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封挽稚起得很早。
要到邮局去,将签好的保密协议邮给教授。
没想到下了楼,容钰竟坐在客厅。
她下意识把文件袋往后藏了藏,然后对容钰轻一点头,就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这和她从前一点都不一样。
就算是表白后被冷漠对待,每次见到容钰,她都还是会热切地凑上前。
容钰皱了皱眉,觉得她突然间变了很多,让他很不适应。
他忍不住出声叫住她:“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容钰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说过要送她了。
封挽稚停住怔了怔,还是抿唇拒绝:“出去办点事而已,不麻烦小叔了……小叔今天不去约会吗?”
容钰顿了一下,刚想说什么。
门铃就响了起来。
王婶过去开门,果不其然,来的人是穆偲梨。
“阿钰!”她径直走向容钰,半路抽空和封挽稚打了个招呼:“稚稚也在,要出去呀?”
可听到钟昔的道歉,电话那头哭泣忽得戛然而止,像是生生掐着喉咙憋住了声音。
一会儿,那边就传来阿妈压低的话。
“阿妈没怪你……我知道你要继承你爸的遗愿,保家卫国是大义,阿妈支持你。”
“……阿妈,缓一下就好了。”
可钟昔到宁愿阿妈骂她几句。
小时候爸爸一出任务就好几年没回家,是阿妈一个人做饭洗衣,照顾她生病,送她上学……她好几次撞见阿妈躲在灶台抹泪。
就连现在,阿妈也只是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问:“昔昔,那你去警局报道之前,能回来看看我吗?”
阿妈恳求的话狠狠扎在钟昔心头,她使劲儿点了点头。
“好。”
“诶诶!那阿妈在家准备你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等你回家。”
“好。”
挂断电话,钟昔靠在电话亭内,仰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找指导员批条子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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