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泉对赵州说，“现在，我们必须和异类为伍才对。”赵州说：“‘异’字就不问了，请问什么是‘类’？”

南泉用两手按在地上，做出四足兽的姿势。赵州走上前去一脚将他踏倒，然后跑入涅槃堂中大叫：“后悔呀！后悔！”南泉派人去问：“后悔什么？”赵州说：“后悔不多踏两脚。”

【原文】

泉曰：“今时人，须向异类中行始得。”师曰：“异即不问，如何是类？”泉以两手拓地，师近前一踏，踏倒，却向涅槃堂里叫曰：“悔！悔！”泉令侍者问：“悔个甚么？”师曰：“悔不更与两踏。”

选自（宋）普济《五灯会元》。

【注释】

1.须向异类中行始得：对于开悟的人来说，既不会因为开悟而高兴，也不会害怕入畜生道。

2.如何是类：这时赵州已彻悟，对彻悟的人来说，已经泯灭了一切形象和相对的观念，这样就不再有同类与异类的分别。有了异同的分别，就有相对观念，这就违反了自性。赵州抓住这一错误，反问：“什么是类？”

3.悔不更与两踏：老师不敢再用语言触犯自性，因而双手按地，作出四足兽的样子表示。但自信是超越形象的，所以赵州在老师身上踏上一脚，表示对形象的否定。还说“后悔不多踏两脚”，表示否定的彻底程度。

【简评】

老师为了考查学生而不惜扮成野兽，学生为了答好试题而不惜踏老师一脚，这种为师不尊，为徒不敬，却又两不相碍的作风，是禅宗所特有的。

未完待续……

本系列是从浩繁的文献中精心选编出来的宗教小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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