是萧氏养女,萧翀。」
萧翀——我脱口而出的,伴我一生的名字。
【齐懿武本纪】景纯二年,天下乱,会羌、翟狡袭雄州,屠城以净,唯数夏活之,求死。帝谓之:「杀者曷为不死,而为祸人怀死?此大仇需报归也。」帝而后自名为「翀」,告以冲天意。
夏家活下来的子弟和仆从还有十二人,其中夏家子弟五人、侍卫随从七人,以夏蓟的第五子夏绫最为尊贵。
我在城中另搬了些尸体让夏绫等人与之互换衣物,将他们放到食槽的位置,冒充夏家子弟的尸体。
又用同样的办法换下了夏蓟的头颅。
他的头已经腐烂了,无法带走,夏绫将其埋在城门处,提醒自己雄州之变、夏家的这场血海深仇。
不论我让大家怎么做,夏绫都第一个照办,于是众人也对我的安排立刻执行,毫不迟疑。
夏绫这样的贵公子穿上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麻衣,看起来也和这世上所有乱离人一样凄惨。天下大乱,任何人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受到额外的优待。
因我们又耽搁了一阵,此时有不怕死的流民进城,走路的时候脚都打偏,看到我们时眼中俱是攫取的欲念之光。
夏绫紧张地顿住了脚步,我道:「是流民,太饿了,见到肉就走不动路。」
在他们眼里,我们和尸体的区别就是我们的肉是新鲜的。
夏绫沉声道:「阿翀一路走来,这样的景象已经见了许多吧,是否仍有恻隐之心?」
「有,但不多。」
夏绫还想说什么,我打断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缩了一下鼻子,似乎有点惊讶于我的冷静。
但他终究没有反驳,始终听从我的意见。
走到城外,萧家的仆从只剩一人。
「他……他说不等了,要先去护卫小姐。」见我身后跟了人,他偏了偏头问道,「这是?」
「这是夏家的幸存者。」
「啊!是夏大人!」那仆从欣喜之际不忘礼数,腿一软就朝夏绫跪下。
其实这也不怪他,虽然萧家与夏家都是大世家,但夏绫是能承袭家业的男子,萧婥是用来嫁人联姻的女子。下人们对小姐是尊重,对公子们,却是奉若神明——能给予他们权势地位的神明。
我这时才想到,待夏绫他们见到萧婥,我的身份定会被戳穿,夏绫他们就会明白我只是萧家郎君跟鲜卑女生下的奴婢
虫娘,你是怎么了,为何会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竟然敢玷污尊贵的萧家!
我不由得冷战了一下,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脊江。」
说是要走,却再次陷入困境。
那随从走时带走了一匹马,如今我们只有一匹马。
得想找两辆能用的牛车套上,如今一匹马是注定载不动十四个人的。
夏绫他们十二个许久不曾进食,元气大伤,支撑不住赶路。
若留下几人在雄州,又怕土羌人或是其他流民要了他们性命,再者,小姐说过,死过许多人或动物的地方容易暴发瘟疫,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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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夏绫对视一眼,我问他:「雄州城外夏家还有没有可以藏身的隐秘之处?」
「有,离这里三十几里的一片果林,里面有一些藤甲和刀。」想了想,他补充道,「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
我取下腰间一块用红绳串起来的晶冻:「夏公子,就让他用快马载你去脊江求援,带上这块石头便能证明你的身份。我带夏家其他人去果林躲避。」
「阿翀,不必如此,你去找萧十娘,我们等你来支援。」
我苦笑道:「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萧家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