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初点了点头：“我会的，妈。”
决定离开的那天，颜文初就想过一定要还清顾致这些年的恩情。
不过顾致什么都不缺，或许对他来说最好的报答，就是她的彻底离开和不纠缠。
颜文初坐在桌前，仔仔细细算了这10年来顾致在她身上大概花费的数额。
父母每年给她卡里打的钱，加在一起应该够了。
还有2天，她就要离开。
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和顾致有个郑重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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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致很晚回来。
颜文初在客厅等他，叫住他上楼的脚步：“小叔，明天是我生日，你能陪我过吗？”
从20岁之后，他已经5年没有参加过她的生日宴会，陪她过一次生日。
她只想这最后一次，他能陪她过生日。
顾致顿了顿，似乎早就忘了她的生日。
他皱起眉：“你朋友都是年轻人，我来了他们不自在。”
不，只有我们俩。
但颜文初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她知道，说了，顾致就更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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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看着顾致。
顾致心底浮起一股怪异，好像她生日那天会发生什么一样。
“颜文初，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什么心思。”
颜文初咬了咬唇：“没有，我保证……”
她只是想有一个正式的告别而已，哪怕他并不知道。
顾致盯着她，不知为何，他没办法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
沉默半晌，他语气冷硬地问:“你要在哪里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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