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与地理学家丈夫一起入山测绘地形。
可天黑后,他竟抛下怀孕的我,独自去寻他走失的青梅。
我含泪祈求,他却极为不耐地责备道。
「清欢从没来过山里,她现在生死未卜,夏晚宁,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而后他嫌恶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迅速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他忘了我有很严重的夜盲症。
后来,他在猎户陷阱中见到了我被竹签刺穿的血肉模糊的半截尸体。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却疯了。
1
「锦深,我好害怕啊!我的脚疼得动不了,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季清欢坐在地上,委屈地抹着眼泪。
「没事了!我来了,不用再害怕了!」
陆锦深如获至宝地将季清欢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晚宁姐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后面啊?她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她眨了眨她泛着泪光的眼睛像是不经意开口问道。
可话一出,陆锦深便立即变了脸色。
「果然是夏晚宁干的好事!她怎么还是这么狠毒!」
季清欢摇了摇头,却又像是极为伤心地点了点头。
陆锦深轻柔地替她擦拭眼泪,压抑着怒意道。
「我先背你下山,然后再她算账!」
算账?
可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这账他怕是算不了了。
可他也似乎忘了,进山时,是季清欢偏要跟着来,偏要帮我背包。
途中,又说肚子疼,叫我等她。
可转眼间我的包和她的人便消失不见。
陆锦深担忧失踪的季清欢,选择毅然抛下我。
在我含着泪向他祈求的时候,他却只有不耐的责备。
「你都跟着我做了那么多次测绘了,这几步路你都找不回去吗?我看你就是矫情!」
我强忍住泪,扯住他的袖子解释。
「我没有照明看不清,你带着我一起,或者你先将我送下山,再来找她好不好?」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示弱,我以为他能感受到我的害怕。
可他却猛地撇下我的手,朝我怒吼出声。
「清欢从没来过山里,她现在生死未卜,我带着你得浪费多少时间?夏晚宁,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我被他吼得愣在了原地,连他走远了也没反应过来。
「锦深,我怀孕了啊!」
我朝着陆锦深的背影哭喊出声,他却像没有听见一般,迅速消失在丛林里。
巨大的恐慌与无助纷至沓来。
因为看不见,我只能在原地等待。
内心期盼着陆锦深找到季清欢后,能够记得这里还有我。
可本来失踪的季清欢却不知从哪里出现,一把将我推倒。
身体迅速陷落,尖锐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我的灵魂叶霎时间从肉身离体,飘向半空。
低下头只见一根巨大的带血的竹签从我的口腔窜出。
怪不得疼到极致,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被密密麻麻的竹签刺穿,慢慢被鲜血吞噬。
唯有眼角的那滴泪,不甘地顺着耳边落下。
我死了,孩子也没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清呢?
陆锦深背着季清欢慢慢往山下走。
如此温馨美好的画面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都死了,还要将我的灵魂禁锢在他的身边。
那蚀骨般的疼痛又开始在我心尖蔓延。
「锦深哥哥,可能晚宁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的气了!」
「夏晚宁三番两次的伤害你,也就只有你心思单纯,才会觉得她不是有意的。」
陆锦深微皱着眉,似乎提起我便让他厌恶至极。
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人。
所以他对我从没有什么信任。
2
一个月前,季清欢车祸入院。
而我也碰巧摔伤了腿,与她住进了同一个医院。
陆锦深却衣不解带地日日守在她的身边。
我因为不便,想让他给我带点东西。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可他开口便满是不耐烦。
「夏晚宁,你是急着让我给你收尸吗?都说了我很忙,没事别打电话!」
随后电话就被立即挂断,再打去就关了机。
再次见到陆锦深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房门被他一脚踢倒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甩在地上。
「夏晚宁,你竟然还敢下毒!我都说了我和清欢只是朋友,你非要杀了她才甘心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立即解释道。
「什么下毒?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护士都已经说了,这碗粥是你让她给清欢送的,你还在装什么?」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猛地将一碗粥砸在我的面前。
我的脸上,身体上到处是散落的米粥。
可还没等我缓过来,门外便传来季清欢柔弱的声音。
「锦深,不要怪姐姐,咳咳……我……没事儿的!」
循着声音,我偏头看向她。
她柔柔地靠在门边,手紧紧捂住胸口。
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里满满全是对我的挑衅。
「夏晚宁,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陆锦深冷声朝我警告后,便抱着季清欢离去。
我跪坐在地上,发丝上粘糊的米粥慢慢滴落。
光亮的墙面映射出我格外狼狈的模样。
看着看着,心底便泛起阵阵苦涩。
原来他一直知道我也在住院,却从没想过来看我一眼。
主动来找我,却是为了季清欢来惩罚我。
怎么不可笑呢?
不在意,不关心,没有丝毫信任。
这就是他对我的爱。
而我早该认清这个事实的。
他们很快便来到山下的一户还亮着灯的农户家中。
主人热情地给他们准备房间和食物,还给他们送了药酒。
「脚扭伤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陆锦深小心翼翼地握住季清欢的脚,替她涂抹。
女主人在一旁,有些欣慰道。
「你们两口子看起来真恩爱啊!应该刚结婚不久吧?」
季清欢看了看陆锦深,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陆锦深也没有否认,而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不知是季清欢害羞的模样让他的心情很好。
还是终于遂了他的心愿,娶了他最想娶的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一刻担忧过我的生死。
仿佛不久前我的苦苦祈求,无足轻重。
而我的命于他而言,更是一文不值。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总还抱着一点念想。
夜晚,他们躺在那张小床上。
陆锦深自然而然地将季清欢搂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两人睡得格外安详,仿若亲密无间的爱人。
我看了他们一整夜,尽管心口疼得发麻、发颤。
第二日一早,他们准备告别。
男主人突然一身露水地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死……死人了!」
闻言,季清欢紧张地扯了扯陆锦深的袖子说。
「锦深,我们昨天一路都没看到晚宁姐,她会不会出事了?」
她惯是一副清纯的小白花模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演机会。
听了她的话,陆锦深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
可他立马扶了扶眼镜,转而不屑地讽刺道。
「她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能出什么事?为了活命,她可能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3
陆锦深其实说得没错。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命。
这样,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还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
得知怀孕的欣喜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却与我一同埋葬在那深山里。
甚至就连尸身都可能被野兽啃食殆尽。
一想到这里,心口就犹如被万千蚂蚁吞噬。
可更为浓烈的恨意却如同烈火,将我烧得生不如死。
他们很快便坐上了回江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陆锦深闭着眼睛。
手却一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我们的婚戒。
以前,他几乎不会戴。
只有在我提醒后,他才象征性的戴上。
可如今我却觉得它格外扎眼。
测绘任务已经完成,陆锦深得以休了假。
他的日子一切如常,只有在回家看着空荡的房间时,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可打了几次,都显示已关机。
他逐渐变得焦躁,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
「竟然还真敢不接我的电话!夏晚宁,你最好是死在外面了!」
可第三天,也是我死去的第五天,他就和季清欢举办了婚礼。
只因季清欢红着眼说。
「锦深,我爸爸快走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嫁给你,他才能放心。我实在没办法了!」
陆锦深从不舍得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婚礼很简单,远比不上当初我与他的婚礼。
可他笑得很温柔,与那时冷淡的他完全不同。
两人宣誓完毕,正要戴上戒指时。
我的妹妹夏晴却突然跑上台,一下就冲到陆锦深面前。
刚还鼓着掌的宾客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
陆锦深似乎也有些懵,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夏晴扇了一巴掌。
「陆锦深,你抛下我姐姐,就是为了跟这个狐狸精结婚!你还是人吗?」
她像是气急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陆锦深抹了一下嘴角,满脸不屑道。
「什么叫我抛下她?是夏晚宁自己玩儿失踪,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妹妹却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小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姐……姐都……都死了啊!」
而陆锦深却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你在胡说什么?」
妹妹却不回答,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陆锦深看着她,有些像是了然的笑了。
「是你姐让你来演这么一出苦肉戏吧?」
「姓陆的,你在说什么?」
「你回去告诉夏晚宁,她这种人,死了我也不会后悔!」
他的声音决绝,就连眼里都只有满满的厌恶。
季清欢也急忙叫了保安,连拖带拽地把妹妹丢了出去。
可因为妹妹反抗太激烈,一个保安竟直接拿起了警棍。
我冲过去想挡在她的面前,可棍子却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
妹妹瞬间停止了挣扎,宛若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倒在了地上。
「小晴!你醒醒看看姐姐好不好?」
我跪在她身边呼唤着她。
可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来人啊!救救她!」
我疯了一般冲着来往的路人大声求救,却无一人理会我。
不知过了多久,喊得声音嘶哑,再没有一点力气。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妹妹身边,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晴,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愣愣地盯着地面上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就连呼吸都像是在割自己的血肉。
我救不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现在就连自己的妹妹我也救不了。
这种绝望的痛苦,已经尝过一次了,难道还不够吗?
很久很久以后,终于有人发现了妹妹。
他打了急救,救护车很快便将妹妹带走了。
我想陪着她,可我却控制不了地回到了陆锦深的身边。
而他和季清欢已经驱车来到了海边。
在下车时,陆锦深捂住了她的眼睛,牵着她走进一个巨大热气球。
随着热气球慢慢升空,他放开了手。
不远处的天空,烟花如同一朵朵绚烂的花朵在夜空中绽放。
可每响一声,那焰火都像带着尖锐的钩子,一下一下往我心里死命地钻,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陆锦深看着兴奋的季清欢,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
见上面显示是警局的电话,他才不情愿地接通。
「陆先生,我们在云山一处猎户陷阱中,发现了您妻子的尸体,麻烦您来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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