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供销社里的商品还很紧俏,暖水瓶更是"新三件"之一,年轻人的婚恋也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含蓄与朴实。
我试图通过这个普通青年的爱情故事,展现那个年代普通人的生活状态与情感表达方式。
这是一个关于缘分、亲情与爱情交织的故事,希望能带领读者重返1975年那个特殊的年代,感受那个时代特有的婚恋故事。
01
一九七五年春天,我背着那个陪伴了四年的军用帆布包,踏上了返乡的列车。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飘荡着花生米和槟榔的气味,我却觉得格外温暖。四年的军旅生涯,从一个懵懂的青年磨炼成了一个真正的军人。
列车在铁轨上有节奏地晃动,我的思绪也随之荡漾。这四年里,我从一个普通战士成长为班长,还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去年冬天,我还获得了"标兵"称号。但现在,我却要褪下这身军装,重新回到农村的生活中去。说不忐忑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期待。
记得临走前,战友们特意帮我把军装熨得笔挺,还送了我一个崭新的搪瓷茶缸。"等你大哥结婚,可得请我们去喝喜酒啊!"他们笑着说。想到家里的父母、即将成婚的大哥,还有那片熟悉的田野,我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我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熟悉的山峦轮廓,知道,我终于要回家了。
邻座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见我穿着军装就主动搭话,说他儿子也在当兵。聊着聊着,老人递给我一包煮熟的红薯,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想起了家里母亲的味道。
我跟老人说起部队的生活,说起我们修筑的那条山间公路,说起演习时整夜的行军,说起战友们的欢声笑语。每当说到精彩处,老人就连连点头,目光中满是羡慕。
"小伙子,你们这些当过兵的不一样,做事可靠。"老人这样说着,我的心里也不禁充满自豪。确实,这四年改变了太多。我不仅学会了技术,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做人处事。
班长教会我们要细心,指导员教会我们要有担当,战友间的互帮互助让我明白了团结的重要性。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起早贪黑的训练,那些严寒酷暑的坚持,都是最宝贵的财富。
车轮继续向前,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退伍证明,心里盘算着回去后要做的事。大哥的婚事要帮着操办,家里的农活要重新熟悉起来,也许还要找个工作。
虽然前路还不明晰,但我知道,那个曾经怯懦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够担当的男子汉。
02
"小王回来啦!"还没走到村口,老支书王大爷就远远地认出了我。他快步迎上来,使劲拍着我的肩膀,"好啊,好啊,又长高了,也壮实了!"话音未落,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村子里传开了。
"快看,建军回来了!""当兵回来的就是不一样!"此起彼伏的声音从田间地头传来,种地的村民们纷纷站直了腰板,远远地朝我这边张望。小时候一起放牛的发小王二狗,甩下锄头就跑了过来,"建军,你可算回来了!晚上去我家喝酒!"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母亲颤巍巍地站在门槛边。她还是那身粗布蓝褂子,头发又白了许多。"娘,我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母亲就红了眼眶,一把拉住我的手,摸着我的胳膊,又捏捏肩膀,"瘦了没有?部队伙食咋样?"我鼻子一酸,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建军他娘,你看看,咱儿子多精神!"父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他放下手中的烟袋,起身在门框上蹭了蹭手上的烟灰,故作镇定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激动。
邻居刘婶子闻讯赶来,一进门就开始帮着母亲张罗:"嫂子,我这就去烧水,让建军洗个澡。""建军,婶子这就去给你蒸馒头。"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会儿工夫,家里就热闹起来。母亲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屋子,父亲则坐在门槛上,一遍遍地给串门的邻居讲我在部队的事迹,脸上写满了自豪。
"当了四年兵,总算把人盼回来了。"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忙着张罗饭菜,"这下大哥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看着家人和乡亲们脸上真诚的笑容,我忽然觉得,再小的屋子,也能装下天大的温暖。
03
晚饭后,母亲特意把我叫到了堂屋。"你大哥的婚事,去年本来都定下了。"母亲一边择着菜豆,一边说道,"是你大哥自己坚持要等你回来。说什么当兵的弟弟不在家,这婚礼办得不完整。"
"嫂子家那边也好说话,"父亲接过话头,抽了口旱烟,"知道咱家有个当兵的儿子,都夸咱家会教育孩子。你大哥跟你嫂子定亲这一年,两家走动得更勤了。"
我望着墙角堆着的新置办的家具,想起临走前大哥的模样。那时他刚在公社粮站找到工作,每次见到我就说:"等你回来,当你的证婚人。"如今四年过去,他依然惦记着这句话。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大哥现在在哪呢?"
"他啊,"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这两天在镇上跑喜糖喜饼的事。你嫂子家那边定的是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说着,母亲起身打开了箱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崭新的中山装,"这是去年就给你准备的,想着你回来穿。"
"建军,"父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明天你得跟我去趟供销社,给你大哥买个暖水瓶。这是老规矩,结婚要有'新三件'。收音机和手表都置办好了,就差这个暖水瓶。"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从部队发的津贴里还剩下的那些钱,正好可以添置一些其他的物件。
夜深了,躺在自己的老床上,听着院子里不时传来的蛙鸣,想着大哥为了等我推迟婚期的深情,还有即将到来的婚礼,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种被家人珍视的感觉,让我觉得这四年的等待,都值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父亲去了镇上的供销社。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店门前排着长队。"现在东西紧俏,"父亲叹了口气,"特别是这暖水瓶,不赶早来,怕是买不着。"
我们也跟着排起了队,前面站着的大多是来买日用品的社员,熙熙攘攘的,不时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
终于轮到我们了。柜台后站着个年轻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藏青色的工作服,胸前别着个铝制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李晓红"三个字。"同志,买点什么?"她抬头问道,声音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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