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声还在山中静养,府内空荡荡。
我本想前去看望他,被嬷嬷拦下:“殿下静养之际,不喜人打扰。”
我只好作罢,转念想到娘亲留给自己的嫁妆单中有一味名药,正对顾鹤声的病症。
于是差来婢女,吩咐她:“将这味药给殿下送去。”
他毕竟是我的夫君,我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望能减少他的旧疾痛楚。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很快,顾鹤声身子好转回了府。
他面容比初次见面已经好了很多。
“多谢王妃赠药,这些时日辛苦了,往后的日子,本王定会好好待你。”
我垂眸淡然一笑:“知予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辛苦。”
现在的生活比起前世不知轻松多少,我不求与他夫妻情深,只要相敬如宾便满足了。
顾鹤声回府的第二日,外面传来通报,是嫡姐来了。
她一进府门,便熟门熟路到了后院。
对王府的路,显然比我这王妃还要熟。
我并未多在意,只开门见山问:“姐姐来访有何事?”
谢翩然打量着府内,勾唇一笑:“也没别的,只是来和妹妹告别,毕竟很快,我就要随你姐夫出征了。”
她定定望着我,眼底深意渐浓。
“等我回来,或许就是诰命夫人了,妹妹莫要羡慕。”
许南笙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许南笙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傅城聿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许南笙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傅城聿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许南笙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许南笙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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