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李德胜
来源丨律新社品牌服务中心
破产法律服务不仅是法律问题，更是商业思维和多方利益平衡的艺术。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破产清算与并购重组法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宁夏律师协会副会长、银川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主任柳向阳自1996年起耕耘律界，以其卓越的专业能力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柳向阳律师不仅领导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在破产管理领域不断创新与发展，还带领银川市破产管理人协会制定并实施多项制度、强化培训、提升管理人素质，推动了宁夏地区破产管理人工作的整体进步。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作为宁夏首家“全国优秀律师事务所”，凭借在商事、破产管理等方面的专业优势，已成为宁夏乃至西部地区的重要法律服务力量，为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和优化营商环境作出了积极贡献。
在律新社发布的《精品法律服务品牌指南（2024）：破产领域》中，柳向阳律师获评“律新社2024年度破产领域品牌之星：领先律师”，他所在的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获评“律新社2024年度破产领域品牌影响力律所”。近日，律新社深入对话柳向阳律师，深入了解他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的深刻见解和丰富经验，同时探讨了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如何通过专业化和创新战略，推动破产法律服务的发展。
打造破产业务一体化团队 助力区域经济转型升级
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破产业务不再仅仅是法律框架内的简单操作，而是成为涵盖行业、财务、税务、企业管理等多维度、高难度的综合挑战，更成为推动区域经济健康发展和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深耕细作，逐步构建起一支独具特色且高效运转的破产业务一体化团队，为区域经济的健康发展与企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支撑。
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深耕多年，已经形成了哪些核心优势？
柳向阳：当前，破产管理领域的主力军多来自律师事务所，尽管会计师事务所与清算公司亦有所贡献，但律所无疑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一角色对管理人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要求他们不仅精通法律，还需跨越至财务、企业管理等非法律领域，这对法律人的综合能力构成了巨大考验。同时，破产案件的周期性长，动辄数年，对管理人团队的稳定性提出了严苛要求，任何内部调整或人员变动都可能影响案件处理的连续性和效率。
面对这些挑战，我们持续反思与总结，认识到团队构建是提升破产管理能力的核心。为此，我们于2021年明确了战略方向，即打造破产业务一体化团队，以此作为提升核心竞争力的关键。
该团队实行严格的业务专门化制度，确保所有破产管理人业务均由团队内部成员承担，且成员专注于破产管理及破产衍生业务，如代理投资人、债权人乃至引导债务人导入破产程序等。这种高度专业化的运作模式，不仅促进了团队成员在专业能力上的飞速成长，还确保了团队的稳定性和业务的高效高质。截至目前，我们已成功办结四分之三的案件，仅少数项目仍在持续推进中，展现了极高的工作效率。
内部管理上，我们推行统一化、公司制的管理模式，从业务入口到薪酬体系、业务管理，均实现了标准化管理。这种高度集中的运营模式，不仅提升了团队的专业化水平，还显著提高了工作效率。对于客户及相关利益方而言，他们能从我们高效、专业的服务中受益，无论是资产处置、投资人招募还是重整计划（草案）的提交，我们都能在规定时限内高效完成，赢得了宁夏地区各相关法院的高度认可。
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如何通过破产法律服务促进西部地区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和企业的转型升级？
柳向阳：我们深信，律师在服务地方社会经济中的价值不可估量，而破产法律服务在推动西部地区经济转型与升级方面的作用更是值得深入探讨与强调。
以我亲身参与的两个上市公司破产重整案例为例，无论是作为收购方法律顾问参与宝塔实业的重整，成功保留了珍贵的壳资源，助推地方经济活力；还是介入中银绒业的重整，对于有效盘活地区资源均具有深远意义，都充分证明了破产业务的关键作用。此外，我们还助力了一家老旧化工企业，通过破产程序激活了其位于城市核心地段的千余亩土地资产，助力未来的城市发展与环境建设。
作为银川市人大代表，我曾在提案中积极倡导利用破产制度盘活工业园区低效土地的策略。面对停产、僵尸企业及经营困难的企业，我建议工业园区与属地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激活这些潜在的土地资源，并建议构建由政府、环保、税务等多部门协同，以及法院司法联动的府院联合机制，共同推动地方经济高质量发展与企业转型升级。
在宁夏，已有工业园区开始探索这一路径，不仅考虑商业化重组的主流方式，更认识到在特定情况下，破产制度能够以其独特的优势，为那些难以通过市场手段盘活的土地资源找到出路。因此，破产制度在促进地方经济可持续发展与产业结构优化方面的价值无疑是巨大的。
专业团队+创新策略 深化破产法律服务实践
在破产法律服务这一充满挑战与机遇的领域，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凭借丰富优质的人员储备、前瞻性的战略视野以及不懈的创新精神，树立了行业标杆。面对破产案件的复杂性与多样性，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不仅构建了高效协同的专业团队，更在策略与方法上不断探索与实践，展现了其独特的专业优势与人文关怀。
一个专业的团队是律所提供优质法律服务的关键。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在培养破产法律服务专业团队方面有哪些创新实践？这些方法如何促进团队的专业成长和服务质量的提升？
柳向阳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在培养破产法律服务专业团队方面的创新实践主要聚焦于以下几点：
人才选拔上
我们坚持精选对破产业务充满热情，具备综合业务素质、复杂问题解决能力和专业深度的律师。
一体化管理方面
我们实施严格的公司制或统筹管理模式，通过内部利益平衡机制，鼓励律师共同承担不同收益水平的案件，确保团队的整体协同与持续发展。这种管理模式有效应对了破产案件长周期、高难度的特点，提升了团队凝聚力与执行力。
业务提升与知识创新方面
我们不仅注重实践经验的积累，更强调通过研发法律服务产品、建立标准化流程、编制业务指南等方式，提升团队的专业化水平。同时，设立培训基金，鼓励团队成员参加各类论坛、沙龙及专业培训班，发表破产方向的文章、论文，形成持续学习与研究的良好风气。这些举措不仅促进了团队成员个人专业技能的提升，也整体提升了团队的专业化水平和服务质量，确保在应对复杂、疑难案件时能够游刃有余。
在破产法律服务中，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如何平衡法律的专业性与客户需求的敏感性？
柳向阳：我们明确认识到，在破产管理中，客户关系的构建超越了传统的委托代理范畴，管理人实际上是受法院指派，去执行破产管理业务的。这要求我们不仅要遵守严格的法律框架，还需在多方利益主体间寻找平衡点，包括债务企业、股东、各类债权人（如优先权债权人、普通债权人、税款债权人及职工债权人）、投资人等。
在平衡过程中，法律的专业性是基石。我们坚持依法合规，确保所有行动均符合法律规则，维护法律的权威性与公正性。同时，我们深刻理解客户需求的多样性，特别是在破产这一特殊司法程序下，各方利益主体的诉求各异且复杂多变。
为实现这一平衡，我们采取了以下策略：一是以法律引导与指导为基本，帮助不同主体在法律规范内建立合理诉求，避免不切实际或违法的期望；二是与法院、政府职能机构等相关主体保持良性互动与沟通，建立信任关系，共同推动案件进展；三是具备化解僵局的创新思维与能力，在遇到预料之外的挑战时，能够迅速提出创新性的解决方案，确保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最大化各方利益。
对于非管理人的破产业务，如投资人顾问、债权人及债务企业代理等，我们同样坚持依法维护客户最大合法权益的原则。我们根据客户在破产程序中的具体地位和角度，提供个性化的法律服务，确保在满足法律要求的同时，充分考虑客户的实际需求与关切。
在处理破产案件的过程中，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是否采用了一些创新的法律策略或方法？这些策略或方法如何帮助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
柳向阳：首先，在团队内部管理与运营层面，我们基于团队实际情况，精心构建了组织架构。具体而言，我们配备了经验丰富的合伙人律师担任项目负责人，并下设三级结构：主办律师、协办律师及律师助理，以确保项目执行的专业性与高效性。此外，我们还聘请了专业的行政团队，专注于破产相关的综合事务类管理，涵盖硬件设施、文件流转等多个维度，旨在将所有资源统一整合于同一平台之下，实现高效协同。
为确保破产管理的财务安全，我们特别招募了专业的财务人员，为团队涉及的破产项目提供全方位的财务支持。同时，鉴于破产业务的综合性和挑战性，我们积极引进财税领域的资深律师及外部专家，以增强团队的专业实力与应对能力，这构成了我们内部管理的坚实基础。
另一方面，我们在过去两年中，积极投身于破产领域的创新实践，特别是在创新工具的应用上取得了显著成效。例如2023年，我们成功办理了宁夏地区首例预重整转重整破产案件，仅用时113天便高效完成了安能生物的重整工作，确保了企业生产经营的稳定延续，并实现了债权人本金100%的偿债率，赢得了各方的广泛认可。随后，我们在多个案件中复制并优化了这一模式，如力成电气的破产重整案，虽历时稍长（289天），但同样通过预重整+重整、股债联动等创新手段，成功推动了案件进程，保障了各方权益。
值得一提的是，在近两年的四个重要案件中，我们创新性地引入了服务信托工具。比如在力成电气、如意科技集团等重整案件中，我们通过设立服务信托，不仅解决了部分企业因缺乏合适投资人而面临重整困局的处境，还通过信托产品的工具化，解决了股权变更及债权重组主体问题，实现了案件的突破性进展，有效保护了债权人的利益，避免了企业价值的严重贬损。
以专业推动行业发展 促进破产管理现代化
在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破产重整不仅是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关键机会，更是考验管理人法律智慧与创新能力的重要舞台。作为这一领域的领军人物，柳向阳律师凭借深厚的专业素养，为推动区域市场破产管理工作的现代化进程作出了贡献。他不仅是一位资深的法律实践者，更是破产法律服务领域思维创新与模式变革的推动者。
关于您在推动破产案件审判、保障管理人履职等方面提交的提案和议案，能否详细介绍一下它们的背景、目标以及您希望通过这些提案和议案实现的具体改变？
柳向阳：我近年来积极提出多项议案，主要集中在破产工作、破产审判及破产管理领域。这些议案不仅涉及工业园区低效资产盘活等具体问题，还拓展至政府多部门与法院协作制定管理原则、优化破产程序中的营商环境等议题。此外，我还倡导了政府主导的房企发展常态化工作机制，旨在解决烂尾楼问题。
作为银川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我于2022年引领协会草拟《关于优化企业破产程序中涉税事项办理的实施意见》的文本，并推动了该文本最终由法院与税务局联合发布。这一举措促进了破产重整后企业纳税等级的合理调整与信用修复。
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传统思维模式往往存在局限。您如何识别并突破这些局限，提出创新的解决方案来应对复杂的破产案件？
柳向阳：我认为，作为破产管理人或从事破产业务的专业人士，面临的核心挑战在于思维模式的转变与重构。传统上，我们可能过于局限于律师角色，强调破产作为特殊司法程序的严谨性，如债权申报审核、确权纠纷处理等基础性工作，这些无疑是破产案件顺利推进的基石。
然而，在重整与和解等复杂案件中，我们需要跳出这一框架，从更广阔的商业视角审视问题。破产重整本质上是一种司法程序内的商业化重组，核心在于资产、债务、业务及产权（或股权）的重新配置与优化。这些要素的变化，与未进入破产程序的商业化重组在本质上并无二致。
因此，我们需摒弃对破产重整与商业化重组之间界限的误解，认识到二者在手段与方法上的共通性。在破产重整中，几乎所有合法的商业化重组策略均可适用，关键在于如何灵活运用这些工具，以适应破产程序的特殊要求。
以我们曾处理的一个多板块企业重组案件为例，我们并未拘泥于传统思维，而是根据企业实际情况，采取了分立、剥离等资产处置方式，并运用信托等工具，实现了重整。这一过程中，我们始终将商业逻辑置于首位，同时确保所有操作均在法律框架内进行。
对于复杂的重整案件，我主张“商业先行”的原则，即先以商业化的视角审视问题，探索可行的解决方案，然后再将这些方案融入破产这一特殊司法程序中。在此过程中，我们需要不断研究与调整，以确定哪些手段在破产程序中是可行的，哪些则可能受到法律限制。
银川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这一身份对您的法律执业生涯和专业实践有哪些深远的影响？您如何看待这一职位在推动地区破产法律服务发展中的作用？
柳向阳：银川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于2020年9月应运而生，由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及另外9家管理人机构共同发起设立。
首先，我们注重建章立制，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为协会运行提供坚实保障。在规范化和自律管理方面，我们出台了多项规范性制度和行业公约，以强化行业自律，提升服务质量。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针对破产管理业务中的短板和弱项，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例如，我们成功推动了破产管理人执业责任保险的落地，通过与多家保险公司的谈判，于2021年推出了理赔限额高且费率较低的保险方案，有效降低了管理人的执业风险。同时，针对破产管理人费用报销界限不清的问题，我们专门出台了管理人执行职务费用管理办法，明确了费用承担原则，规范了操作流程。
此外，我们还通过招投标和遴选，选择了专业的外部机构负责破产档案的保管工作，解决了档案管理难题。在推动业务流程管理智能化方面，我们积极参与软件开发，引进先进的破产管理软件，并要求各管理人积极使用信息化工具，显著提升了破产管理质量。
在培训学习方面，我们高度重视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协会成立以来，已组织近20场不同规模的培训、沙龙活动，并成功举办了宁夏地区破产管理人成长训练营，有力促进了本地区破产管理人业务素质和能力的提升。同时，我们与各地方法院建立了良好的沟通机制，定期召开联席工作会议，共同推动破产管理业务的健康发展。
洞察破产法律服务市场 前瞻布局行业新趋势
在当前复杂多变的经济环境中，破产法律服务市场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革与重塑。柳向阳律师及其领导下的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正以前瞻性的视角和坚定的步伐，探索着属于自己的航道。随着破产管理市场的全国化和统一化，竞争态势日益激烈，尤其是对于区域市场的本土机构而言，挑战与机遇并存。
您如何看待当前破产法律服务市场的竞争态势，如何应对挑战？
柳向阳：我认为，当前破产管理业务正逐步向全国统一市场，尤其是发达地区如北京、上海、浙江、江苏等地，已基本完成本区域大量僵尸企业出清，正寻求面向全国扩展。这一趋势促使全国性破产管理统一市场加速形成，对区域市场的本土机构构成显著竞争压力。高价值案件多由领先地区的管理人接手，区域市场则更多处理资产较少或无产可破的案件。
面对这一挑战，我们必须正视全国统一市场的必然趋势，并积极应对。首要任务是提升团队实力，对标国内管理人领先水平，使区域管理人能与国内先进团队并驾齐驱，在专业性、管理能力等方面达到一流水平。通过积累实践经验，我们有信心逐步缩小与领先地区的差距。
同时，我们要相信本土机构在区域市场仍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如法院和政府的信赖、政治责任强能担当、服务的及时性和团队的稳定性等，尤其在承办大量低产或无产可破案件方面是无法替代的核心力量，是值得法院信赖的队伍。未来的竞争将是差异化的，高价值案件虽竞争激烈，但大量破产业务仍需本土机构支撑。因此，我们既要准备充分，也要充满信心，通过提升自我达到“国家队”水平，在竞争中就能保持优势。
针对当前破产法律服务领域的新趋势，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有哪些前瞻性的业务布局或发展规划？
柳向阳：破产业务在宁夏地区向外拓展面临地域认知的挑战，非专业水平不足所致。外地市场对宁夏团队的接受度可能有限，这构成了区域外竞争的难点。同时，破产业务虽被视为蓝海，但受个人破产制度缺失等因素影响，案件受理量未增反减，给破产团队尤其是专注此领域的律师带来持续发展压力。
为应对此挑战，我们利用国浩全国性平台的优势，规划整合破产业务力量，计划以北京、上海等发达地区为主体，参与全国范围内的破产业务竞争。此外，我们在深化破产管理业务的同时，也拓展相关法律服务，如代理不同利益主体参与破产程序，包括债务企业启动破产、债权人参与、投资人重整等，以增强业务多样性和竞争力。
未来，我们将继续在破产管理业务外布局，并聚焦区域市场和周边市场的拓展，利用地理优势，把握案件受理机会，确保团队持续发展。通过多元化策略和地域深耕，我们有信心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取得更大突破。
结语
柳向阳律师深刻洞察到，律师这一职业的本质在于通过成就他人来实现自我价值，其根本在于拨开云雾、有效高质地盘活资产、拯救企业，从而为社会经济发展贡献价值。他坚信，唯有持续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律师行业方能赢得更加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相信，在柳向阳律师的引领下，国浩律师（银川）事务所将在破产法律服务领域持续绽放璀璨光芒，不仅为众多企业纾困解难，更为推动社会经济的稳健前行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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