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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是个人吗?”
2012年5月20日下午,浙江某村道附近较为偏僻的角落里,村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味”,他们觉得很奇怪,平时他们也走过这条路,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本来以为是死老鼠之类的,可是闻起来之后又不像,走过去查看后顿时被吓住,赶忙报案,警方迅速赶往现场调查,村道边竟横着女尸!他们虽然是见多识广,可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十分无助,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在原地等着警方过来调查,希望能够得知事情的真相。
经检查推断其年龄约20岁,身高1.60到1.65米;女孩身量匀称,碎发,一侧的头发微微泛红色,颈部明显掐痕,死于他杀,遇害时间并不长。由于现场并无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物品,且凶手特意进行过处理,物证缺乏。因此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但是他们也不会因此放弃,而且他们很怀疑凶手或许就是这附近的人。
警方不得不大量走访,发协查通告,细细搜索附近区域,请知情人提供信息。很快,案情取得进展,事发第二天便有个40岁的中年男子找上门,告诉他们自己的大女儿赵美欣失踪两天,他怀疑女儿遇到意外。他看起来十分担心,整个人都非常着急,一心求警察找到自己女儿赵美欣的下落。警方见状也是连连安抚,询问他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很快在警方的安慰之下,他也安静下来,知道此刻着急并没有什么作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女儿的下落,很快他就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子叫赵进奎,在附近的菜市场打工,靠蹬三轮车送菜赚钱;大女儿赵美欣被他带在身边做零工,冷不丁女儿消失,赵进奎颇为着急。他也在附近找了很多遍,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对于女儿,他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对方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平时也不会乱跑,去哪里也会告诉他,因此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显有些不正常,赵美欣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消失了,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她去外面玩了,可是询问女儿的朋友,大家都说没有见到过,他越找越觉得不对劲,眼皮也跳个不停,最终无奈报警。
警方察觉不对,虽说发现的女尸经对比确认为赵美欣,但赵进奎的口述有出入,并非全然真实;调取监控细细研判后,又获知意外情况。他们觉得赵进奎并没有说实话,而是隐瞒了很多东西,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多问多想,直到真相揭开的时间,他们才恍然大悟。
19日晚也就是赵美欣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赵进奎骑三轮车到过抛尸现场,车上还盖着棉被;里面似乎还装着一些东西,当时他们很快询问了赵进奎这件事情,可是赵进奎却好像有些说不清楚,一直在模糊视线,他们觉得奇怪,仔细查看发现到返程时,原本鼓起的棉被变平,他有重大嫌疑。
赵进奎被拘,警方随即通知了家属,案发地周围有几个大型农副产品市场,赵进奎的哥嫂也在这一带打工,听闻赵进奎涉嫌杀害大女儿,目瞪口呆,坚决不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美欣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家里另外两个都要往后排呢!”
通过前期调查,警方已对赵家有了解,尽管赵进奎在女儿“失踪”的问题上撒了谎,但他疼爱女儿这方面却未作假。
赵进奎老家安徽,与妻子育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亲友都知道赵进奎夫妇最疼大女儿赵美欣,赵美欣可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弟弟妹妹出生丝毫不能分走她的宠爱。
原因不复杂,赵美欣聪明伶俐,且是赵家3个孩子中最标致、漂亮的;她时年19岁,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春节过后,赵进奎出来务工,特地将大女儿带在身边,随时照看。
听闻赵进奎杀人,杀的还是大女儿赵美欣,别说他的哥嫂、同乡、妻儿,就连赵进奎租房附近的村民乃至房东,竟无一个肯相信:
“不可能的......赵进奎把他女儿看得比金子还重!”
警方询问后,大概知晓众人对赵进奎的印象。平日里,赵进奎总是埋头干活,按时给妻子寄钱,话少,沉默内向,从不与人起争执,也没什么不良习惯。
唯一一次发脾气,还是因为菜市场的一名男子口不择言,夸赵美欣“漂亮”,称就想要赵家的女儿,素来老实的赵进奎发怒,与对方大吵一架,话里话外都护着女儿不许任何人欺辱。
他自己舍不得吃穿,啃馒头,生活朴素,对女儿却有求必应,经常买各种零食回家给女儿吃。
警方越听越疑惑,既然赵进奎是这样一个把女儿放在心尖尖上的父亲,又怎么会突然将赵美欣杀害?事情明显不符合常理,鉴于赵进奎迟迟不愿张口细说,警方只得先找他的哥哥赵某询问,赵某否认了赵美欣因任性不孝被害的可能:
“就前几天,我留美欣吃饭时她还提着菜,说要快些回去给爸爸做饭吃呢。”
所有猜测都断了线,警方越发不明白赵进奎杀女的原因,从前期的调查来看,父女俩相处很正常,案发于19日早晨,周围邻居也未听到任何可疑动静。赵进奎似乎是悄无声息把女儿杀死运走的,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为查明真相,警方加紧对赵进奎的询问,赵进奎的妻子早已痛哭不止,难以置信大女儿会丧命在丈夫的手里:“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死孩子,你疯了吗,美欣她哪有那么大的错......”
听得妻子的话,赵进奎终于眉心微微一动,随即低头,尽体持续颤抖,看得出他在强忍,但眼泪最终仍然掉落,警方耐心引导:“你的女儿漂亮聪明,人人羡慕,你却亲手杀了她,不觉得太有违父女情吗?”
“父女情?”
赵进奎仿佛突然受到刺激,猛然抬头,眼眶通红,嘴角颤动着,冷不防竟开始大笑,情绪起伏,看着颇为怪异。
警方正要继续追问,赵进奎却先一步平静下来,语调又变得无波无澜:
“你们去查一下我女儿房间床头柜里的东西......对了,记得把丢掉的那床棉被也捡回来。”
他越“变化莫测”,警方越惊疑,按照他所说的再细细搜查,果真发现异样,当警方将他说的“东西”摆在面前时,赵进奎脸色逐渐难看起来,警方也无法克制情绪,深深呼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道:
“你原来是为这个......杀了最疼爱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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