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日本众议院选举结果揭晓,执政的自民党和公明党联盟只拿到215个席位,没有达到半数以上。这是日本首相石破茂为了缓解执政危机,冒险解散议会重新选举的结果。按照日本政治的惯例,石破茂现在应该下台了。

石破茂刚刚上任的时候,就有专家指出他这个首相可能当不了太久,党派腐败与黑金政治不会让石破茂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于是,石破茂孤注一掷,闪电解散国会,重新组织选举。但遗憾的是,选举结果依然不理想,执政联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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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支持率不够而解散国会,对各国的政治家来说都是一种冒险行为。前不久,法国总统马克龙因为自己的党派在欧洲议会选举中大败,冒险解散了国民议会,重新组织选举,想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极右翼反对党国民阵线上台。选举结果,马克龙成功了,国民阵线没有拿到内阁总理的职位。同样是面对欧洲议会选举惨败的局面,德国总理朔尔茨就没有冒险解散议会,现在还坐在德国总理的位子上。

石破茂想冒险一次夺得选举胜利,却让自己摔了一个大跟头。西方的所谓议会制和选举制,在很多时候、很大程度上都是政党斗争的工具,无论选举还是任职,都是为了满足本党本人的政治野心,与人民的诉求没有多少关系。

石破茂输了,表明日本议会已经成了一筐烂苹果。选民们对所有的政党都不满意,虽然自民党和公明党联盟没有拿到议会的多数席位,其他政党也没有做到。在整个日本议会中,没有出现真正清正廉明的党派,可以让选民满意,对选民形成吸引力。

石破茂坐不住首相位置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让美国不满意了。在前段时间,石破茂提出建立亚洲北约构想,被美国、印度和澳大利亚一致拒绝。这个看起来像是交投名状的提议,不但会立即引起中俄等大国的强烈回应,而且日本试图取得和美国平起平坐的盟友位置,这让美国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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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茂的立场可能还得罪了以色列。10月26日,石破茂在谈及国际局势的时候说以色列发动了对伊朗的袭击。而在以色列和美国的语境中,这次袭击是正当的报复,石破茂不但没有表示支持,反而认为这是一个需要忧虑的事件。他的屁股到底坐在哪一边呢?

虽然石破茂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辞职,但目前的支持率决定了他很难保住首相官位。其他的小型政党未必会在这种氛围下,接受他的邀请组成联合政府。石破茂如果干不下去,谁来接替他呢?这可能会成为日本政坛上的一个巨大难题。日本议会前两大党派分别是自民党191席,立宪民主党148席。其他党派都不超过50席。任何一个大党都需要联合其他小党才能过半数席位组成政府。而在西方政治框架下,联合政府从来就没有顺畅运行过。更何况美国现在连自己的总统都选不好,又拿什么来指导日本的竞选呢?

假如美国的指派和日本的选举双双陷入瘫痪,日本政坛可能就要陷入意大利式的走马灯,哪个政府总理都干不长,几个月就下台是常态,能干上一年多就算长寿。这意味着政府很难执行长期的有前瞻性的政策,将严重影响国家的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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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日本来说,谁上台谁下来区别都不大,日本的政治长期被几个大型家族把持。所谓的总理人选,无非是哪个家族出人。他们所执行的,也是日本财团和美国人经过讨价还价之后的结果。无论换谁,日本的国策都不会发生重大的变化,无需要对下一任日本首相有什么太高的期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