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相逢已是上上签》程云溪达瓦嘉措
“校长,我想申请调离云城回京。”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惊讶的声音,“回京?那达瓦嘉措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今日是他的还俗典礼,还完俗后你们有机会在一起了啊。”
有机会,在一起么……
程云溪沉默一瞬,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遥遥的望向远处。
海拔三千八百多米的红墙白瓦中,香火鼎盛,诵经声悠扬。
庄严的佛像前,身着绛红色僧袍的达瓦嘉措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清冷如神的背影不由得惹得所有人注目。
他当众缴出戒牒衣钵,改换衣装,宣布还用俗家名姓。
眼看见还俗仪式已经结束,达瓦嘉措这才缓缓走到一个身长相明艳,扎着双辫的女孩面前,他长身玉立,一身清冷气息无端让人心生敬畏,可面对眼前的女孩时,清冷的嗓音却夹杂了一丝温柔。
“桑珠,这是给你的。”
一条亲手编织的五彩手绳递到桑珠面前,却深深刺痛了程云溪的双眼。
在云城,五彩手绳意味着真挚的情感,年轻男女互相送,一般表达心里的爱意。
▼荃文:青丝悦读
他一生孤寂地走在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里,背负了太多秘密。
她不知道,这一世他已经有了红颜知己陪伴,为什么感觉他好像还是不太正常?
“好,那我现在求你一件事。”程云溪眼珠子微转,忽然开口。
她死了一次后,懂得了很多。
其中一件就是不要陷入痛苦的情绪,活在当下,抓紧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机会达到想要的目的。
达瓦嘉措把鼻尖埋进她柔软的发丝里深嗅,眼神幽暗而迷离,喑哑地问:“说。”
“我要带着小希住进你的府邸,这样也方便我给你看病。”程云溪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觉得他贴得她过于亲密。
不一会,程云溪听见男人幽凉的声音响起:“这不妥,东厂不合适住女眷。”
她挑眉:“达瓦嘉措,你是拒绝我去住东厂,还是拒绝我带着小希去住?”
在进宫的路上,她简单地听到了他们“父子”初次会面的场景,谁被熊孩子当众啃了脑壳,大抵都是不太高兴的。
何况他一直以为小希是秦王的孩子。
达瓦嘉措从她发丝里抬起头,悠悠道:“都不合适,东厂煞气重。”
程云溪气笑了,嗤笑:“呵呵呵,以后千岁爷还是别让我求你了,求不起!”
她不合适去住,那个自称“妾身”的云霓就不是女眷了吗?不也住在东厂?
达瓦嘉措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仿佛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乖,悼王府已经被本座清理干净,往后你就是正经的主子身份,吃穿只会比其他王妃更好,没有必要就不出府,省得听闲话,悼王府院子够大,本座以后给你养个戏班子和说书的馆子解闷,你想要什么,本座都给你,好不好?”
程云溪一时间有些无言,这是他这些年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可他做出种种细心安排,都是为了让她不去纠缠住进东厂这件事!
“达瓦嘉措,你如果看不上我这份心,不想让我靠近你,又何必对我好?”她沉默了一会,忽然轻声问。
这几乎是她最直接的告白了。
她真的想知道答案,他还会不会像前生那样对她执着一生?
达瓦嘉措的动作顿住了,片刻后,忽然淡淡地道:“我答应过你娘,照拂你一生,让你平安度日。”
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程云溪闭了闭眼,没什么表情地道:“行吧,你开心就好。”
她不想跟他再说废话。
重生之后,她发现这一世他仿佛变了许多,身边也多了人。
她在他这里,看起来是找不到原因和答案了。
可是没关系,她自己去找这个答案。
毕竟……
她动了动腰,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而肩胛的伤处没那么疼了。
一个默不作声,花内力替她理顺经脉疗伤的男人,她觉得还是值得自己挽救一下。
何况,他还是希儿的爹。
……
晦暗的地道里,云霓静静地站着,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她眼里闪烁着冰冷如刀的光。
程云溪这个贱人,这一世竟还想祸害千岁爷!
休想!
她绝对不会允许千岁爷重蹈覆辙!
“云霓,你怎么在这里?!”和公公的声音忽然在云霓身后响起。
云霓收敛了眼底冰冷怨毒的光,转脸的瞬间又是那目光清朗的样子:“外头雪大了,我折回来给千岁爷送伞,只是犹豫着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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