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结婚半年,丈夫就远飞特区当帮衬,撇我一人留守农村,苦熬活寡。正像那“长在等待季节里的莲花,开了又落。”经常心烦意乱,情绪不稳,杂病邪生。有几天暗然神丧,乱经失常。津液枯涩,难咽茶汤。痛感病魔缠身,跌陷灾殃,百般无奈,乞助求帮。
听说西邻孟庄,有位医生名叫孟荣,中西贯通,医术高明,待人好,模样长的英俊。我早就想見他一面,可惜难得机缘。如今有了病,何不去看看。
凑个响晴天,五月十五早起吃完饭,精梳净洗,靓妆巧扮,换身新衣,赶往孟庄。进村碰见一个老头,向他打听孟医生家,他指点说:“后街西头路北有个高门楼,门前有棵大椿树,门旁安两个石头墩子,那就是孟荣家。他媳妇领着孩子住娘家去了,他自个儿在家,你去吧!独门独院,青砖瓦房。再往西有药铺,也是他的。“
我走过去,见大门半开半掩,就轻拍门环,尖声问喊:“孟医生在家吗?“院里应声走来个高个男人,脸面白净,天阁饱满,地阁方圆,和颜悦色,明眸闪光,瞳孔洞开,收了我身,存了我魂,使我倾心归顺。
他满脸堆笑说:“我就是孟荣。你从哪里来?贵姓?”我答:“俺家住东邻齐屯,姓燕。吃不下饭,胃满气闷,请您给看看。”他说:“好!好!快请屋里坐!”
进屋后,让我坐在左首椅子上,他坐右首,斟两杯茶,分置案边,徐徐寒喧,传眉递眼。为了诊脉他拉个园杌子坐到我身旁。面相觑,心相印,碰膝盍,拨足尖,顿生快感。他向我靠拢对我开诊,拉扯手,捉握腕,平托小臂安置桌面,将俺长袖挽卷拢翻直到露出臂弯。把俺的手指先拽直,后又窝踡篡成拳,慢调斯理,循序进展,但悟敏欣,不厌其烦。
量完血压,接着搜索脉搏。款款扫瞄绵绵捋,细细品评悠悠按,他那玉一般的手指,白嫩肥圆,看一眼能高兴三天,挨一回准保健全年。那指背儿上的几根汗毛,如金丝银线,撩我心坎。那指头肚儿又硬又软,轻柔挪移,稳重蹲点,戳得俺阵阵打颤颤。
见他目不转盯着我,不知心里想什么?左脉右脉品评过,不讲脉相病理,却谈野狐禅,关门上闩。要求背背俺。我问:“你背俺干啥?”他答:“给你测测体重!”我无法推辞就往他背上一趴,直觉浑身酥麻。架起臂搭他肩膀,跷起腿夹他两胯。他抻手搬着我股臀衔接部,屋当门里跑龙套,左转摇搭摇,右转摆搭摆,忽然往上猛一耸,掀俺两乳猛一抬,浪拍肩背痒跩跩。
我说:“你累了吧,歇歇吧!”他才将俺放下,转脸要求抱抱俺。我问:“你抱俺干啥?”他答:“给你量量体温。”我没理由拒绝,只好献身随着顺着偎着陪着,密切配合。被他一抱,我乐开七窍,圈胳膊套他脖颈,踡腿弯箍他圆腰。
他指掌捧托我臀底丰腴处,三间屋里往返搬运,殷勤迎神。俺成了仙女凌空飘巡,亚赛新娘花轿,差比原配初婚。见他汗浸,听他气喘,摩他势伟,掠他魔魁,抵触魂荡,顶挨心醉,遂附耳劝导说:“你可别太累,精力特宝贵,挽个测量法,难道你不会?”
他言听计从把我抱进里间屋撂到大床上,横阵偃仰,将耳朵存放俺乳沟中央。我问:“你沾俺干啥?”他答:“给你听诊。”哎呦!一处厮磨,八处配合!侧面贴心窝,额头抵乳头,抄手胁下,运肘胯下,挺胸肋下,鼓大肚屯在小腹下。莲根藕尝不着荷花露,杵膝盖只能蹭跗踝骨。落差段段,错位处处。使我身临极乐生奇痒,唇沾美食害饥饿。
我问:“这把式谁传授?是耍人还是耍猴?”他笑而不答,更换玩法,折起身,掀开我衣襟撕开裤腰,按肚摩腹。我问:“你撩俺干啥?”他答:“给你腹诊!”我说:“俺只当你是个好医生,原来你是个逗人精!”他说:“我保证逗好你的病。”我问:“你咋喜欢绕花飞?爱好蛱蝶舞?”他说:“因你这娇模俏样乱了我方寸,追魄摄魂,逼我越轨讨好,破矩求亲。”
我顺口随说:“俺才怪呢,见面就认你是自家人,灵肉纯真,一挨身,俺就腾了雾驾了云,神遣鬼使跟你合亲,想把两身粘起来,做成一个人。”他听后得意忘形,撒野发疯。先把自身脱个溜光,又动手扒我衣裳。他掰扣解结,娴熟便当,撸拽褪甩,利索爽快。真是个解围的高手,破防的行家,掳人的干将。
我问:“你骚俺干啥?”他答:“给你全面体验,深层勘查。”就那朗天白日,当仁不让,躬耕肥田,透犁沃埌。通耠宝墒,畅耘秘藏。桃花苑囿,体察周详。佳境共识,妙意分享。连理通泰,比翼仙乡。沉郁淘尽,积秽涤荡。未及服药,康乐徜徉。
从那以后开了头,成了惯例。每隔个把月,稍有不适就去找他给治病。可惜他家有妻子儿女,不方便。就引他到我自己家里来。进了院门就背我,入了屋门就抱我。我也不再问,他也不重说,谁都不肯空闲着,抓紧时机忙操作。忘了品脉,牢记抚摸。不开药方,但开宫阙。减短程序,延长磨合。累月经年,迎春送秋。
寒来暑往,不计遍数。邻居猜嫌,恣意渲染,聚焦热议,逼俺驳辩:患病请医,入室诊断,银针点穴,临床应验。既奏良效,必当照办,坚持不逾,理得心安。依例经营,载乐载欢。戏水鸳鸯,颉顽凤鸾。直到俺生了孩子还藕断丝连地延续了好些年。
作者简介
任 松 筠(字英华):1933年生于山东菏泽,53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57年毕业后任教于济宁。耄耋之年仍笔耕不辍,并在新浪建立了自己的博客家园@任英华。联秃笔以浮槎,展素笺以扬帆;虚怀亦壮怀,逐波空泛于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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