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85年,陈伯达还是回到了人生的起点,85年前(1904年),陈伯达出生在老家的一间老屋子里面,85年后(1989年)陈伯达再次回到了这个人生的起点。
只不过,这次他回来的时候,是装在了小小的骨灰盒里面。
岭头村,如今改名成梅岭村了,这个小村子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福建的惠安县。岭头村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如今的这个小村子盛产龙眼和枇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破败的小山村了。
陈伯达,就出生在这个小村子。
陈家虽然是一个秀才之家,但是生活过得还是有些拮据。到了陈伯达父亲这一辈,更是显得拮据不少。陈父也是一个秀才,但是也就止步于秀才了,没有在官场上起步,只好在老家的私塾当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
虽然薪水不高,但好歹还能养活一家人。
打小,父亲就对陈伯达的教育很严格,尤其是在学业上的要求,更是不近人情似的严苛。多年之后,陈伯达还回忆起当年那一晚微弱的烛光下,母亲擦拭着自己背上被抽打出来的伤痕,难过得流下了眼泪。
或许也是有了父亲严格的教导,陈家到了陈伯达这一代,在仕途上才有了质的突破。
1927年,这一年的俄陈伯达23岁,这一年他坐上了去莫斯科学习的火车。
在火车上,他结识了一个名叫褚友仁的女孩子。
漫长的旅途,这一对年轻男女从陌生到相识,彼此之间在心里,种下了默默的好感。
在莫斯科的异国他乡,两个年轻人的心悄然之间,就走到了一起,23岁的陈伯达也由此开启了自己的初恋。
那时候,这个23岁的男子,名字是“陈建相”,这个名字还是他当年上私塾的时候,先生给取的学名。上学之前,他的名字是“陈声训”。
在莫斯科读书的时候,陈建相看了一部名叫《斯巴达克斯》的电影。这个古罗马时期的历史人物,给这个23岁的年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乎,他就取了一个笔名,名为“巴达”。
但是,“陈巴达”听起来怪怪的,于是乎,他索性把“巴达”换成了“伯达”这两个字。
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陈伯达”这个笔名会成了他一生的符号,更是成了一个时代的符号。
在他病逝之后,其遗体告别仪式上使用的名字是“陈建相”。
路过的陌生人,看着“陈建相”这个陌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是谁?他们哪里晓得,这竟然会是鼎鼎大名的“陈伯达”呢。
陈伯达病逝以后(1989年),他的骨灰在八宝山的老山骨灰堂寄放了两年。他的遗体告别会举办的很低调,没有对外进行宣传,饶是如此,架不住他在六十年代的名气,外媒还是对他的遗体告别仪式进行了报道。
有意思的是,这些外媒也是瞎胡闹,没有来过现场,仅仅凭借着这个人当年显赫的地位。再加上他的遗体告别仪式,是在八宝山第一告别室进行的。于是,就想当然得报道,说他在去世后又享受了一次高官待遇。
这自然是瞎写的。
“第一告别室”仅仅只是一个数字编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里面,平头老百姓也有不少在这里举行对亲人缅怀的仪式。
1991年,这一年的2月份,儿子陈晓农和儿媳张兰华,把父亲的骨灰千里迢迢的带回了老家,也就是那个安静的岭头村。
在老家的那个老屋子里,有一口大岗,陈老夫子的骨灰就安放在这口大缸里。
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或许是当地的某种习俗吧。
岁月悠悠85载,陈老夫子的人生画上了一个算是圆满的句号吧:出生在老屋子里,最后又回到了这岁月沧桑的老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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