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4年,我带着整整七年的军旅生涯光荣退伍。面对返乡或留守的抉择,我选择了留在边疆当一名民办教师。这个决定,让我的人生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我叫韩正阳,1957年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1977年,我响应号召参军入伍,被分配到新疆某边防部队服役。那时的新疆,还是一片待开发的处女地。零下30多度的寒冬,地上的积雪能没过膝盖;盛夏时节,烈日炙烤下的戈壁能把鞋底烤得发烫。
记得刚到部队时,我还是个憨头憨脑的大男孩。第一次站岗,我穿着厚重的棉大衣,顶着呼呼的北风,握着冰凉的枪支,心里既紧张又自豪。那时候,我们的军营就在戈壁滩上,住的是土坯房,铺的是木板床,吃的是馒头咸菜,可大家都觉得很知足。
部队里,我遇到了影响我一生的马连长。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军人,说话总是慢悠悠的,但做事雷厉风行。他经常跟我们说:"当兵不是为了混日子,要学本事,学做人。"在他的影响下,我不但练就了过硬的军事本领,还自学了高中课程,后来还当上了部队的文书。
1984年初春,我们这批老兵该退伍了。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战友们聚在一起喝酒。李铁军端着搪瓷缸子,醉醺醺地说:"正阳,你可得跟我一起回东北啊,那边机会多。"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默默望着窗外连绵的天山。
就在这时,马连长来了。他拿出一份《新疆日报》,上面登着一则招募民办教师的消息。"正阳,我看你适合干这个。"马连长说,"咱们新疆缺教师,特别是边远地区。你文化高,又吃苦耐劳,要不要考虑留下来?"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我想起这些年在戈壁滩上的点点滴滴:冬天和战友们一起扫雪铲冰,夏天顶着烈日巡逻放哨,每月发工资时给家里寄钱的自豪感,收到父母来信时的温暖......这片土地,早已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马连长。他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来,笑着说:"想好了?"我重重地点头:"连长,我决定留下来。"他放下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好!男子汉要有担当。我认识生产建设兵团的马主任,这就给你写个介绍信。"
就这样,在送走战友的当天下午,我带着马连长的介绍信,坐上了去农场的解放牌卡车。车厢里满是灰尘,铁皮被太阳晒得发烫,但我的心里却是无比踏实。
农场民办学校的条件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教室是用土坯砌的,墙上的黑板都掉了漆,课桌也是东拼西凑来的。全校只有两间教室,三十几个学生,我和另外两位老师,每人要教好几门课。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开学第一天。我穿着退伍时的军装,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孩子们。他们有汉族的,有维吾尔族的,有哈萨克族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那时候的工资是真不高,每月35块钱。记得第一次发工资,我拿着皱巴巴的人民币,在供销社买了一支钢笔,两本练习本,剩下的都寄回了老家。晚上躺在简陋的宿舍里,听着窗外的风声,心里却格外充实。
农场的图书室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那里虽然只有一个小房间,但却藏着不少好书。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艾雪儿。她是图书管理员,是生产建设兵团职工的女儿,扎着两条麻花辫,说话轻声细语的,特别爱笑。
有一次,我借了一本《教育心理学》。艾雪儿递给我书的时候,认真地说:"韩老师,你真好学。"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孩子们都不容易,我得多学点本事教好他们。"她笑着点点头:"我爸说得对,你不像城里来的老师,扎根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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