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有一些干部认为革命已经胜利,思想上开始出现松动,最典型的就是刘青山、张子善案,原本功劳赫赫的老资历,却在糖衣炮弹下忘记初心。
种种现象,引起了毛主席等领导的重视,1951年底,中央多次下达指示展开“三反五反”运动,旨在揪出那些害群之马。
然而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部分暗怀鬼胎者借机迫害诬蔑,导致出现了一些冤假错案,像张振东、李中权、张维瀚等人就被错批了。
其实当年陈赓将军也被人揭发“有问题”,在西南地区造成的影响很大,幸好余秋里没有偏听偏信,秉公处理此事,还了陈赓清白。当年,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1951年12月,时任西南局书记的邓公在西南军区的代表会议上,传达了中央关于“三反五反”的指示。
随后的一年,各机关、部队都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审查,也牵扯出一些职务较高的人物。当时后勤部的问题最严重,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就决定调余秋里去狠狠抓一抓。
余秋里本来在步兵学校任职,1952年2月调到军区后勤部担任部长兼政委,贺老总给了他很大的权力,并严肃告诫他无论涉及到任何人都要一查到底,谁贪污就整治谁。
余秋里没有辜负期望,很快从一笔笔数据中理清思路,的确打到了一些“老虎”。原后勤部的副部长、二级部门的领导,都有涉及到违纪之事,他也给予了相应的处罚。
由于最开始秉持着从重从严的标准,后勤部很多人都被揪出了问题,哪怕只是在伙食上稍多占一点,也直接摘帽子审查。
这样搞下去,后勤部很多位置就没人了,机关几乎要陷入瘫痪。余秋里随后做出两种应对方案,一是选调出一批青壮骨干,让他们迅速投入工作,确保军区的正常运转;
二是对被审查的人员仔细甄别,余秋里考虑到战争形势稳定下来后,党和部队的思想教育有所放松,部分人心里的那根弦就随之松了。上级没及时提高警惕,也是没做到位的方面。
他在后勤党委会上,就做出讲话,大意是犯有严重错误的人绝不放过,但如果只是小错,其本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做出深刻检讨,组织就该给他一个机会。
同时,也利用这些人来鞭策组织和全体同志,每一刻都不能懈怠。这种没有一棍子打死的做法,非常人性化,被“解放”的机关干部办事比以前认真很多,作风上也时时抓紧了。
余秋里主持军区后勤部期间,谨记着“严格要求自己才能严格要求别人”的道理,坚决不要部里分配的豪车、别墅,就按照相关等级的住行规定执行,不多拿一分一厘。
自己做到以后,就开始清理后勤部遗留下来的问题。余秋里发现川东军区迁到北碚后,新建营房、交通等费用高出了常理,便马上令人仔细审计。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川东军区通过虚报、假账等手段,多报了51亿元。虽然建国初期的一亿约等于后来的一万,但51万也不是个小数目。
余秋里极为气愤,将川东军区副政委叫到身边严厉批评、询问原因。
该副政委说并不是哪个人要用,就是担心将来部队有什么地方需要钱,但组织一时没批会耽误事。所以就先储备点经费,应对不时之需。
这件事引起了余秋里的警觉,从某种角度来说,川东军区的想法属于本位主义,他们自认是为了集体利益,心里并不认为这是错误。
如果下辖的各军区、各支部队都如此,那工作还怎么开展?余秋里随后开始整顿,提高大家的为公意识、不要只关注自己的小集体。
同时又彻查各单位的小金库,最后查出了10258亿元,统通上交回国库。
清理仓储物资时也很有收获,大批已经“吃灰”的物资其实还可以使用,光是车船部查出来的再利用物资就为国家节约了400多亿元。
当后勤部的整顿取得成效后,余秋里的工作重心又放在了监察委员会上。这是“三反五反”的领导机构,邓公是主任,余秋里是委员。
不过邓公需要负责的事务太多,就让余秋里把监察委员会的担子挑起来,去处理日常工作。一天,工作人员脸色慌张地拿来一份揭发材料。
说在抗日战争时期,386旅旅长陈赓和参谋长周希汉私吞一批缴获的黄金,用一匹骡马驮着掩人耳目,平日里不让别人靠近,最后这些黄金都被两人挥霍光了。
这种事情正是“三反五反”运动严厉打击的对象,按照当时“左”的做法,完全可以凭借这份材料作“证据”,先将陈赓隔离审查。
此等做法有类似的案例,像张震东就是因为秘书的一份污蔑材料而被抓的。
众人都看向余秋里,想知道会如何处置。只见余秋里沉默半晌,然后开口:
“你们都来说说,这事可能吗?一个被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旅长,用骡马拉着黄金,还长期没人知道,谁有这本事?”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纷纷摇头,余秋里顿了顿接着说:
平时抽根烟、买些日用品,甚至吃杯酒,都是有可能的。但说偷藏黄金供自己挥霍,我觉得陈赓不会做这样的事。有些材料我们不能偏听偏信,怎么可能把好同志当“老虎”打呢?
随后他在材料上批示,要求相关人员仔细核查,找386旅的老人来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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